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這裡的你,卻不值得稱賞。”
“……”
打嘴炮隻要不遇到素還真之類的狗比智者,初昭就沒慫過,沒直接接觸過初昭的太學主明顯卡殼一下,反應過來用陰沉神秘的笑聲掩飾住了窘迫。
“口舌的伶俐并不能給你帶來任何好處,或者說,你也隻能在口舌一争長短。”
是的,太學主在挑釁她,而迎接他的,意料之中是猛烈的攻擊。
狂風随她翻覆,擁她為主,撕扯着死神之影粉碎毀滅,太學主置身風中,刀意牢牢緊鎖,卻始終無法擊破周身護罩。
“徒勞的費力不過是證明你的愚蠢。”
太學主也不出手,負手任氣罩擋下攻擊。衣袂未動,閑庭信步從容而出,與抱着箫不知何時停了攻擊的初昭目光相對。
“見識了死神的威能,你還堅持原來的想法嗎?”
“的确,你讓我遺憾,力量與智慧不能兼得。”
“……”
别說了,弄死吧,管死神得到得不到,把這個人放眼前就是件錯誤,這個桀骜不馴的性格天知道她是怎麼活這麼長時間沒被打死的,太學主按捺住想直接物理解決的欲望,對上她漠然中帶着挑釁的視線,又猛然冷靜下來。
這才有趣不是嗎?
如果對面之人沒有這份膽識能為,她也配不上諸葛神機那般情況下的評價,更不值得太學主為她花費心思,而是會毫不猶豫将她抹殺。
一如當日若她無法在未來之宰圍殺中脫身,任她死亡太學主也不會伸出援手。
沒有價值的廢物,無法引起太學主興趣,最多不過是成為他嘲諷死神眼光的證據。
即便實際證明,死神眼光沒有糟糕透頂。
那又如何,太學主眼中志在必得。
現在的死神是他,他會超越死神,他将做到死神無法做到之事。
任何人都無法拒絕他。
“雲蒼陵,正道從來不是你該栖身的地方,而吾永遠留你一席之地。”
他開口,話中滿是大度,好似剛剛被氣到懷疑人生的不是他。
“你的自信和你的語言真不相符。”初昭道,“吾不明白,你為何在做出那樣之事後還能若無其事說出這種話。”
“哦,看來你已經知曉。沒錯,那是吾的考驗,通過考驗之人才有入局的資格。”
初昭呼出一口氣,一種荒謬在她心中升起,這令她反而笑開,莫名其妙的笑容,就像太學主莫名其妙的行為。
把别人的傷口挖開隻是為了一句“考驗”,所謂的資格甚至都沒有詢問過當事人的意見,無論眼前人是不是死神,他的惡劣和某位死神簡直如出一轍。
如出一轍的讓人厭惡。
初昭的笑容終于帶給太學主一種盡在掌握的愉悅,他明白她心中的憤怒,但他并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他是操縱命運之神,任何人都該是他的傀儡。
“吾予你一賭的機會。你若是輸,入吾麾下,擁有僅次于吾的地位;你若是赢,吾給你公平一戰的機會。”太學主沉聲道。
“你要知曉,吾已對你極盡寬宥。”
“你的寬容留給别人吧。”初昭收箫入袖,這一趟是白來,跟眼前這位比起來,素還真都面目可親了。
“你會明白誰才是你的盟友。”
太學主負手任她離開,笃定的語氣充滿自信,“吾之承諾一直有效。”
人走了半天,半途到來的下酆都旁觀半響,确認太學主心情不錯後,才探頭媚笑道:“好不知情趣的女人,讓吾替你殺了如何。”
“你以為你有在她手下活命的可能?千年之前便已成名的傳說,縱使負傷也不是你能夠威脅之人。”太學主并不打算多生枝節,因為無論她是否應下,賭局輸赢早已注定。
正道的确不會放棄任何夥伴,可雲蒼陵啊,你的性格是你最大的弱點。
太過孤傲之人,注定不為世所容。正如當初一腔熱血,亦可涼作死水。
而在淮川小屋另一邊,正道諸人遇到一件非常棘手的問題。
棘手程度大概比初昭還要更勝一籌,畢竟面對初昭直接上手打就可以了,眼前這位柔柔弱弱的打壞了是要命的。
何況人家還帶了個保镖、啊不親友。
黑狗兄安頓好鳳凰鳴返回據點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面,端坐在中央的女子面容絕豔,渾身上下透着溫婉可親,偏偏衆人如臨大敵,而在她投來視線的同時,黑狗兄也頓在原地,甚至想扭頭就走。
“黑狗兄。”
“……咳咳,怨姬,你來了。”
卧槽怨姬為什麼會突然來到這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