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相儒這邊把小世界搞得天翻地覆,阮遇那邊也沒有落下,将首都星搞得天翻地覆。
不過阮遇是真的不幹人事,堂堂太子,不擇手段,越過快穿局高層直接提取世界氣運,反手又将系統推出去和葉清元做交易,以至于系統成了他的替罪羊。
系統在罵罵咧咧中成功被格式化,回爐重造去了。
但顯然,就算阮遇這樣幹,也沒人能将他怎麼樣。
畢竟誰都知道,這位太子殿下雖然病弱,不怎麼露面,但背後的人可都不是好招惹的,尤其是阮遇的母族,也是帝都有名的世家。
沒錯,“阮遇”是跟随着母親的姓氏的起的名字,他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埃爾羅伊。
是皇帝取得,但他不喜歡。
太子殿下深居簡出,再加上身體不好,除了帝國的一些高層幾乎沒人見過他真正的模樣。
所以阮遇在外行走時都說自己名字叫做阮遇。
……
這次的議會十分古怪。
因為不是皇後或者是皇帝召開的,帝國也沒發生什麼大事情,以皇後為首的一衆政客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連皇室自己都稀裡糊塗的,軍方那邊就已經傳達了命令,以一種不可置疑的姿态,強烈要求召開議會。
議會來的人也是多的離譜。
不僅是各個星系的代表,皇室,軍方,快穿局,就連各大家族,都親臨這次議會。
皇帝病重,如今正卧床不起,維爾拉皇後暫代政務許久了。
如今穿着一條紫色的華麗宮廷禮服,被二皇子尤裡卡和一衆侍女簇擁着,來到議會的首位,就在她打算坐下來時,穿着一身軍裝的上将楚君容出聲了。
“皇後殿下,勞煩您換個位置。”
維爾拉臉色微變,柔聲道:“楚上将,請問您這是什麼意思?”
楚君容笑的有些混不吝,直言道:“我的意思是,該讓賢了。”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不由得開始竊竊私語。
“讓賢是什麼意思?”
“皇帝陛下的病好了?”
“還是尤裡卡殿下要登基了,總不能是那位回來了吧?”
“不能吧,不是說帝國最好的醫生都救不了他嗎?哪怕是快穿局的主神大人,都說很難辦,一直在尋找治療的辦法。”
……
維爾拉皇後勾唇道:“上将,請不要說笑,尤裡卡還小,皇帝陛下還在病重,誰能比我更有資格暫代帝國政務?”
楚君容:“誰告訴你沒有了?”
維爾拉眯眼:“什麼意思?”
“啪啪——”楚君容拍着手,對着外面喊了一聲,“太子殿下,該出來了。”
隻見穿着一身皇室華服的阮遇從門口走來,胸前一朵紅色薔薇豔麗多姿,明明是閑庭信步,舉手投足之間更是優雅随意,可是随着靠近,屬于高階的精神力的壓制,瞬間讓衆人喘不過氣來,衆人臉色煞白,不可置信地看着阮遇,雙腿酸軟,身體像是被死死地定在位置上,怎麼也站不起來。
維爾拉臉色難看至極,要不是被人扶着,能直接摔倒。
楚君容在此刻站起身來,朝着阮遇行了一禮,聲音恭敬:“見過太子殿下。”
“上将不用多禮。”阮遇将人扶起來,同時撤掉精神力的威壓。
随着威壓撤掉,衆人才微微松了一口氣,朝着阮遇恭敬行禮。
“見過太子殿下。”
阮遇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起來,然後當着所有的人面,坐在首位。
十分嚣張。
衆人見此,這才敢坐回去。
隻有維爾拉還在站着。
“皇後不必客氣,快坐下吧。”阮遇笑臉如花地看向自己的繼母,“許久不見,皇後的模樣見老了啊,看來是這幾日太疲勞了,可千萬要注意身體才是。”
沒人喜歡被别人說老,尤其是維爾拉這樣高傲的人,臉色黑的滴水,長長的指甲抓的一邊的侍女生疼,幾乎扭曲,卻不敢甩開。
維爾拉:“你怎麼會在這裡?”
阮遇道:“當然是衆望所歸了。”
維爾拉:“什麼意思?”
