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發了幾張照片,倒是沒什麼露骨的,也不找女人陪,頂多喝喝酒。
畢竟也是自己爸媽把過關的,太烏七八糟的也到不了自己眼前。
這樣一想,褚珊珊對這樣私自調查的行為又有些意興闌珊了。
外表和談吐自己都還算滿意,之後叫父親褚海平給他安排個工作,讓他忙得沒時間找女人,這就夠了。
聽說金融業壓力都大,不知道岑學迎會不會跟他那個副行長爸爸一樣,中年秃頂。
握着手機,躺在沙發裡,褚珊珊唯一思考的也就是未來丈夫的頭發。
和岑學迎見完面的當天,父親打電話讓她回家吃個飯,在飯桌上就打聽相親相得怎麼樣。
褚珊珊無可無不可,統統“還行”。
褚海平“嗯”了一聲,拿帕子擦了擦嘴:“結婚前該怎麼玩怎麼玩,不要太過分,你也大了,也該幫爸爸分分憂。”
怎麼個分法?幫你給情人打|胎嗎?
褚珊珊心裡嘲諷,面上絲毫不露,父慈女孝地吃完這一餐,母親俞慧琴賢惠地給父親夾菜,說東家長西家短,一家人其樂融融。
飯畢,俞慧琴給要出門的褚海平打領帶,看了眼多年的發妻,他對褚珊珊叮囑道:“之後也該多陪陪你媽,她這兩年想孫子想得不行,生個孫子給她抱抱,也省的她一天到晚跟那些姐妹到處跑,前兩天又摔了一跤。”
把“丢人現眼”咽回嘴裡,關懷了一下妻子女兒,這就出門了。
等人走了,俞慧琴對着門口“呸”了一聲,見女兒在看,忍了又忍,擠出一個笑:“珊珊~前兩天媽給你挑了套衣服,放你以前卧室了,去看看?”
褚珊珊打了個冷戰。
隔天褚珊珊訂了機票,飛往伯明納。
沒什麼,散散心而已。
怎麼,被同一個渣男騙,就許楊柳去,不許她去?
到了伯明納,又立馬轉了一趟大巴來到厄裡姆。
褚珊珊:嗯,散散心……
什麼?你說這地方名不見經傳?
正經的跟團遊有什麼意思,旅遊就是要原汁原味,跟風早就out了!
跟着楊柳的風,褚珊珊坐了快一個小時的車,屁股都要颠爛了,才終于在村口下了車。
這國外的路也不知道修一修,褚珊珊扶着腰下來。
小鎮人口甚至還沒華國一個村多,甚至都沒有正經的旅店。
妝容精緻提着名牌包包坐在狹小的旅館房間裡,感受着屁股的疼痛,褚珊珊的臉徹底黑了。
把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稱為村,感覺都要侮辱村了,海城的村都比這要好多了。
聽說外國臭蟲多,不知道真的假的。
她頓時感覺渾身上下都癢了起來。
坐不住的來到了前台,閑聊之際,“不經意”地打聽到了楊柳的名字,得知了對方的房間号。
然而當左顧右盼的褚珊珊問起楊柳本人時,卻被告知人早已不知去向,房間裡隻有行李,房費也隻付了頭一天,前台正打算把行李丢掉。
褚珊珊幫忙付了這幾天的房費,讓他們把行李保管好。
一路打聽來到了森林,線索斷在這裡,路邊遛彎的老人說隻看到人進去,沒看到人出來。
正好,原汁原味的旅行怎麼少的了林中漫步呢?
就是要發現路上不一樣的風景線,那叫一個倔。
一個小時後,摔進路邊一個泥坑,掉進被樹葉覆蓋的水潭,被毒蛇追逐的旅途原汁原味過了頭。
汗如雨下,氣喘籲籲地拔着頭發裡的樹枝葉子,把腿上的螞蟥拔下來,成了半個野人的褚珊珊咬着牙繼續往裡走。
她不裝了,她攤牌了。
楊柳,你在哪裡啊?楊柳?
你就走吧,死丫頭這麼能走,衛星電話也不帶一個,踏馬的死在這荒郊野地都沒人發現。
……該不會遇到壞人了吧。
褚珊珊腦海裡頓時浮現系列殺人狂魔恐怖劇,劇裡女主角的臉變成楊柳了。
身上的衣服又濕又沉重,褚珊珊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把高跟鞋脫下來握在手裡,此刻已經到了很深的地方,再往裡是禁區,連路也沒有了。
正要悄悄繼續往前走,腳下卻突然感受到不一樣的觸感,同時聽到一陣細小的聲音。
她低下頭,就見一隻——倉鼠?
欸?不對?
好像是一個人?
一個……倉鼠大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