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燕飛觞開始後悔自己沒聽他的勸告留在這了,她忘了他當時喝醉了,沒有平日的清醒和理智,若不是确實控制不住,他不可能在她過去之後還讓她走。
腰肢被他箍着動彈不得,燕飛觞幾乎維持不住身形,斷斷續續地哭求,“我……想回去……阿煦……别再…繼續……”
雲溪暮輕拂過她淚眼婆娑的臉龐,眼神幽暗,聽見她的話揚了揚眉,低聲笑道,“我就算讓你回去,你現在能走得了嗎,而且我問你時為何不走?”
不管是因為他的掠奪還是他的話,燕飛觞都沒辦法回答什麼,無力地伏在他懷中,緊咬牙關……
“既然說不出來,那就繼續待在這吧。”雲溪暮見她不回答,唇角勾起弧度,指尖落在她身上,垂眸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待在這好好受着。”
燕飛觞聞言身體不由得一顫,雲溪暮察覺到她的反應眉眼彎起,擡起她的臉俯身吻上,動作間是安撫的意味,他很清楚燕飛觞能承受多少……
……
昨夜的事浮現出來,燕飛觞隻記得他強硬的動作,風月情事,昨夜她卻沒感到多少歡愉,隻有他肆意放縱的索取……
隻在他将燕飛觞折騰得身體由欲望支配,痛覺被麻痹,身上滿是他留下的痕迹,神色渙散地癱倒在床榻上之後,雲溪暮才放輕了動作,讓她得以從無可拒絕的占有中解脫出來……
被他這般折騰,燕飛觞心底忍不住生起怒意,但看着眼前清貴如玉,看起來對外界毫無所覺,對自己沒有半分威脅的男子,那點怒意又消散開,她對他做不到真的生氣。
燕飛觞試着用力坐起身,腰間就傳來歡愉過後的酸痛,隻得放棄起身的念頭,他的手還摟在她腰側,以絕對占有的姿勢摟抱着她。
将摟在腰間的手握住,燕飛觞剛想将他的手拿下來,就被他回握住,側過臉就見方才還沒有意識的人睜開了雙眼,耳側傳來他的聲音,還帶着剛醒不久的低啞,“再陪我睡會。”
腰被他重新摟過,身體又被拉回他懷中,聽見他的話,燕飛觞咽下還沒說出口的話,皺了皺眉,擡眸看着他眸光潋滟的雙眸,輕聲問道,“你這是因為昨夜的酒?”
即便雲溪暮酒量很好,在飲酒時不會出現意識模糊的情況,可宿醉之後的頭疼是避免不了的,燕飛觞知道他會有這種情況,前段時間在三晉跟李瓒碰見喝了酒之後他也是一樣的反應。
有宿醉之後的頭疼,也難怪他會比燕飛觞醒得要晚,雲溪暮将她摟緊,臉埋在她頸間,唇齒輕咬着她脖頸的一處,力道很輕,隻是在分散一下注意力,頭疼并不算嚴重,卻也不時擾着心神,有些煩心罷了。
“大概。”雲溪暮松開她,不是很在意地說着,左右這頭疼不會持續太久,什麼原因也沒所謂。
燕飛觞回抱着他,也沒心思理會他的小動作,聽見他滿不在乎的語氣,眉頭越發緊皺,将他推開,看着壓在自己上方的人,語氣幽幽地問道,“大概?不如我也說我大概在想你?”
雲溪暮俯身吻向她唇角,蜻蜓點水般,眉眼微彎,淺笑道,“别氣,是因為昨夜的酒,我頭有點疼,一時說了胡話。”
燕飛觞聽見他說自己頭疼,剛硬起來的心瞬間又軟了,眼神變得溫柔,神情有些無奈,“知道會頭疼還喝這麼多,若我不知道這事你是打算怎麼跟我解釋你頭疼的事?”
“可你昨夜還是發現了,我也不必再想怎麼解釋了。”雲溪暮輕笑着岔開她的話,他自是想過怎麼跟她解釋的,其實也不是解釋,他不會讓她看出來異常的,頭疼沒那麼厲害,他完全可以掩飾下去。
隻不過這樣說的話,定然是會惹她生氣了,剛才的話就已經說錯了,再亂說怕是連頭疼這個理由都沒用了。
燕飛觞拿他沒辦法,他又在頭疼着,隻得将這個話題給跳過去,碰着他指尖,聲音輕柔,“頭很疼嗎?”
雲溪暮聞言眼底泛起漣漪,溫聲道,“不算嚴重,陪我睡會,時間還長。”
燕飛觞聽見不算嚴重皺起的眉頭才舒展開,一陣困意襲來,她一整夜都沒睡,直到天光微熹才被他放過,身體被折騰得太厲害,此時雖然醒了,也隻能算是将缺少的覺給補回來,身體卻依然很疲憊。
她沒拒絕他的話,畢竟她也确實起不來,任由他将自己摟過,在他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困意越發濃重,很快意識又昏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