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入口在樓下,與電梯廳通過兩側環抱的豪華樓梯相接,中央是一個巨大的挑空空間,懸挂着意義不明的裝飾。
從電梯廳到會場,零星站着穿灰煙紫制服執勤的防務團官兵。看見醉醺醺的赫拉到訪,頗為警惕。留意到她還戴着藍绶帶勳章,又都明白了她的身份,沒有攔她。
赫拉扶着鐵藝欄杆走下樓梯,在最後一階休息平台踉跄了一下,停下腳步醒一醒神。
正在這時會場大門被推開,喧嘩聲撲面而來。吵吵嚷嚷的,有人走出來。
“——你不能這麼做,你沒有權力拘捕我!”
“沒有人要拘捕你。”
“那你憑什麼帶我走?”
“請你去公費療養,還不好嗎?”
“你是要非法拘禁!你放開!放開我。”
“好好,我放開。”
一名防務團高級軍官拎着一個穿黑色正裝的研究員走到挑空大廳中央,聽話地放開揪住對方衣領的手。将他推給一旁的下屬。
兩名官兵扭住那名研究員,把他按倒在地。
其他穿雲煙紫制服的官兵們從會場魚貫而出。有人吵鬧着追出來,都被攔了回去。大門強行關閉,落了鎖。
外間的會務人員躲在角落裡不敢上前。
那名高級軍官走到研究員面前,毫不留情地薅起他的頭發。
副官湊到他耳邊說了什麼。他擡起頭,看見停在樓梯上的赫拉,松開了手。
防務團官兵抄起那名研究員往外走。
迎面走來,可以看清那人正是授勳儀式上坐在她身旁的柯林。此時頭發被抓得亂七八糟,方框眼鏡歪在臉上,服帖的衣裝也被扯得淩亂不堪。
柯林也看見了赫拉,但他沒再像下午自如地搭話,好像從沒見過她。
官兵們押着柯林從另一邊的樓梯上樓。那名施暴的高級軍官走在最後。赫拉目送着他們離開。
那名軍官的身影也消失在電梯廳。
沒過片刻又折返回來,從樓上俯視着她,問:“還不過來嗎?”
赫拉的酒早就醒了,鐵藝欄杆再被捏久一點眼看就要變形了。她應了一聲,匆匆提着裙子往上跑,好似跑得慢了也會被胖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