阮遇理所應當道:“父皇病重,我身為帝國繼承者,難道不應該出面主持大局嗎?”
主持個屁,阮遇算個什麼東西?
“太子殿下,你别說笑了,我是皇帝陛下親手指定的人,是帝國名正言順的皇後,我處理政務乃是理所應當。至于太子你,疾病纏身,身體本就不好,還不如在醫院裡躺着,或者是去快穿局求一求主神,說不定還能讓你多活幾天!而不是在這裡胡鬧。”
好難聽的話。
看來太子和維爾拉皇後關系不好的真相是真的。
大神打架,他沒其他人不敢插嘴于是噤如寒蟬地待在一邊,生怕成了大神打架,遭罪的小鬼。
不等阮遇說話,一邊的楚君容也不生氣,眉飛色舞地表示:“皇後殿下,怎麼知道太子殿下的病好了?你怎麼知道我媳婦不僅是手握三千世界,萬千氣運,還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
“他人很好,很有愛心,我以上将軍銜擔保,如果你去的話,他肯定不收你醫藥費。”
這人到底是在幫他,還是在三百六十度炫耀他有個媳婦啊?
阮遇:“……”
楚君容腼着臉道:“你說是吧,太子殿下。”
阮遇點頭:“當然。”
眼看着兩個人一唱一和,維爾拉直接撕破臉,怒斥道:“病好了又如何?我才是皇帝欽點的人!”
“是嗎?”阮遇手上光腦屏幕閃現,隻見光幕之上,“那現在呢?”
等衆人看清光屏上的内容,衆人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那是維爾拉和皇帝的密謀,以及暗害阮遇的證據和經過。
“那現在呢?”阮遇冷聲道,“我的父皇一口一個深愛我的母親,卻親手毒殺了我的母親,對外說隻說是意外死亡。”
“旋即就迎娶了你,而你害怕我知道真相,更害怕我和尤裡卡搶奪皇位,于是你們這些年來白般暗害我,讓我成了一個病殃殃的廢人!”
“虎毒不食子,我的父皇殺死我的母親,而你,又要殺死我。維爾拉,這樣的你,當真有資格接管議會,接管整個王國嗎?”
維爾拉怒火中燒,大喊:“你胡說八道!”
阮遇冷笑:“如果這是胡說八道,那什麼才是真的?三年前你和父皇忌憚楚家功高蓋主,特意将作戰計劃洩露給星盜,導緻楚上将重傷瀕死,也是假的?”
維爾拉臉色煞白一片,猛地看向楚君容,卻見楚君容翹着二郎腿,目光諷刺地看着她,宛若看一隻蝼蟻。
“楚君容,原來你都知道?”
楚君容:“是。”
維爾拉幾乎尖叫道:“所以你們這次來,根本就是來奪位的,是嗎?”
楚君容:“是。”
維爾拉大吼:“你和阮遇膽敢弑君奪位,名不正言不順,就不怕帝國的人民讨伐與你嗎?”
阮遇輕笑出聲,漫不經心道:“我名正言順,是你們不仁不義,他日八大星系的人民也隻會唾棄你們。皇帝殺妻殺子,你謀害忠臣,緻使無數士兵戰死!你們想的應該是怎麼對八大星系的全體星民交代,那群死去的戰士的家人交代,和議會交代!畢竟按照帝國的法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們夠死千百次了!”
“維爾拉,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維爾拉尖叫:“不,不,我不認,這都是你們的片面之詞,審判庭不會相信你們的!”
阮遇勾唇:“是嗎?”
