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逼一時爽,暴打火葬場。
羅喉不屑争辯,過往經曆早令他厭倦賣弄口舌之輩,他人信與不信,無改于此刻畢露鋒芒。
他隻要留下這個奪走她的惡徒。
還是任雲蹤趕過來把兩個人救走,初昭傷勢未複匆匆而來,楓岫主人心有顧忌不敢放手施為,三個人打不過煉化力量再上層樓的羅喉,果斷選擇走為上策。
最後蹲在小樹林面面相觑,唔,主要是楓岫主人和初昭。
“現在總能說說前因後果。”楓岫主人幽幽道。
“我幹的。”初昭認得很利落:“截了一半玄牝之元煉化邪天禦武力量,他有抵觸,又怕怨念作祟,我就隻能讓他安靜些。”
“非得是邪天禦武之力?”
初昭表情微斂:“詛咒得想辦法解,我借怨念瞥見片影,需要借助他的力量。”
一說這事,楓岫神情恍惚,最後沒說出什麼,因為這事還真避不開:“什麼時候計劃着。”
“得到邪天禦武記憶後,四境合一受了傷,又送素還真,我趁機打暈閉關。”初昭理所當然道:“另外還得多謝邪靈,給了我順道釣出刀無極的機會,我是說,熾焰赤麟,當然,他被醉飲黃龍救走。”
“你還挺能見縫插針。”楓岫主人不得不感慨她這段時間沒少幹活,猛然又反應過來:“刀無極?你恢複記憶了?”
“隻是一部分。”初昭半垂眸:“雲間煙火那次,沒了邪天禦武怨念幹擾,一些好的壞的讨厭的慢慢自己跑出來,哈,跑出來也好,我若還一無所知,隻會被漩渦吞噬。”
“算了,别說我,你跑天都幹什麼?”初昭轉移話題。
楓岫主人體貼沒繼續問下去,話語沒有破綻,符合常理和身份:“死國莫名開啟,對方指向羅喉,而我恰好記得火宅佛獄與之有過合作,據我所知,武林台面下有火宅佛獄的人手在行動。”
“擔心對方會借邪天禦武之力對他下手?”初昭面色嚴肅起來:“我問過天者是何人開啟,他不說,但我猜到是火宅佛獄,說到他們,先生可還記得拂櫻齋主。”
楓岫主人擡眼,搖扇動作微止,聽初昭說起那日被邪靈伏擊時被拂櫻齋主所救。
“你懷疑他是故意出現,為了那時你體内邪天禦武的力量?其實他後來趕來寒光一舍,提及過你與羅喉。”
“哦,先生如何回答?”
“還能怎麼說,替你謝他關心。唔,好友一場,他那裡交給我處理。”楓岫主人本能不願多談此人此事,初昭也不強迫:“好,我會盯着不讓身份不明人士接近他。”
“我倒覺得,你怎麼躲避他的追殺更重要。”楓岫主人可沒錯認羅喉那時候的暴怒與殺機。
打歸打,鬧歸鬧,倘若真有人代替初昭,羅喉絕對第一個不放過。
隻是怎麼可能,如果普天之下有人能完美無缺扮演雲曦月,思她所念,行她所為,那她就是雲曦月。
楓岫主人搖頭甩去不靠譜的猜想,絲毫不知道自己與真相擦肩而過。
“那更好,免我去找,打不過我就跑,天下偌大,躲起來最容易。”初昭故作輕松道。
一直沉默的任雲蹤插話道:“青姨可以去魔城,兄長會幫您。”
“沒到那個地步,真要禍水東引,我去明巒更順路。”初昭搖頭拒絕:“雲間煙火也不能回,打壞了我心疼,幹脆去死國吧,讓他們狗咬狗。”
楓岫主人還來不及感慨就被她的話逗到:“把羅喉形容成狗,那你算什麼,狗崽子?”
“先生不可如此粗俗。”初昭嚴肅道。
咱倆到底是誰先提的,倒打一耙的功夫有增無減,楓岫主人哭笑不得:“行了,還有閑心逗趣,你也能放心你一個人面對。”
“又不是第一次與他戰場相對,一回生兩回熟,事情已經發生,一件件處理就是,還有阿真陪在我身邊,倒是先生您,火宅佛獄暗中圖謀,刀龍之眼風波不斷,您的身份……”
“如你所言,走一步看一步,躲不過是天意,迎難而上便是。”羽扇輕搖,楓岫主人輕輕颔首,目光不改堅定。
就此商定,各分兩路,楓岫主人回到寒光一舍,靜坐片刻,搖動術法召喚。
拂櫻齋主身影浮現,陰陽怪氣起他終于想起老朋友。
楓岫主人苦着臉感慨說天都出了事,羅喉性情大變,像是變了個人一般。
“果真如此?”拂櫻齋主來了興緻。
楓岫主人肯定,說就像是被什麼人控制,又談起前些日子傳言說羅喉暗中開啟死國大門,他本來不信,如今不得不懷疑,雙方說不準還真是一家,還問他如何看。
拂櫻齋主不看,他算是明白,楓岫主人這是跑來試探他,問題是這次羅喉那真不是他的手筆,他還想知道羅喉為什麼關注死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