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她便感覺到自己的亵衣慢慢被他緩緩脫下,接着身上便感覺到他左手抓着她的手放到頭頂。
淺淺的吻慢慢落到了她的身上,從脖子上一直落到了腰側。
桑風禾紅着臉不敢看他,剛想閉上眼睛,卻被他輕吻着臉頰。
“看着我。”祈元輕吻着她,聲音有些暗啞,眼底仿佛有一絲熾熱。
桑風禾之前沒有談過戀愛,自然也沒有這麼甜蜜的時候,做到這種事情難免有些害羞,當做沒聽見他誰的話,緊閉着雙眼,耳尖紅得發燙。
祈元輕笑一聲,俯下身子輕吻着她胸前的嫣紅,聽到她的聲音便慢慢退後,嘴角染上一抹邪笑。
“我睜開、睜開還不行嗎。你……你别親了。”桑風禾此刻紅着臉焦急道。
隻聽他輕笑一聲,也不再折磨她,輕輕地吻了吻她的唇角。
夜晚慢慢襲來,月光照在屋子内使得床幔内的影子忽明忽暗,不時還能聽到一聲嬌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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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上旬,天氣熱了許多,空氣間都傳來一股燥熱之感。
“殿下,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着您号令了。”那侍衛拱了拱手,低斂着眸子。
祈君曜坐在書案旁,手上拿着一本藍色外皮的古書,遠處看這本書似是一本兵書。
他微微颔首,看了一眼前面的人便又收回了目光,沉聲道:“嗯,晚上的事不允許有一個人出現差錯。”
“是。”那侍衛聽到他的話沉聲說道,接着轉身走了出去。
桑梓手提着食盒,見侍衛走了出去便向前幾步,聲音輕柔:“殿下,先食些早膳吧。”
祈君曜微微蹙了蹙眉,又朝她身後看了一眼:“你為何來了。”
桑梓聽到這話拿着食盒的手頓了頓,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她是作為妾室嫁到府裡來的。丞相之女才是他的正妻,隻有她才能得到他的寵愛。她來到府中一直努力讓自己不去在意他的行為。
但卻因為太過喜愛而不會想要為他們二人造出些機會。今日這膳食也本不該她送,是她輕硬要求得來的。
她微微垂下眼簾,試圖讓自己處于一個能夠獲得他諒解的地位:“是偶爾問道殿下早膳還未食,便自作主張将這膳食拿了過來,還請殿下恕罪。”
祈君曜聞言眼底閃過一絲動容,沒有計較她是如何得知的,便微微颔首喚她過來。
桑梓見狀步伐快卻穩穩地走了過去,絲毫不由影響她的大家風範。緩緩走向前輕聲細語:“我來為殿下擺膳。”
祈君曜微微擡眸,看着眼前正在布膳的人,心裡有些複雜。
她的眉眼極美,漂亮的鵝臉蛋上生了一雙含情眼,不說話時讓人産生一絲保護欲,說話時便覺得她萬分勾人妩媚。
他年少時見她時她還是一個小姑娘,有些調皮,卻沒想到如今已經這麼的溫婉動人。
桑梓将盤子全部擺好,但卻因為想看着他遲遲沒有告退,站在身旁默默地準備服侍他。
祈君曜見她這副模樣不由歎息一聲,他知曉她心悅于他,但因為左丞相的原因他并不能對妾室過于關注。不希望她如此來奉承自己。
在他的印象中,她應是活潑、不受拘束的,但眼下仿佛已經在他的身旁磨了棱角,再也不像從前那般稚兒的心态。
他眼底不禁閃過一絲心疼,看着她微微歎了一口氣:“你下去吧,此處不需要你來服侍。”
桑梓愣了愣,捏着手帕的手不禁有些顫抖,不想離開卻又不得不遵從命令。她眼底含了些淚,福了福身子便轉身離開了。
祈君曜看着她那纖細的背影不禁歎息一聲,他的命運如何他不知曉,隻是他的決定幸運則成稱帝,不幸則被五馬分屍。
不管結果如何,他怕,他總覺得隻要與他親近之人便不會落的一個好下場。不過若成了皇帝,那這些事情便迎刃而解。
忽地,他又将目光落到了桑梓離開的地方。若是成了皇帝,他想立桑梓為皇後。
那時左丞相便也不是對手,祈元也會死在他的刀刃之下。
思及此,他的手使勁攥緊,仿佛要将骨頭捏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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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風禾靠坐坐在八仙椅上,擡眸看向祈元,輕聲問道:“陛下最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