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的命運不幸被言中。當然,我不光是和部長和一幹英國魔法部外國魔法部的高官們坐在一個包廂裡,這個包廂堪稱寶庫,甚至還有韋斯萊一家人和哈利·波特。因為和秋·張一家人一起吃得太飽,我來的時候包廂已經差不多全滿了,我尴尬的半弓着背遛進來,正好看到波特在和我的家養小精靈講話。閃閃兩邊的座位空無一物,顯然就是我爸爸穿着隐身衣,這可真的是玩得就是心跳啊。起碼是我的心跳。
我來的真是太晚了,正好看見盧多·巴格曼扯着嗓子宣布比賽開始。我擠進第二排閃閃另外一邊的空位,滿意的發現自己沒有一屁股坐在我爸的腿上。真的很尴尬,想想看,從一排部裡的高官面前灰溜溜的遲到——幾乎遲到。我走的有點快,差點踩到康奈利·福吉的腳上。
“格洛裡。”我聽見馬爾福咬牙切齒的聲音,“你幹嘛踩我的腳?”
“是你的腳太大了。”他眼睛瞪得溜圓看着我,我聳聳肩,是時候讓他見識一下社會的殘酷了。他媽媽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而盧修斯·馬爾福幾乎是微不可見的伸出手,将蠢蠢欲動的兒子壓回座位上。
“珀西一直在問克勞奇先生去了哪裡。“喬治·韋斯萊轉頭跟我說,他就坐在我前面,“你最好告訴他老克勞奇并沒有被食死徒抓走之類的。”說着,他斜眼朝着馬爾福一家的方向看去。如果德拉科·馬爾福真的聽見了,免不了一場幼稚的鬥毆,還好保加利亞的吉祥物這時候進了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走了,喬治這才拉開了他的口袋,向我展示那滿滿一口袋金币。
“二十個加隆,朋友。就這麼一早上。”
“這也不多啊?”
“我們之前在集市上和盧多·巴格曼打了個小賭——三十多加隆呢,這個隻是在那之後的,你想象不到金絲雀餅幹有多受歡迎——”他拉住快要朝前沖的弗雷德。
“和巴格曼打賭?他的口碑可不好。”我善意的提醒我的cash cow們,“小心不要讓他用小矮妖金币渾水摸魚了,那玩意長得很像金加隆……”我朝場内望去,看見韋斯萊先生急匆匆的用褲子擦着鏡片。
這場比賽最有趣的部分也就是吉祥物入場了,大部分人都為媚娃們發了狂,很少有人還能自如地坐在座位上:韋斯萊先生、盧修斯·馬爾福,以及魔法部的先生們,至于回頭講話而錯失精彩場景的喬治·韋斯萊不算在内。
并不是說小矮妖沒有意思,其實金币雨——就算知道這些金币很快就會變成灰塵,也是很有意思的。隻是這些小家夥不禁讓我又回憶起了二年級那個尴尬至極的情人節,雖然故事的中心人物并不是我,但是這不妨礙我替波特感到尴尬……
好在比賽很快正式開始了,大家也不再交頭接耳,而是把注意力轉到了球場上。很遺憾我并不能全然享受這場比賽。大部分時間我都斜眼朝一邊看去,生怕我爸看球賽看得太投入,而在衆多部長們面前發瘋。我就說,讓他來看比賽就不是一個好主意。
可惜目光所及之處隻能看見閃閃圓滾滾的鼻子和眼睛。閃閃擡頭看着我,碩大的棕色眼睛裡閃爍着激動的目光。家養小精靈是一種非常容易激動的生物,許多時候伴随着強烈的分享欲望。閃閃也不例外。
“哈利·波特剛剛和閃閃講話了,主人!”她低聲說道,我忍不住東張西望,注意力特别放在馬爾福一家人那邊,“他也認識多比!”
“多比……多比……哦,就是馬爾福家的那個……”
“多比被他的家庭開除了!”閃閃說,身子忍不住顫抖起來。
和家養小精靈的對話是永遠抓不到重點的。我安撫地拍了拍閃閃瘦弱的肩膀,希望她能感受到我對她抱有的強大期盼。我是不會開除她的,笑話,開除了家養小精靈誰來照顧我爸爸?我嗎?
這場比賽本來會很有意思,如果我不是這樣提心吊膽的話。可能這個家裡唯一享受了這場比賽的隻有我爸爸。好在這場比賽結束的非常迅速——太迅速了,迅速到我心疼那些花高價買了二手票的人。
至少我爸爸沒有扯下隐形衣跳舞。
想必我爺爺公務實在繁忙,反正我們到了帳篷的時候他還沒有回來。天快要黑掉的時候,厄尼·麥克米蘭跑了過來,叫我去玩戈布石。我是随便幹什麼都不願意和我爸爸呆在一起了,反正一個家養小精靈看他綽綽有餘。
“我過十分鐘就來。”我答應到。厄尼喜滋滋地走了。
我則去敞篷深處的地下室——是的,我爸爸其實是一顆蘑菇,永遠在地下室裡生長——他在隐形衣下的身體蜷縮成一個球,睡得好像死了一樣。反正應該大概不會出什麼大事吧?
雖說之後發生的事情告訴我,我特麼的就不該有一絲一毫的僥幸心理,可是誰能抗拒的了戈布石的誘惑呢?反正我不可以。至少,在沒有社交網絡的二十世紀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