阮遇手指上滑,證據被全部發到網絡上,包括現在議會上發生的一切。
等做完這些,阮遇又操控光腦連接到了議會大廳的超級光屏那邊,随着巨大的光幕亮起來,衆人也看清楚光幕裡的情況。
隻見皇帝的病房裡,皇帝坐在輪椅上,面容憔悴,形如枯槁,雙眼暗淡無光,已經瘦成了皮包骨頭。
旁邊站着一個穿着白風衣的青年,風姿綽約,手指漫不經心地搭在皇帝的肩膀上,眼角下一顆紅痣如同寶石一般灼目。
衆人倒吸一口冷氣。
葉清元微微擡眼,聲音清淩淩的:“皇帝陛下有事情和大家說。”
皇帝身體顫抖着,因為他知道,如果他不按照葉清元說的那樣做,那隻柔若無骨的手立馬就會捏斷他的脖頸。
阮遇勾唇:“父皇,請說。”
衆人翹首以盼。
葉清元默不作聲地在皇帝的肩膀上點了點,似乎在說自己耐心即将告罄。
皇帝支支吾吾半晌,才終于下定決心,慢慢說道:“是我殺死了我的妻子,也是我默認維爾拉對太子下手,也是我害怕楚君容功高蓋主,故意計劃洩露給星盜,緻使無數将士死于非命。”
“是我的錯,我願意接受帝國審判庭的判決,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包括皇位,彌補我的過錯。”
“求大家能原諒我。”
随着最後一句話說完,所有事情都随之塵埃落定。
八大星系全部炸開鍋,議會衆人更是不可思議地聽着皇帝的話,遲遲沒有反應過來。
而葉清元朝着阮遇點了點頭,便掐掉了通話。
維爾拉癱倒在地,尤裡卡直接吓暈過去,像是熱油裡被滴進去一滴水,議會瞬間陷入一片混亂,衆人議論紛紛,絲毫不顧及的讨論起來。
“皇帝陛下竟然叛國!”
“皇後謀害太子殿下!”
“這簡直是帝國成立以來最大的皇室醜聞!”
“這可怎麼辦,星民會失去對帝國還有議會的信任的!”
“安靜!”阮遇釋放出精神力,排上倒海的精神力瞬間将衆人壓的說不出話來,呆呆地看着阮遇。
隻見阮遇招了招手,毫不留情道:“來人 ,将皇後和二皇子帶下去。”
維爾拉掙紮着,辱罵着,大喊大叫着,可是根本于事無補。
阮遇道:“古藍星有一句古話,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審判庭會按照法律裁決,作為兒子,我為我的父親倍感痛心,作為太子,我有義務承擔父皇犯下的罪過,我願意承擔所有的後果!我不求大家網開一面,隻希望大家能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有各大世家,快穿局,以及軍方的支持,再加阮遇真誠的模樣,出挑的模樣,很快就俘獲了八大星系的支持。
今日一事,也讓所有人明白誰才是帝國的真正主人。
議會結束後,葉清元早早就在門口等着了,楚君容見到自己媳婦後,沒了剛才的霸氣還有急言令色,立馬像是一個大狼狗一樣湊過去,抱住葉清元的腰,各種膩歪。
“忘記和殿下您正式介紹了,不過你們應該已經認識了,畢竟是殿下您的主治醫生,也是我媳婦,快穿局主神。”說完,頗為得意道,“怎麼樣,我媳婦好看吧?要不是太忙,你身體太差,我早就想介紹你認識了……”
楚君容和阮遇相識多年,畢業于同一所學校,還當過幾年室友,所以關系很不錯。
阮遇:“……”
葉清元皺眉:“離遠一點。”
楚君容道:“不要,我好久都沒抱你了。清清啊,你要珍惜我,知道嗎?你看太子殿下,想要人抱他,都沒人抱他呢,他媳婦到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裡呢?”
阮遇:“……”楚君容這王八蛋,真會往人心窩子上戳。
葉清元皺眉:“不許胡說。”
楚君容幸災樂禍道:“可是人家說的都是事實啊。”
他還記恨着阮遇告訴葉清元自己其實是被暗害的事情,導緻他已經睡了好幾天的沙發。
“清元哥哥,我的腦袋好疼,好像是精神力崩潰的毛病沒有好透,如今疼的不行……”阮遇臉色蒼白的不行,扶着門框,又變成了那副病殃殃的模樣,一雙流光溢彩的眼眸,蓄滿淚光,讓人心生憐愛。
葉清元聞言,立馬推開楚君容,扶起阮遇的手臂,開始給阮遇檢查身體。
“我先帶你去醫院。”葉清元道。
阮遇順勢将腦袋靠在葉清元肩膀上,虛弱道:“好,謝謝葉醫生,葉醫生你真好。”
“隻是你為了我抛下楚上将不好吧?”
葉清元:“不會。”
說完,葉清元将人打橫抱起,直奔門口的飛行器,徒留楚君容一人再風中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