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他娴熟的手法後,你由衷地贊歎道:“景光,你真的很會包紮诶。”一點都沒有弄疼你,而且傷口清理的也很細緻。
諸伏景光手上不停,睫毛在他眼下投出柔和的陰影:“零小時候經常和别人打架,我的包紮技術都是靠他練出來的。”
“诶?”你眨着眼睛,故意用誇張的語氣調侃:“原來身為正義化身的降谷警官,小時候竟然天天打架?”
松田陣平挑眉露出一抹痞笑,跟着附和:“真沒想到一本正經的降谷警官,以前居然是個‘問題兒童’。”
降谷零本來還在思考那個狙擊手的動機,聽到你和松田陣平一唱一和的調侃後,半月眼道:“你們真的很無聊。”
你裝出一副受傷的樣子:“被說‘無聊’了,好傷心。”
松田陣平朝降谷零露出個挑釁的笑:“可能因為被戳中痛處了。”
降谷零額上的青筋跳了又跳,沒好氣地說:“我可不想被手下敗将這麼說。”
“哈?上次明明是我赢了,要不要我再用拳頭幫你回憶下?”
“也不知道是誰的假牙都被打掉了。”
看着吵作一團的兩人,你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你和陣平還真是很溫柔呢。”諸伏景光看到你看戲的神情後,輕聲道:“零他有時候會鑽牛角尖,你們是故意轉移他注意力,對吧?”
你矢口否認:“你想多了。”你隻是擔心他繼續追查下去,會暴露自己的秘密。
諸伏景光也不再追問,仔細固定好繃帶末端,仔細叮囑道:“今晚别碰水,明天我陪你去校醫室。”
你有氣無力地躺下:“知道了。”怎麼連諸伏景光也有往歐豆桑方向發展的樣子啊?
看到你包紮完後,五人也學着你的樣子,一起躺在高台上。你們六人望着同一片天空,一時間,安靜得隻聽見微風拂過的聲音。
突然,你想起之前的問題還沒有得到答案,便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松田陣平:“還沒說你們怎麼會突然出現的呢?”
萩原研二在另一側開口:“我們不放心你一個人,聯系了竹取檢察長,他以協助調查的名義,批準我們過來了。”
你滿臉懷疑:“他這麼好說話?”
降谷零解釋道:“竹取檢察長風評一直不錯,打架私底下都稱他‘鬼判事’。”
你嘴角抽了抽,“鬼判事”這種稱呼不管怎麼聽,都不像是風評好的樣子。
降谷零繼續分享調查到的消息:“最出名的是他偵破的‘議員貪污案’。那位議員資曆深,東京警視廳的廳長又是他的長輩。所以根本不把當時還是檢察員的竹取檢察長放在眼裡。”
你已經開始在心裡為那位議員默哀了。
“竹取檢察長就假裝走個過場,以怕被蹲守在東京警視廳附近的記者拍到,影響議員名聲為由,把人請到車上後,直接開到了郊外的小警署,在那裡完成了全部審訊。”
說到這裡,降谷零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等那位議員看到來押送他的其他檢察官後,竟然委屈地嚎哭了起來。”
伊達航感歎:“還真是一位有魄力的檢察長。”
諸伏景光回想起和竹取飒的交談,有些意外,“和竹取檢察長相處的時候,隻感覺到他是一位非常體貼入微的人。”
聽到這些評價,你不爽地“哼”了一聲。
萩原研二聽到你不屑的鼻音,又回想到剛才你和竹取飒争鋒相對的場景,有些警覺地問道:“小澪這麼讨厭他,是他對你做了什麼嗎?”
雖然很想趁機抹黑一下,但竹取飒确實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反而好說話到過了頭。這樣不就顯得是自己在無理取鬧了嗎?
想到這兒,你更郁悶了,“沒有,隻是和他相性不合。”
萩原研二聞言舒了口氣,随後無奈道:“相性不合不代表不能好好相處啊,等當了警察後,可不能這樣了。”
“有什麼關系?”旁邊的松田陣平突然插話道:“她隻要做自己就好了,沒必要為了不喜歡的人勉強自己。”
“也對。”聽到這話,萩原研二想了想後,竟然贊同道,“小澪,你還是按照自己覺得舒服的方式去和别人相處吧。”
你彎起眼角,尾音不自覺上揚,“好~”
旁聽了全過程的降谷零,終于沒忍住道:“我之前就想說了,你們不覺得自己有些過于溺愛了嗎?”
萩原研二一臉茫然:“有嗎?”
松田陣平則是對這個說法十分嫌棄,“我又不是她爸,什麼溺愛不溺愛的?”
看着一臉沒發現問題所在的兩人,降谷零、諸伏景光和伊達航同時沉默了。
伊達航一臉凝重:“看來以後小澪的教育,隻能靠我們了。”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嚴肅地點頭:“嗯。”
對于他們三人的小聲交談,你并不知情。在猶豫片刻後,你還是問出了那個藏在心裡的問題:“鬼塚說的事,你們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