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天武昭帝過來了,說起這個,我想問問你,科舉殿試的策問也是這種問題嗎?”燕飛觞坐在他懷中,将武昭帝的問題又給複述一遍。
雲溪暮眼底笑意清淺,說道,“ 确實是這樣,不過他居然一開始就問起這些嗎?”
他之前代替皇帝主持過殿試,自然對此很是了解。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朝中局勢有變嗎?”
“并無,不過他或許是在為貴妃跟腹中的孩子鋪路,再過一個月,這孩子的事可就瞞不住了。”
“原是如此,不過現在你總該告訴我,武昭帝給我安排的官職是什麼了吧?我今日可還碰見獨孤元霜了,她似是對此事念念不忘啊。”
燕飛觞把玩着他衣服上的流蘇,懶散地說道。
“原來你不是想留做驚喜啊,是我誤會了,是奉宸儀,名義上是歸于中書省,實則完全由皇帝親自任命提拔,算得上皇帝親信。”雲溪暮握住她的手,說道。
“親信?他為何敢用我?況且還是你舉薦我的?”
雲溪暮散漫地說着,“因為他确實也不好選旁人,而且他那日問我是否對你有其他心思,你不願讓旁人知道你我關系,我便說沒有,他不信也——”
他話音突然消失,燕飛觞吻上他薄唇。
“沒有其他心思嗎?你不如再說說這句話。”燕飛觞輕笑,眼底漣漪暈開,手撐在他肩上,眸光在他臉上遊移。
“我若說了你會如何?”他眉頭輕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不如何,就是想聽你說。”燕飛觞手托住他下颌,輕聲說道。
雲溪暮隻是任由她觸碰,等她手要挪開時,出聲道,“你下午可是不去宮中了?”
“嗯哼,否則我心情怎會如此好?”
他輕握住她的手,直至兩人十指緊扣,眸光流轉,輕笑道,“原是這樣……”
燕飛觞沒等到他下面的話,雙唇卻被他吻上,動作缱绻悱恻。
她心輕輕一顫,身體卻是比她先反應過來閉上了眼睛,她啟唇邀他掠奪,加深這個吻,清冽的氣息席卷了她,放任自己沉浸在其中。
等被松開,她的氣息變得淩亂,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脖頸,令她身上的溫度也在上升。
燕飛觞還沒從方才的吻中緩過來,就覺一陣天旋地轉,被他壓在榻上,朦胧的視線中隻剩下他清絕的眼眸。
“怎麼?要将昨晚的事還回來麼?”她目光望向他眼眸,輕笑道。
他雙唇貼近她臉頰,低語,“有沒有昨晚的事都一樣。”
……
斜陽透過窗棂,光暈下模糊了屋内裝飾邊界,落日西沉,皎月高懸。
屋内在微顫的燭光下氣氛愈發缱绻,燕飛觞隻覺自己意識如扁舟浮于水面,氣息灼熱淩亂,整個世界隻剩下他的存在。
“……你知道現在什麼時辰嗎?”她緊貼着他灼熱的胸膛,身體像是被他灼燒一般。
雲溪暮手緊扣着她的,薄唇落在她脖頸,“應是亥時。”
脖頸間傳來他熾熱的氣息,随之而來的是一陣刺痛,她不禁吸一口冷氣,氣息不穩地說道,“你方才沒咬夠嗎?”
她不用想就知道身上又該是一片斑駁紅痕,之前的痕迹才消下去,今天又添了許多。
雖然嘴上是這樣說的,卻也沒将他推開,任由他動作。
“沒夠。”他看着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記,眼底充斥着占有欲。
燕飛觞手臂搭在他肩上,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他唇角,“你再咬我就沒辦法出去見人了,而且隻有我這樣豈不是有點不公平?”
雲溪暮迎合着她的吻,動作似乎帶着讨好,在向她讨要更多。
她卻不如他的願,隻是依自己結束了這個吻,不料她起身時,腰被他箍住,激起一陣顫栗。
本就酸軟的腰因他的觸碰瞬間卸力,她不可控制地趴在他身上,耳邊響起他暗含情欲的聲音。
“那你覺得怎麼才公平?”
燕飛觞在兩人這般接觸下,心思不由得被分散,眼前浮現出一些畫面。
她暗道身體不争氣,擡眸看向他,玩味地笑道,“昨晚你不讓我亂動,現在你還不讓嗎?”說完她語氣放軟,“阿煦,你這樣不公平。”
雲溪暮聞言挑眉,輕笑出聲,手輕摩挲着她纖細的腰,意味深長地說道,“我自然願意,不過……你這樣,還能繼續嗎?”
燕飛觞若不是被他箍着,腰被他這樣碰着怕是要摔到他身上。
“所以,你同意了?”
“為何不同意?随你心意就行。”他眼底劃過幽深,嘴角笑意清淺地反問。
燕飛觞一時有些得意,忘了想他前一句話的意思。
她被他聲音蠱惑,紅唇朝他脖頸吻去,箍在她腰間的手猛地收緊。
“繼續,我說了,随你怎麼做。”雲溪暮開口,聲音像是在壓抑着什麼。
燕飛觞見他絲毫不阻止的樣子,突然覺得沒意思,說道,“我不玩了。”
“那輪到我了。”
燕飛觞眼睛睜大,意識到他什麼意思,慌忙出聲,“……等等,雲煦之——”
這句話還沒說完,她雙唇就被封住,被他奪走呼吸,思緒再次淪陷……
徒留窗外皓月為這靜夜灑下一片清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