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你有身為前水柱的鱗泷老師,現岩柱的行冥先生,還有風柱不死川師兄,硬要說的話,富岡先生也是你的師兄诶。
哇,你的關系網,還蠻強大的嘛,也算是有後台的人了。
“隻有通過選拔的人,才有成為繼子的資格。”悲鳴嶼行冥忽然說道。
他低頭面向你,神情平靜地問:“阿蟬,你願意成為我的繼子嗎?”
你從來沒想過會被問到這個,稍微有點意外,搖了搖頭給出回應,慚愧地說:“抱歉,行冥先生,我不願意成為繼子。”
“面對強大的敵人我隻想着逃跑。當手鬼殺害其它同伴時,我卻無能為力隻好眼睜睜地看着。這樣軟弱無力的我,沒有資格成為您的繼子。”
“從一開始,我就是因為想保護自己才加入的鬼殺隊學習劍術。後來開始想保護身邊的人,于是不斷磨煉……但我終究是個自私的人,沒有為殺鬼而犧牲的覺悟。”
面對行冥先生,你向來坦誠,毫不避諱地說出真實的想法,因為他值得信任。
“沒關系,阿蟬。”
悲鳴嶼行冥走得很慢,他一直都習慣将就你的步伐。
“人都是自私的,這沒什麼,我也不例外。我不會責怪你的選擇。”
悲鳴嶼行冥說着停下腳步,彎腰朝你伸出寬大溫厚的手,輕輕撫上你的臉頰,低聲歎氣——
“雖然衆生平等,但比起其他人,我更希望你能活着。”
“阿蟬,我也是有私心的。”
回到山裡沒多久,你就收到了鬼殺隊發的鎹鴉。
哦,不算收到,它是自己飛過來的。羽毛黑亮光滑,看上去和其它鎹鴉沒什麼不同,平平無奇。
詢問過意見後,你為它取名叫黑羽。
黑羽看上去還挺滿意這個名字。
和鎹鴉當天到的還有鬼殺隊的裁縫,戴着眼鏡的前田正男先生。
然而眼鏡并沒有賦予他儒雅的氣質,反而令他更顯猥瑣。
“所以為什麼是開胸裝,還有裙子這麼短,穿這種東西戰鬥真的合适嗎???”
你展開他帶來的制服,滿腦子都是問号。
“哎呀,确實不合适!”
前田正男推了推鏡架,嚴肅地說:“雖然找蝶屋拿到了你的身高臂長等數據,但果然不親自測量不行。”
“衣服的胸圍開大了些,臉再好看也沒用,根本撐不起來啊!”
“得重新測量胸圍腰圍和臀圍才行。”
他說着不知從哪兒掏出軟尺,分外積極地朝你湊過來。
你很想讓他爪巴。
還不等你将他拍開,一道充滿怒氣的聲音就在院子裡響起——
“又是你這個猥瑣男,把你的髒手從阿蟬身上拿開!”
不死川師兄不知為何也在這個時候上門,顯然被想借機揩油的前田正男激怒。
“诶?诶!”
前田正男一個激靈,轉頭看到不死川實彌兇神惡煞地走向自己,差點沒吓尿褲子。
“饒命啊不死川大人,我根本就沒碰到啊!如果非要殺的話至少請讓我在死前摸上一把——啊!”
他沒能将話說出口,因為正被不死川揍得嗷嗷叫。
你對他略表同情以示人道關懷,并沒有幹涉。
不死川師兄下手極有分寸,前田挨揍的力道,還沒有你被師兄揍的十分之一多。
最後前田保證會按你的要求改良,告知聯系方式後立刻屁滾尿流地逃跑了。
“這個家夥,總是被我逮到騷擾女隊員。”
不死川實彌鄙夷且不滿地說:“想到和這種人同在鬼殺隊,就讓人火大。”
你沒有在意這件事,反正沒吃虧,隻不解地問:“師兄你怎麼會來這裡?”
不死川實彌毫不見外地走進你屋裡坐下,從懷裡掏出一本厚厚的冊子扔在桌上。
“我聽主公說你已經通過考核,成為正式隊員後,将來會面對數不盡的危險。”
“這是我兩年以來同鬼戰鬥的一些經驗,好好看,給我記熟。”
在第一次因敵人詭異的血鬼術而身處險境,險些喪命後,他就不禁想到如果将來阿蟬遇到這種家夥該怎麼辦。
于是他不間斷地殺鬼,記下每一隻鬼的戰鬥習慣和血鬼術,以及該如何應對,最後總結成這本筆記。
但對于其中的辛苦,他隻字未提,仿佛那本冊子,隻是他閑來無事随便寫寫。
你感恩戴德地收下,表示不會辜負師兄一番苦心,一定好好研究。
這可是能保命的好東西。
接着不死川實彌也問了和岩柱同樣的問題——“你到底是怎麼被那種貨色重傷的?能在我手下撐半個小時,不可能會連異形鬼都殺不了。”
你實在不想說話。
但在不死川師兄的瞪視下,你還是老老實實地交代,将當初給行冥先生的解釋搬過來給他。
不死川師兄聽了後一臉震驚接着又恍然大悟,你十分善解人意地領會到了他的想法——
哦,阿蟬原來是女性。
她已經不是小孩了。
送走不死川師兄後,你就翻出紙筆開始寫寫畫畫,提出你對制服的要求和對款式的示範,打算之後讓黑羽帶給前田裁縫。
行冥先生前天就出門去做任務,黑羽大概是飛出去找蟲吃。現在山上隻有你一個人,師兄離開後,頓時就冷清下來。
你還挺能享受這種靜谧的氛圍,尤其是夏天的陽光很好,室内充盈着明亮又溫暖的輝光。
制服樣式的改動不大。
上衣和正常制服一樣,裙子被你換成褲子,比常規制服褲短一截,大概隻有七分。
畢竟是夏天嘛,當然要寬松涼快,到冬天再搭雙厚腿襪就好了。
啊,等領到工資能獨立之後,一定要抽空去東京添置衣物,你很懷念襯衫洋裙之類帶着現代氣息的服飾。
那是讓你最能觸碰到過去記憶的東西。
當下越是殘酷,就越加緬懷和平的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