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傳來沢田奈奈的催促,他匆忙站起身,忽然發現被窩裡躺着一件他從未見過的東西。
那是一封紅色信封。
【(*……(&%&*……%……&婚})】
打開了,但是完全看不懂寫的什麼。
這又是從哪裡來的?
少年摸不着頭腦,随手将信丢到書包裡,一看時間,立刻拎起包邊穿衣服邊噔噔噔下樓,連飯都來不及吃,飛奔向學校。
“所以啊,當我進入體育室的門的時候,你們猜我看到什麼了?”
沢田綱吉剛進教室門,就聽到男生們在和女生們炫耀昨晚的冒險經曆。活動發起人山田淳正神采飛揚地吊着大家胃口。
“什麼呀什麼呀?山田君,不要賣關子了!”被男生們的探秘故事吸引的女生等得沒耐心了。
“哼,不會是什麼掃帚倒下之類的吧。”黑川花不屑地點評。
“都不對哈哈。”山本武注意到了門口的沢田綱吉,招呼他,“喲,阿綱,看你精神不錯。”
“山本同學,早上好。”說起探險體育室,沢田綱吉到現在還不知道為什麼轉過神大家都走了,而隻留下他。
“那就是——一隻黑貓!”
山田公布答案,周圍人噓聲一片,但他并不氣餒,他拍拍沢田綱吉道:“但這都是阿綱的發現哦!”
啊?
剛坐下就收到所有人注目的沢田綱吉一臉茫然。
“是啊,其實非常奇怪,一開始門怎麼也打不開,但是阿綱來到門跟前,一推門就開了!”山本武一臉都是你的功勞,把沢田綱吉看懵了,“而且阿綱是第一個進去的!對吧阿綱?”
“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種時候?”黑川花挑眉,她旁邊的笹川京子悄悄地拉拉她,“小花!”
“有什麼關系嘛,那之後大家都覺得繼廢柴綱,瞌睡綱後,還有膽大綱!”其他男生笑嘻嘻調侃話題中心的棕發少年,把沢田綱吉說得雲裡霧裡。
所以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大家還偷偷叫他瞌睡綱嗎!沢田綱吉欲哭無淚,難怪入江同學會給他那個什麼符咒。
“所以體育室确實什麼都沒有?”有人問,“傳說裡面有奇怪的聲音,你們都聽到了嗎?”
“确實都沒有,也沒聽到所謂的聲音,對吧阿綱?”話題抛給據說是第一探索人的沢田綱吉,他隻能幹巴巴點頭應和。
“嗯、嗯是啊,我什麼都沒看見。”
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好嗎!
沢田綱吉内心崩潰流淚,他根本什麼都不記得啊!
而且他回過神的時候,他還站在體育室門外啊!想問山本他們更多的情況,但是沢田綱吉卻不敢問,總覺得越問越詭異,細思極恐。
他昨晚是真的進入體育室了嗎?還有入江同學,入江同學怎麼說的來着?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思緒不再淩亂,沢田綱吉想回頭問她更多的細節,但是卻發現後桌座位是空的。
“入江同學呢?”他問。
“由衣醬,今天請病假了。”旁邊的笹川京子面帶擔憂,“寫出勤表的時候,班主任和我說記成病假。”
“怎麼會突然生病?”
沢田綱吉不解,昨天晚上她甚至還能拉着他翻牆,十分精神。
“這不清楚了。”黑川花聳肩,“最近看她一直很疲憊,黑眼圈很重的樣子。”
诶?入江同學也很困倦?
聽到黑川花這麼說,沢田綱吉才仔細回想她的樣子,但隻記得月光下,她茶褐色的像寶石一樣亮的眼睛,神神秘秘的舉動,還有——
他按了按口袋裡的小木牌。
說起來,今天他的精神還挺好的,并沒有出現打瞌睡的情況,可能是他心理作用,入江同學給的東西似乎真的有用。
“不如我們放學後一起去看入江同學吧!”山田淳又靠過來提議,他期待地看着沢田綱吉。
“怎麼樣阿綱?入江同學肯定想見你。”
突然被提的少年後腦勺冒出一個大大的問号。
“為什麼?”
“看上去大家關系不錯,實際上我們和她接觸也不多。”其他人七嘴八舌道。
“雖然由衣醬似乎很好相處,但是又總覺得她很捉摸不透,和人有距離。”山田語氣失落。
“說起來昨晚還在學校門口遇到她,她問我怎麼沒看見你。”山本武哈哈笑起來。
“是這樣的嗎?”沢田綱吉驚訝,他一直以為她和所有人關系都很好。“可我甚至沒怎麼和入江同學說過話。”
當然,那是在昨晚之前。他在心裡小聲補充。
“嗯~沒怎麼接觸?”黑川花扶了扶頭發,一臉揶揄地看着他。“你不是還收到過她的情書麼?”
等等等等——!
“由衣醬給他送情書?!我為什麼不知道!?”旁邊的山田拍桌子大喊。
因為他本人也完全不知道啊!沢田綱吉同樣内心大喊。
“她沒給你嗎?”黑川花看他的表情,語氣遲疑,“那天中午我看到她站在你的桌子旁邊,手裡拿着一封信。”
他們說話間,突然,一個東西掉到了地上。
沢田綱吉低頭,發現從他的包裡不知為什麼掉出那封紅色的信,他撿起來想放回包裡,卻被黑川花的話止住了動作。
“就是這種,一模一樣。”黑川花的手指點點信封。“她看見我的時候,就偷偷地從桌子上又拿回包裡。我還以為是因為我來了才藏回去。難道不是?”
沢田綱吉搖頭,其實他打開過,但是完全看不懂。
可能是搞錯什麼了吧。
入江同學怎麼可能給他送情書呢。
這個想法如石落水,在發呆的少年心中激起一絲微不可察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