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碟子的人已然醉得不得了,他見風徐呆坐在位子上小口小口地喝着飲料,已沒有要說更多話的樣子,他把嘴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終是又合上了。于是在酒屋的客房裡沉沉地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風徐終于一小口一小口地把可樂喝光了,大家互相攙扶着要起身回去。
她有些困了,過量的社交活動讓她疲憊,她現在急需在一個能夠獨自待着不被打擾的環境裡充會兒電。不過她的困意裡還帶着些亢奮——酒精使得大腦興奮起來,血液往臉上沖讓她臉紅撲撲看起來醉醺醺的。一次性同陌生人說了比往常多許多的話——雖然近乎獨白——她大概是醉了的。但又也許還是清醒的。因為她又口齒清晰地給醉了的幾人打了車。
進了客廳反手鎖上門,燈沒開,風也似的飄進了卧房,徑直朝着床倒了下去。鞋子沒脫,頭發也沒拆,腦袋埋進枕頭裡,憑着最後僅存的幾絲意識拉了點被子,接着便是一片酣眠時的微弱呼吸聲——果然還是醉了。
醒來時風徐發現自己睡在了一個古香古色的房間内。
在夢裡?再睡會兒。
……
貌似出大事了。被一個約摸是丫鬟的人喚醒後她如是想到。
正當風徐不知所措隻好決定保持沉默時她聽見自己——準确來說是聽見這具軀體兀自開了口:
“我想自己待會兒,玲兒你就先下去吧。”說完她淡淡笑了笑。
“吱呀——”門被輕輕合上了。
“孫竹笙。你呢。”風徐聽到她在自言自語。
“你在這,對吧。”
“在我身體裡。”孫竹笙仍是平淡的語氣。
“風徐,我是風徐。”還是同樣的人在說話,魂卻換了個号。
“愛誰誰吧。這副殼子就交給你啦!”
“?!”
等等啊!好歹說明一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