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空條離人住院了!”
“天呐,那他沒事吧。”
“不會吧,怎麼突然住院了,上田輝幹的?”
“應該不是,我聽學長他們那邊說那個空條承太郎今天也沒來,所以我想八成是哪個承太郎的狂熱粉絲幹的。”
“啊……那個承太郎學長不總是黏着他嗎,沒準是陪着他去醫院了。”
“那沒準是他跑出去惹事了,打架被送到醫院的也說不準,畢竟你看他天天黏着承太郎那個不良,跑上田老師辦公室都被人打了一身傷出來。”
“反正我覺得他活該,跟誰不好非要跟那個不良混在一起,住院是遲早的事,純屬他自己咎由自取。”
整個自習課大家都叽叽喳喳讨論我的住院新聞。
“都給我安靜!吵什麼吵!”秀明終于拿出點班長的正經模樣,老師不在的時候隻有他可以壓場子。
是的,犬丘秀明是我們班的班長……
“oi,你這個消息靠譜嗎?這可不能亂開玩笑的哈!”虎口三郎問身後的金口惠利——消息傳播源,他偷偷微仰身瞄着她。
“千真萬确,我是從他們……他家的女傭跟我媽媽認識,他入院的時候不僅那個承太郎也跟着他,他的父母也在場。”
“吼,這可鬧大了啊,你知道他爸媽怎麼對承太郎嗎?”
“啊?我剛剛說的是承太郎的父母。”
“(⊙o⊙)哇,承太郎的父母也來了呀。那可真羨慕你,可以現場看兩方人的口水對戰。”
“不是哎喲!你還沒聽明白啊!是隻有承太郎的父母。”
“⊙△⊙!隻有承太郎的父母嗎?那他的父母呢?”
“虎口三郎!警告一次!”秀明在講台上惡狠狠地盯着三郎,三郎調皮地做了個鬼臉然後表老實。
“川橋百合子,不要傳小紙條!”
秀明大步流星,一把奪過那個小紙條,這不知道是他沒收的第幾條小紙條了。
但他看了看,然後捏成極小一團,對百合子說:
“問數學題自己找老師,不要随便問同學交頭接耳。”然後随手一扔。
惠利偷偷接過了那份小紙條,她打開一看:
“你知道離人同學的醫院病房在哪嗎?”
…………
我一覺醒來已是上午11點多,我模模糊糊地睜開眼,突然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猛的一起來。
“啊——”我忘了自己身上還有傷。
“這位病人,您的傷還沒有痊愈。”
就在我醒來後沒幾分鐘,護士就送來了我的營養餐,我也認出她是昨晚給我打麻醉劑的那個小護士。
“你來幹什麼?!”我警覺地看着她。
“您别緊張,我是送餐的。”
确認她不是另有目的後我又伸了伸腦袋看向擺放着小床的地方,已是空空如也。
“那張小床呢?”
“什麼小床……”她看了看那邊,“啊!你說那個帥哥睡覺的地方啊!他不用那張床就讓我收拾走了。”
“!他沒有在這過夜嗎?”
“沒有,在打完藥後他就叮囑我一些關于明天你醒來後給你送餐之後他就直接離開了。”
那他是回家睡覺了嗎?
……也是,經過昨天晚上的争執,他也不會悶着性子忍着我吧。
想到這我隻好無奈歎氣,品嘗我的住院營養餐。
與其說是營養餐,不如說是“鳥食”。不僅分量小的要命,連味道不能說是平平無奇隻能說是寡淡無味。
好在英愛阿姨,我的“救世主”,沒過多久來到醫院給我送來了點心和換洗衣物。
打聽一下家裡的情況:
“英愛姐,聖子阿姨怎麼樣了?”
“昨晚她一到家就沒有力氣,直接上床睡下了……但她中途又醒來了好幾次,說擔心你,我隻能反複勸服她才讓她安然睡下……唉!不容易啊……”
我聽到這些,胸口像是一隻無形的手捏了一下,反複噎口水噎到口腔幹燥才勉強緩和。
“那她今天如何?”
