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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當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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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如來忍不住歎氣。

初昭仰頭望天,假裝聽不到歎息看不到視線,一旁的九界佛皇同樣閉目不言。

人是他帶出去的,回來一身傷,縱然在預料之中,對上辛辛苦苦救人的醫師,一同犯事的兩人仍舊難免心虛。

始作俑者最先開口,一派從容姿态:“沉疴除卻,隻待休養一番,便可恢複泰半實力,這種好事,佛者不願與我道賀嗎?”

藥如來被點名,自然不能不回答:“道友醫術精湛,心有成算,小僧不敢妄言。”

語氣誠懇,态度和藹,但初昭總覺得他是在陰陽怪氣,考慮自己一向不遵醫囑,便當做沒聽懂,隻點點頭:“佛者謙虛了,這些日子,還要多謝佛者為我診療,護我安好。”

你還知道他勤勤懇懇救人,轉頭病人就跑去作死,同行還有鹿苑至高無上的佛皇。天知道藥如來看到沒了人影的禅房時是何種心情,以至于看到九界佛皇拎來又一次半死不活的初昭,心頭升起的情緒竟也是,果然不出所料。

這種不聽醫生話的病人到底是怎麼安穩活這麼多年沒上仙山,每次都是啊對對對,你說得對。

但我就是不改。

死、活、不、改。

眼瞅着藥如來的臉色有朝可怕方向變化,後者索性閉眼往枕上一趟,手掌放在腹部,不走心唏噓道:“啊,我傷得好重,必須一個人靜心修養,恐怕不能招待僧者了。”

顯而易見的敷衍,藥如來看她如此耍賴,一時哭笑不得,念及她的傷勢,搖搖頭,任勞任怨替她疏通氣脈。

舊傷未複又添新傷是一回事,如她所言,沒了邪天禦武幹擾,以她的根基,恢複過來是早晚的事,當然,前提是她安安穩穩養傷,别再做這種要命的事。

借羅喉的手除去邪天禦武之力,代價是一身功體重創,若非有太學主遺下的力量為她支持,恐怕撐不到藥如來為他救治,這種風險,身為醫生如何得見。

而等到藥如來離開,初昭直接從床上坐起,哪裡有剛才虛弱不堪的模樣,回頭玉織翔靜立不旁,目光有些意外。

“呐,讓佛皇見笑了。”初昭眯眼,笑意連綿:“鹿苑的佛者,對病人很是盡心竭力呢。”

玉織翔道了聲佛号:“是道友寬宏大量。說來,令吾也是頗感意外。”

就跟熟知雲曦月的火狐夜麟見到初昭這般态度仿佛見鬼,玉織翔與雲曦月不熟,可當年一場佛辯所見,是慧智過人,亦是怨憎入骨。

何曾想過,蓮華濯水,洗滌澄淨至此。

初昭似乎也明白他的想法,盤旋許久的陰影散去,竟生出些傾訴的念頭:“如道隐之言,既為道友,互幫互助便是應當。若無佛皇之助,我也不敢行此冒險之事,一如藥如來挂念,不過是人之常情,也當從容以對。”

“人心如水,波濤難定,一如平瀾處亦可滋潤心田。”

情義如火,灼心焚意,可溫暖着照亮前路的也是它。

沒有死神算計,沒有邪天禦武掣肘,她為什麼還不敢握住伸出的手,如素還真期待那樣,做一道耀眼的光芒。

驕傲,自信,無畏無懼。

初入江湖的意氣風發,連回憶起來都是一場遙遠舊夢,夢醒之後遍地凋零,仰頭天清月明,腳下芳草叢生。

“善。”

玉織翔欣見這樣的場面,世人得渡苦海,彼岸相逢,何等快哉。

她終于直面内心,不逃避,不退讓。

……為了躲避道隐唠叨閉門謝客什麼的才不算逃避。

從心得理所當然的初昭振振有詞:“素還真,你忍心讓我一個重傷号傷神嗎?”

“知道自己傷重就不要做這種會令人擔心的事。”素還真匆匆而來就被她倒打一耙:“這次有佛皇援手,下一次可不會如此幸運。”

“别提我了,”初昭果斷轉移話題:“外面情況如何,他可有什麼反應。”

“你那位小友口上說着與他何幹,卻是主動去監視,目前沒什麼狀況。”素還真說起火狐夜麟。

“口是心非的别扭小鬼。”初昭道。

素還真好笑道:“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有你素大賢人在,石頭也能開出花朵,我這點小把戲不值一提。”

話雖如此,初昭沒有繼續糾纏,與素還真交流一番近況,才将一封信并着路觀圖遞給他。

“我不方便行動,他更懶得出門,隻能麻煩你抽空去送。”

素還真接過看一眼:“是你之前去的,了解雲曦月和邪天禦武之人?”

“那家夥神神秘秘,涉及天都和他,還在可信之中。”初昭說出計劃:“問問他的看法吧,我可不信他沒有準備,等我養好傷一塊處理,拖延下去我總是不放心。”

“這才像我認識的初昭。”素還真笑着接下她的囑托:“佛業雙身暫時沒有大動作,這個期間,有需要盡管開口。”

“有讓清香白蓮給我幹活的機會,我可不會放過。”初昭沒有拒絕,更沒有道謝。

肝膽相照,何須口上多言,總歸你我之間,不似尋常。

初昭在鹿苑養傷,在天都不遠處偵查的火狐夜麟不斷反思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擔心月族和擔心初昭這兩個總有一個是答案,可惜都不夠讓他滿意。

“當你無法從複仇中得到快感,你就該停下來想想,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上一次與雲曦月相見時留下的話語仍在回響,真可笑啊,那個拔刀與整個西武林為敵,以為怒火傾瀉的家夥,居然在勸他想開點。

他想起告訴蒼月銀血初昭下落時,他說很開心見到他出手,他知道他的弟弟,遠沒有表面那樣絕情。

他說手足情深,不可磨滅。

“誰跟你們是手足,”火狐夜麟呢喃着:“還有那個家夥,自己的家事都沒了結幹淨,還跑去管别人是非,多管閑事。”

不是多管閑事的性格,她又怎會明知是個麻煩,還義無反顧接下,幫仇人養孩子,虧她幹得出來。

思緒就此起伏不定,直到一道強勢的氣息自天都中傳來,火狐夜麟注意力收回,發覺羅喉竟孤身離去。

……等等這家夥怎麼這麼喜歡單槍匹馬行動,想到上一次行動的終點,火狐夜麟眼皮一跳,腳步一轉跟上。

很快初昭就明白羅喉與佛業雙身安靜不動的原因。

他們直接聯手攻上了鹿苑。

初昭:“……我該感慨一句,他居然恨我到不惜與邪靈合作嗎?”

“我更願意理解為,這次是你先伸手的。”心魔在腦中說道。

“?”

你是指我把他騙出來打一場利用完就跟着佛皇跑掉這種事,你确定羅喉不是有什麼抖m屬性嗎?

“……”

“義父。”

“很明顯我在幹擾他的心神……”

“可他當真了。”

心魔輕聲打斷她的話:“你對他最大的背叛,便是在他最需要的時候離他而去。”

而他不曾言明的執念,不過是緊緊抓住這僅剩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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