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最後決定在夏季的時候正式離開禅院家。
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早有準備。
我很慶幸,我慶幸于早早的就和甚爾把話說開了。
這樣,就算甚爾離開家,我也不會與他失去聯系。
甚爾和禅院家徹底切割,又不代表和我掰了啊!
我想開了。
還好現在是三月初,一切都不晚。
我問甚爾:“等離開家後,你住哪裡呢?”
甚爾撓撓頭:“先租房子?”
“好像不太穩定,還要和房東交流什麼的,畢竟不是自己的房子……”我直接想到了終點,“幹脆買個房子好啦!”
甚爾:……
甚爾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小傻子。
“不需要,”他說,“你這個年紀,不必操心住所的問題。”
我嚴重懷疑甚爾把我給看扁了!
等着吧,甚爾,我會讓你看到我有多麼厲害的!
房子的問題就先擱置吧——我可以給甚爾錢,我有好多好多錢,可以分給甚爾一半,這樣他在外面也能過的好了。
甚爾再次咬牙拒絕:“我不需要你一個小孩子的錢。”不至于這麼不要臉!
“你信不信我比你有錢多了……”我幽幽的說。
我從五歲開始祓除咒靈,兢兢業業的執行了四年任務,關鍵我吃家裡的用家裡的時不時還薅老爹羊毛,這幾年攢下大筆家資,基本沒有其用武之地。
如今把這些錢給甚爾花,也算花得其所。
我就願意給甚爾花錢,反正我窮的隻剩錢了,目前唯一的煩惱就是害怕甚爾過的不好。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千金難買我樂意!
我一把捂住甚爾的嘴:“不許反駁我!”
我超霸道的說:“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這事就這麼定了!
至于學校問題,我直接交給了翔太。
這幾年翔太一直輔助我祓除咒靈,可謂是‘勞苦功高’。
且由于我多年來把外界的‘漫畫’、‘小說’等‘文娛病毒’搬進禅院家;不時毆打長老們的寶貝男寶、大半夜在長老家門外放重金屬音樂擾民……在長老們眼中,我的種種惡行可謂是罄竹難書。
但他們卻對我無可奈何,最多背後罵我兩句,我就當他們在放屁,在小本本上又記一筆,以後有機會再報複回來。
而幫我搬運漫畫小說、購買音樂播放器的翔太自然成為了長老們的眼中釘和肉中刺,隻有在我身邊他才會一直安全下去,不至于成為長老們發洩的沙袋。
他也明白這一點——隻有一直站在我身後,他的利益才不會受損。
有些事也隻有他能幫我做到,比如……給甚爾找個好高校。
我對此作出指示:“錢不是問題!得找那種有名氣的、教學質量好的、日常學習還不累的、咒靈産生情況少的、包容程度高的高校……”
翔太:……
人總不能既要又要吧!
“呃……”頂着頂頭上司那其實一點都不威嚴還有點可愛的眼神,他隻好解釋道,“大人啊,有名氣的高校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就算有錢都進不去,還是靠學生的偏差值,就是學業水平!”
“那就不找有水平的高校,”我寬宏大量的說,“隻要讓甚爾能不與社會脫節就好啦!”
翔太又一次:……
您早說啊!
“可以去國際學校,”他說,“除了學費貴一點沒别的毛病,開放包容又不要求偏差值……”
不錯!
我拍闆決定:“那就這個好啦!”
解決了錢的問題,又解決了學校的問題,我确實能為甚爾做些什麼,這讓我很有成就感!
我好開心的!
……再倒回房子的問題,我始終為甚爾的房子耿耿于懷。
一個穩定的住所,似乎正是讓浮萍紮根的前提條件。
現在我已經可以接來自外地的任務了,不必局限于京都境内。
東京的咒靈最多,危險程度也相當高——但東京的任務報酬也最豐厚,就連老爹也經常去東京出差掙外快呢。
……他去年還不允許去東京接外快,看不起誰呢!
東京确實是個魚龍混雜、禦三家的影響力難得觸及到的地方。
……但很适合甚爾。
這也是他選擇前往東京的原因吧。
隻不過我還沒去過東京,根本就不知道買房流程。
所以——
直接問去過東京的幸子和優子好了。
這種事不需要我親自解決。要什麼事都親力親為我就累死啦!
幸子正在整理我的衣櫃,聞言探頭看着我:“買房子?大人為何突然想到去東京買房子了?”
還沒等我開口,優子就志得意滿的說:“我知道!大人已經到了就算去外地祓除咒靈也能讓人放心的年紀了!但有很多咒靈的蹤迹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找到的。”
“可讓大人一直住酒店多委屈啊,還是有個屬于自己的房子更方便呢!”
嗯,不用說了,這個理由真不錯!
幸子點頭:“優子你說的不錯,大人以往一直在京都祓除咒靈,雖然早出晚歸,但也能在家中得到休息,若去了外地沒有能痛快休息的地方就太糟糕了!”
“而且東京房價這些年降的很厲害,買個房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随後,幸子話鋒又是一轉:“家主大人應該在各地都有住所,直哉大人您可以直接向家主大人提要求,把這些房子都過戶到您的名下!”
“家主大人的财産就是您的财産,絕不能便宜其他人!”
其他人,特指我那幾個沒用的啃老雜魚兄長。
幸子自從去高專上學後,本就精明的她比過去又精明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