“今天她還是早早地起來,但沒有力氣幹活,還是我和Pablo先生一起相勸才重新躺回去休息了。”
“哦……對了,Pablo舅舅昨天晚上有什麼……值得注意的行為嗎?”
說道Pablo,英愛阿姨臉上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神情。
“Pablo他,”
我就那麼愣愣地看着她張口閉口,結結巴巴道。
“Pablo先生他……他确實有一些舉動……就,”
“比如?”
“他,昨天晚上就在家裡的書房呆了好久,而且後來他又提議想進你的還有承太郎少爺的房間,說是觀察觀察。”
“!那他進去看了嘛!?”
“沒有!您别擔心!承太郎少爺在我們回家前就叮囑過我提前給您們的房間上鎖了,你不用擔心……”
“哦這樣……”我躺下了放松放松剛剛緊繃了一下的神經。
“對了,二少爺,承太郎少爺去哪了?”
我神經又繃起來了。
“首先叫我離人就行了,二少爺聽起來怪怪的……”我緩緩起身,強作淡定地說道,“其次,承太郎沒回家嗎?”
“沒有,我守着房子一晚上,承太郎少爺的房間一直是上着鎖的。”
他沒回家嗎!我瘋狂思考中。
“二…離人,承太郎少爺他是……”
“他去學校了!”我搶答道,“他說他不喜歡醫院的消毒酒精味,所以老早就起床了,還給我留了口信。”
“哦原來如此……”
(我:希望是吧……)
“對了!聖子夫人在我臨走前,托我帶了份這個給您。”
“這是……”
隻見英愛姐拿出了一個打了蠟的盒子,裡面裝着白色、帶着點桂花香的米糕。
“我們昨天逛街采購的時候,聖子夫人看到了一個中國人開的糕點小攤,便專門買一份給您。”
我拿起來一份桂花糕,嘗了嘗,确實是那邊的人能做出來的味道……
“味道不錯,你也來一塊吧。”
“不用不用!我,這不是我作為傭人的職責。”
“這樣啊……那你告訴何,聖子阿姨,我很喜歡這份糕點。你知道那個糕點小攤在哪裡嘛?”
“這個,它那個小攤是移動的,大緻是在櫻馬道和北雪礅那邊……”
“行吧。哦對了!如果承太郎……”我咬了咬牙。
“怎麼了二少爺?”
“如果他今天放學直接回家了,你告訴他——我有話要跟他說,讓他明天過來。”
“啊明白了。”
我們繼續寒暄了幾句後,便告别了。
在離開的路上,英愛心裡喃喃道。
“這倆小孩……不對勁啊,明明是兄弟怎麼彼此之間那麼客氣?”
“……不管了!回家前看看能買什麼菜,順便躲開那個臭鬼佬……”
我攤在床上糾結萬分,承太郎居然沒有回家!那他昨天晚上跑哪裡去!!他不會在街頭過夜吧!不會感冒嗎?!
還有他現在到底有沒有去學校!以他的德性,除非他們年級有什麼大考,我有百分之999的概率可以押他沒有上學!
但我也不能以現在這樣子跑學校找他啊,傷還沒有好,要是再惹出事了我是真的還不如死了呢……
隻能寄希望他真的去學校了吧……
而且……我還要找個說辭跟他解釋清楚我為什麼會有那些想法。
想到這我突然又回想起沙山部司。
他這個孽畜到底有沒有對承太郎死纏爛打?他為什麼又憑什麼要我的命?承太郎你又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還對我做高傲狀态?
我除了要回答一堆問題,還要得到一些問題的回答
……
“小雨!!jo太郎!!!”何莉阿姨猛得一醒,冷汗打濕了她的衣裳,在床上微微發顫。
“何莉,怎麼了?”正在賞魚的Pablo舅舅聞聲而來,身上的日式浴衣随意地穿在身上,大塊的露膚量,以至于胸毛也沒有遮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