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兒說的不無道理,”戚和淞皺眉。
“大哥和嫂嫂不用擔心,”戚玉澤眉眼輕松,有着笑意,“我有辦法出去,而且還不會被人發現。”
說完,戚玉澤就帶着兩人朝一個方向走去。一路走過去,除了方飛和一個陌生的婢女,陶安虞竟是沒有再看見一人。
他有些驚訝,原來長安身邊服侍的人比子觀身邊的人還要多些!
“原本我身邊服侍的人也多,隻是我經常離開京城,那些人也被我給送走了。”戚玉澤解釋道。
而陶安虞則是有些尴尬地點點頭,他竟然也犯了這種錯誤——無意識把心裡話說出來的錯誤。
“到了,就是這。”戚玉澤在一間房間外停下腳步。
“可是這是間屋子,難道這裡面有密道讓我們出去?”陶安虞問道。
他本是随口說的,但戚玉澤卻點了頭。
“對,這裡面有一條通往府外的密道,隻要讓方飛他們收好梧栖苑,就絕對沒有人發現我們出府了。”
好吧弟弟,你立flag了。
陶安虞無奈扶額,這話一出,他就不得不多想,如果柳顔書作妖了呢,到時候找到梧栖苑發現他們三個人都不在,這密道的事不就被她發現了。
“走吧,我們從這進去。”
三人進了房間裡面後,戚玉澤掀開床上鋪着的被子,打開床闆上的機關,一個通道就這麼被打開了。
嗯,就是古裝劇那種地道。
為了安全考慮,戚玉澤第一個下去,陶安虞第二個進去,戚和淞走最後順便把地道口給關上。
地道兩周的牆壁上有着小小的蠟燭,但是很少,隻隔着幾米遠才會有一盞蠟燭。
蠟燭還忽閃忽閃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滅掉一樣。
這裡面的氧氣還夠嗎?
陶安虞牽緊了戚和淞的手掌,不敢松掉。
不知走了有多久,大概兩刻鐘的模樣才聽見戚玉澤說聲快到了。
而在這之後,地道裡的空氣似乎也清新起來,偶爾還有微風拂面而來的感覺。
不久,戚玉澤在一面牆壁面前停下來,他伸手去碰那面牆,不知按了什麼地方,隻聽“咔嚓”一聲,牆緩緩移開,一束光也從外面照進來。
那是太陽的自然光澤。
陶安虞站在還有些濕潤的泥土上,擡頭望向天空的白雲。
“這裡是我在外面的宅子,沒有人知道的很隐蔽。”戚玉澤将出口處的藤蔓掃下重新做了番掩飾,随後帶着兩人朝外面走去。
“大哥,昨天忘記和你說了,小叔他也知道母親的事,我昨天來找你們時讓方飛去找小叔送了信,現在他應該也在這裡等我們了。”
戚玉澤拿出手帕擦掉手上的泥土和藤蔓上沾着的水,好像習以為常一樣。
他真的承受了很多。
陶安虞突然明白了昨晚戚和淞對他說的那些話,子觀真的就像一個年長的哥哥一樣,什麼都自己受着,想讓長安無憂慮的生活,不去知道柳顔書的那些事情。
戚玉澤繼續領路,他身後,戚和淞輕歎,這麼些年他一直不肯接受子觀的示好,現如今後悔也沒有用了,隻能往後去補償子觀,由他開心。
見到戚牧時,他正在低頭喝茶。
聽到腳步聲,戚牧擡頭看去,露出了脖頸上的那道傷口。
“小叔!你受傷了?”戚玉澤連忙上前,看着受傷的位置,面上露出擔憂來。
“昨晚幻兒也遇刺了,”戚牧道,他的神色冰冷對那刺殺的人有些恨意,“雲舒他也受了傷,幸好謝明華昨晚在雲舒身邊陪着,幕後刺殺之人我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聽到戚牧說完,陶安虞懸着的心又落下,看樣子雲舒并沒有受到很嚴重的傷。
戚牧看向戚和淞,又看向戚玉澤,“長安也都知道了?”
“昨天和大哥說的,大哥自己也查到了一部分。”戚玉澤道。
“柳顔書的事情之後再談,”戚牧起身,從袖中拿出一張紙遞給他們看。
“這是我收到的消息,皇上在郊外遇刺,目前情況不明。”
“郊外?怎麼會是在郊外,我從靈均那裡得到消息,皇上一直是在宮裡。”
戚玉澤皺眉,他知道皇帝出事的消息也是宋靈均身邊的暗衛告訴他的,但是并沒有說是在郊外遇刺了。
“幻兒昨天也沒見到皇上,她在太後那坐了半個時辰就回了公主府,然後昨晚就遇刺了。”戚牧昨晚排查了許久,最後得知那名刺客是公主府的人,或者說是在公主府隐藏了許久。
“不管怎麼說,現在皇上遇刺,幾位皇子都會各有各的動作,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什麼都不做明哲保身。”戚牧點上蠟燭,将紙條點燃,火光四射,屋内的四人也是沉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