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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七絕妙僧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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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之下目睹天楓十四郎墜谷自盡。

楚留香和南宮靈皆是目瞪口呆。

尤其是南宮靈。

原本一直老神在在地守在石橋另一端不肯移動半分,直到見到這一幕,整個人先是呆立當場,随後竟是瘋了般撲過去。

他下意識伸手想要抓住那墜落的身影。

但終究是來不及了。

反倒是南宮靈自己因為不顧自身安危,險些也撲了下去。

還好關鍵時刻楚留香拉了他一把。

南宮靈回過神來,似是想到什麼很快就恢複如常。

楚留香卻注意到他放下來落身側的手指尖依舊無意識顫抖的餘韻。

楚留香看着他,眼神微閃。

不敢置信地感歎道,“其情之癡,真是世所罕聞。”

“是啊。”

南宮靈有些敷衍地附和了一句,喃喃道,“……真沒想到他會這麼做。”

楚留香聞言亦是歎了口氣,既是惋惜也有些疑惑。

“何必如此呢?我們隻是想要見任夫人一面罷了,他既深愛任夫人,如今任夫人就在他身邊,又何必如此極端地尋死呢?”

楚留香想不明白。

明明與任夫人雙宿雙飛的未來就在眼前,他為何甯肯尋死?

難道是任夫人并不肯接受他?

楚留香想到初見天楓十四郎時他便像是滿身充斥着一種令人不言自明的絕望與悲哀的感覺。

如今後知後覺,想來是本就心存死志。

天楓十四郎,必輸無疑。

夜深人靜,萬籁俱寂。

尤其是人煙稀少的郊外,隻能望見附近漆黑的樹影幢幢,随着冰涼的夜風吹過,帶起陣陣枝葉婆娑聲。

這是一處位于郊外的莊子。

周圍隻這一戶人家,愛清靜的人絕不必擔心會有人打擾,當然,若是有秘密在身需要隐藏行蹤的人也很适合躲藏在此處。

這個時辰,常人早已陷入夢鄉。

便是在人群聚集的城内,此時白日裡還人來人往、喧鬧嘈雜的各條大街上都是空空蕩蕩、冷冷清清的,遑論郊外了。

但就是在這本不該有人出現的時辰,不該有人出現的地點。

一個雪白的身影飄然現身。

夜幕上月輪恰好被厚重的雲層遮掩,隻偶爾露出一點慘白的光。深夜裡陰冷的風卷起枯葉在郊外泥濘的土路上飛揚。

土路兩邊是茂密旺盛的雜草,高過人身。

随着夜風起起伏伏,黑壓壓的影子倒映在土路上張牙舞爪。

遠處的盡頭,籠罩在迷霧之中。

那道雪白的身影就是這樣飄飄乎地忽然從迷霧出現。

那是一個少年。

年紀看來最多雙十,身量高挑而纖細,宛如一根青竹,背後還背着一把琴,長長的琴身襯得他身影更加單薄。

他穿着一身白衣,一身雪白的僧衣。

這是一個少年僧人。

但與印象中僧人的形象有着極大反差。

因為這少年實在生了一張容貌豔麗得近乎妖異的臉龐。

更令人驚奇的是,他此時竟是渾身濕淋淋的。

像是剛從水裡鑽出來。

雪白輕薄的衣料濕漉漉地貼在他修長的身軀上。

越發勾勒出腰身勁瘦有力的隐約輪廓。

臉上還沾着點點水珠。

雪白的肌膚越發顯得蒼白透明,甚至是仿佛沒有一絲血色的慘白。

與慘白的面色相反的是。

額心的一點朱砂痣和輕抿的薄唇越發殷紅,豔色靡麗。

白狐般的眼眸微垂着眼睫,像是寒鴉的尾羽。

有水珠從鼻尖滑落,輕輕流過紅潤的唇珠,滴在鎖骨上,再無聲地滲入衣襟。

慘淡的雪白,深紅的絕豔。

同時出現在同一個人的面龐,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矛盾的強烈對比,又奇異地産生了一種陰森凄迷的詭豔之美。

令人恐懼心悸,更目眩神迷。

少年的腳步輕得幾乎沒有聲響,盡管背着一把份量不輕的琴,也仿佛飄浮在地面上,像是一縷遊魂,回蕩在空曠的荒野上。

他身上還滴着水,一步步不緊不慢地走着。

走過的地方一步留下一個濕漉漉的腳印,空氣中殘留着他身上散發的潮濕的水汽夾雜着清冷的檀香。

遮掩月亮的雲層終于移開,清冷的月輝照耀而下。

照亮了少年冰冷漠然的臉龐。

在這樣一個深夜。

簡直像是從志怪故事中走出的豔鬼。

當無花深夜來到莊子上,敲響門。

開門的人被他吓了一大跳。

“怎麼這副樣子?”

開門的是一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青衫少年。

這少年不但人長得很英俊,而且看起來很斯文、很秀氣。

是那種飽讀詩書才能養出的氣韻。

穿的衣着雖不十分華麗,但剪裁得極合身,質地也很高貴。

顯然是很有教養很有底蘊的世家子弟。

但看到無花現在的模樣後,少年頓時就焦急地忘了體統。

隻顧着将他迎進去,路上還一個勁地念叨。

“你便是沒有時間将衣裳換了,也還有一身内力可以先将濕了的衣裳烘幹了啊,怎麼能就這樣一路走過來……”

無花由他拉着進了莊子裡,不言不語地任他說。

既不回應也不反駁。

打斷少年絮語的是一道溫柔的女聲。

“夫君。”

來人是個美麗的白衣少女,但已挽了婦人髻。

淡掃蛾眉,不施脂粉。

神色淡漠,美得不帶絲毫煙火氣。

隻是眉宇間似帶着三分憂郁,臉色也蒼白地不正常,像是重病在身,但這種病态更為她增添了一種弱不勝衣之美。

這年輕的美婦人此時手中正捧着一套白色的衣物。

目光也擔憂地望着這邊。

“還是讓無花大師先去換一身幹淨的衣裳吧,再穿着這身濕漉漉的衣裳,生了病可怎麼好……”

青衫少年聽他夫人這麼一說,也甚是贊同。

忙點頭道,“是極是極,還是夫人想的體貼周到。”

确實很體貼周到。

無花和他才從門口走到廳堂這一小段路,她就準備好了他合身且合适他的衣裳,竟像是早就知道。

無花輕輕擡眸,看她一眼。

狹長白狐眸裡如點漆的瞳孔深邃地宛如化不開的濃墨。

終于淡淡開口說了進門的第一句話,“不必。”

說完,他身上便漸漸蒸發出淡淡水汽。

宛如升騰的雲霧缭繞在那冷若冰雪、潔若冰雪的白衣僧人周身,蒼白清冷的面龐越發顯現出一種神人之姿。

無花沒有接過那一身明顯會更加舒适的幹淨衣裳。

他若想,随時都能把身上的衣服烘幹。

沒有這麼做,隻是不想罷了,沒有接過的理由,也是如此。

年輕的美婦人捧着衣裳,臉上仍是溫柔淡然的笑容。

她輕聲細語,“妾身還準備了暖身的姜湯,大師不想換衣裳,就喝一碗姜湯吧,夫君也喝一碗吧,夜裡畢竟風大。”

姜湯準備起來可比衣裳還要耗時間。

青衫少年方才笑盈盈瞧着,隻當沒看見無花的冷漠拒絕。

這會兒為着無花的身體着想,還是開口溫聲勸道,“喝一碗吧,是吩咐廚下做的,就當陪我喝了。”

無花身為習武之人,身體不至于這麼單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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