掌櫃恍然,“對對對,你瞧我這記性……”
“廢話少說。”紀無淩冷着臉,一開口,又把掌櫃吓了一跳。
掌櫃入座,徐徐道來。
幾個月前,還正值大雪飄揚之際。涼村位于西邊,自是寒冷,風雪也多得多。如此一來,那地一到冬季,也鮮有村民出去,更多的是在冬季大雪到來之前,屯好糧食衣物,閉門過冬。
由于家家戶戶閉門不出,裡頭發生何事,幾乎無人知曉,都是各過各的生活。
直到有一日,涼村阿良家中蜜糖被饞嘴的小孩吃完,為了哄住小孩,阿良選了小雪之日,去到同樣有小孩的老雷家中讨糖吃。卻不料無論如何敲門,這老雷一家,就是不開門。
阿良從門縫中隐隐看到,那院中的木框上,附着似有似無的血迹,瞬間他便是頭皮發麻。
兩家人向來交情較好,阿良翻了牆進去也要看究竟怎麼一回事,卻在一進老雷家時,驚得摔坐在地。
老雷家橫屍在地,一家三口,連一個五歲孩童都不放過,全部死在家中。
阿良吓得失了魂,跑出老雷家中,可就在當日那晚,阿良一家也死了。
緊接着,便是一家發現一家散命,發現者也會在當夜接連被屠殺全家,就此便有人逃至此村避險。
“也就是說,現今的涼村沒有活人,那些幸存下來的人都逃到這裡來了?”
“沒錯。”
“所以你們也擔心那殺人魔會殺到這裡來?”
掌櫃悄悄擡眸撇過一眼紀無淩,眼中帶着恐懼,“是。”
“可你們又有何證據證明是我紀無淩所殺的?”
紀無淩言一出,掌櫃打了個冷顫,後背發涼,聲音抖起來,怕的是紀無淩一不合聽就把他殺了。
“那是後來有人帶來消息說,說是幾天前素淨山發生一大事,那日的狂風暴雨,天象異常,是因為被封印十年的紀無淩出來了。
傳言都說,十年前紀無淩已被魔皇之力入侵身子,被其所控便會失了理智,到處殺人。”
而紀無淩出來的那日,便是涼村第一死亡案例被發現的時候,所以大家都認為,涼村被屠,是窮兇極惡的紀無淩所謂為。
“由此一來,紀無淩的代号就成了殺人魔。”花煙寒嘀咕着。
了解事情的緣由之後,花煙寒帶着紀無淩找到那間最大的房間。
若是兩人分開住,花煙寒放心不下,怕的是萬一這掌櫃哪些小事激怒了他,沒了理智殺人,就再也無法洗清罪名。
紀無淩靜坐窗前,看着窗外的那輪明月。
花煙寒給他遞上一杯茶,“給。”
紀無淩接過。
“沒想到你還留着它們。”
紀無淩回頭,“什麼?”
花煙寒微微羞澀,“就,那兩條紅繩,當年我把它扔了後,我以為就再也不會見到它們了,沒想到,你還留着。”
“留着它們,就像留着你在身旁一樣罷了。”睹物思人,是他近十年來的常态,直到在魔界時隔十年再次見到花煙寒時,他的心再也按耐不住。
為了躲過紀檀,他隻能忍耐再忍耐,卻料想不到,花煙寒為了報複,色誘他,令他差點繃不住。
如此想來,紀無淩臉面開始漲紅,若是此時此刻再尋一番樂趣,倒也不為過。
“這麼說我還沒找你算賬。”
“什麼賬?”
“在魔界,日日誘惑本王,你作何感想?”
聞言,花煙寒開始躲避他的目光,望着窗外道:“哦,今夜的月亮可真美,要不是村裡人怕我們,我想……”
話還沒說完,花煙寒隻覺嘴唇一熱,緊接軟軟糯糯的觸感落入她的唇間,肆虐感猛然襲擊而來,她驚得步伐連連後退,睜着大眼,喉中悶哼着。
“紀……無……淩……”
紀無淩短暫稍微離開她的唇間,低沉沙啞道:“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