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鴻影來到三樓的一處房間,不等屋裡的人說話,就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甩在地上。
他語氣森冷,開口問道,“暗殺的任務是你接的?”
“……主上!你…咳咳…你聽我說!我本來是拒絕的,但是那邊出的價格很高,我一時鬼迷心竅,這才将委托給接下了。”
秋鴻影眼神淡漠地聽他說完,臉色沒有半分波瀾,“你不用跟我解釋,本來我是打算直接殺了你的,但是師姐要見你,要是殺了你,師姐就該不高興了。”
燕飛觞聽見房門被推開,轉身看去,就見秋鴻影将一個人帶了進來。
“師姐,這就是那份委托信。”秋鴻影将手中拿的東西遞給燕飛觞。
她接過去,那封信的落款是空的,絲毫不意外。
她看向跪在地上的人,語氣很淡,“信那頭的人是誰,你可知道?”
“不…我不知道……我從沒見過他。”
燕飛觞見他這樣,也沒了耐性,“真是夠了。”
她意味深長地說道,“那就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麼程度?”
她對一旁的秋鴻影說道,“将他手下的人都叫過來吧。”
秋鴻影看着她暗藏殺意的眼神,神色有些訝異,他從沒見過這樣将殺意完全暴露在外的燕飛觞。
“師姐,你怎麼了?”
“沒事,讓人将他們叫過來吧。”燕飛觞眉眼微彎,含笑說道。
秋鴻影向剛剛随着他進來的屬下示意,那下屬得了指示就離開了。
“師姐,那個受傷的人……對你很重要嗎?”秋鴻影試探地說道。
燕飛觞聞言愣了一瞬,眼底劃過笑意,輕聲說道,“是啊,他很重要。”
秋鴻影沒有錯過她神色的變化,聽見她的話,表情一僵,很快被他掩飾下去,說道,“……這樣啊。”
兩人沒等多長時間,屋内就進來數十人。
燕飛觞見人已經齊了,嘴角勾出一抹笑,轉身坐到主位,問起秋鴻影,“他叫什麼名字?”
“盧非。”
“我知道了。”燕飛觞目光轉向渾身止不住顫抖的人,開口道,“盧非,在你眼前的一共有16個人,他們作為你的左膀右臂,對你應該挺重要的,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為他們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盧非看着那數十人,瞳孔微顫,他似乎明白這個女人想幹什麼,他看向坐在那裡的燕飛觞,心底升起寒意,本以為像秋鴻影這般心狠手辣的世上沒有幾個。
萬萬想不到,這個不知道跟主上什麼關系的女人,手段竟也如此狠辣。
他看向站在一旁眼神莫測,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秋鴻影,喊道,“主上,您救救我,主上,我真的不知道啊!”
秋鴻影聽見他的聲音回過神,垂眸看向盧非,漠然道,“既然你擅自攬下不該碰的事,就該知道下場。”
燕飛觞看着他逐漸絕望的眼神,手中随意地把玩着一把匕首,幽幽地說道,“我再問一遍,那個人是誰?你說謊一次,那邊的人就少一個,若是那邊的人不夠了,你也沒有回答的機會了。”
她說完又想到什麼,補充道,“因為你的私心,鶴樓白白損失了106個人,沒道理你的人還能好好在這待着。”
“好了,現在開始吧,你想好再回答。”
“……不知道。”
一道血光劃過,屋内地闆上多了一道濺出的血。
“你看,因為你,又死了一個,下一個答案準備說什麼?”
……
雖然房内窗戶還開着,但是依然能聞見血腥味。
盧非看着越來越少的人,身體抖得像篩子,說的話結結巴巴,他的理智幾乎到了崩潰邊緣。
“我…我說!是……是太子李玄!”
燕飛觞聽到滿意的答案,微微笑道,“我倒是有些好奇,他給了你多少好處,竟讓你這般忠心?”
盧非以為這場酷刑終于結束了,松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說道,“……隻向我透露的消息,三萬兩黃金。”
燕飛觞聞言輕笑出聲,眼神透着冷意,冷嘲道,“這麼點東西就讓你不要命地為他做事,你還真是不值錢啊。”
她接着說道,“既然我知道名字了,你也就沒用了。”
盧非還沒反應過來她這句話的意思,就見一道劍光向他襲來……
屋内一片沉默
有人數了一下,十六個人隻剩下六個人,再加上盧非,短短時間,這裡就死了十一人,這般雷厲風行,看着坐在主位的燕飛觞,他們仿佛看到了秋鴻影,兩人手段如出一轍的狠戾。
秋鴻影示意下面的人将這裡收拾幹淨,接着看向沉默不語的燕飛觞,開口道,“師姐,我們出去透透氣吧。”
兩人走到外面的闌幹處,清風拂過,帶來幾絲涼意。
“師姐,你是打算明天離開嗎?”秋鴻影看着她空洞無物的眼神,神色藏着落寞。
燕飛觞目光轉向他,眉眼微彎,含笑說道,“對,那裡還有事情在等着我解決。”
“那,師姐,鶴樓這邊的事你還是完全不過問嗎?”秋鴻影連忙出口說道,他其實還想說,也完全不問我過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