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四姐待在一起好舒服的。
我能感覺到四姐超級喜歡我,她不會害我,那在她身邊就很放松啦。
這時候我的小外甥女在外面放完電,剛回來就靠在我四姐的另一側。
“媽媽,我好想好想你哦。”
我默默的直起身子,沉默的看向小外甥女……哇哦,才分開不到半個小時嘛,就這麼黏我四姐嗎?
不理解她。
這小比格犬叫什麼來着?
“紗裡奈,”我轉了轉眼珠,不懷好意的問她,“你覺得我四姐是更喜歡你還是更喜歡我啊?”
我最喜歡問小孩這種問題了!
也不知道她會是什麼反應,有點期待。
紗裡奈眨巴幾下她的綠眼睛:“小姨,你四姐是誰啊?”
四姐忍不住短促的笑了一聲。
我:……
這孩子怕不是個傻的吧!
我:“那換個說法,你媽媽是更喜歡我還是更喜歡你呢?”
紗裡奈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小姨,你好幼稚啊,這種問題一點兒用都沒有!”
她用肥肥的臉蛋蹭了蹭四姐的胳膊:“我愛媽媽,也愛你的。”
我突然就覺得這孩子有點兒可愛了。
……盡管知道她隻是随便的說甜言蜜語,不當真的。
‘愛’什麼的,果然是小孩子才能随口說出的東西。
不,再加個定語——是被愛着的小孩子才能随口說出的東西。
*
東京
夜晚,一條狹窄的小道。
我雙手插兜,美工刀被我卡在左手食指與中指的縫隙中。
我晃晃悠悠的走過去。
遠處的路口有一道徘徊的黑影。
真——黑影,高高的個子,看上去有着人的輪廓,但身軀卻像被燒灼過的枯樹幹,或者也可以用艾米麗卡的一個叫‘瘦長鬼影’的怪談來形容。
一張臉看不清,但應該是個人臉,臉上奇形怪狀的,長了四五個眼睛或者三四個鼻子這樣,反正是掉san的醜東西。
唯一能夠确定的特征,就是兩邊嘴角有縫合線吧。
耳邊似乎又出現翔太的聲音。
時間撥回到今天早晨。
“大人,新任務,”翔太推了推眼鏡,“這次的任務目标位于東京,仍舊是一級咒靈,該咒靈被任務目标命名為‘裂口男’。”
“咦,裂口男?”我有點兒興趣了,“還是一級咒靈,怎麼個說法?”
我倒是知道‘裂口女’,在島内也是個家喻戶曉的怪談了。這種怪談的壞處就是會讓人産生更多的負面情緒,進而導緻許多被命名為‘裂口女’的咒靈出現。
但好處就是這些咒靈大多也就三四級的水平,能成為二級咒靈也很難得了!
我就遇到了十幾回,早就有經驗了。
翔太:“‘窗’目擊到咒靈長着一張男性人臉,嘴角有兩道縫合線,也從附近學校打聽到‘裂口男’的傳聞。東京警視廳已經立案,但仍舊一無所獲。”
“當然收獲不到什麼,他們又看不到,等我祓除這東西,警視廳又會增加一懸案。”
翔太繼續說:“最初它隻是四級咒靈……”
哦,我已經料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這個咒靈有點兒腦子?知道躲,随後一點點發育成現在這樣?那它也不可能是單純的‘裂口男’吧。”
“是這樣,大人,”翔太皺了皺眉,“‘裂口男’在學校附近的小路徘徊,大約20天前,該學校有名男學生自我了斷了。這件事被壓了下來。”
我:“那個‘裂口男’的臉是這男學生的啊,他為啥自我了斷啊?”
翔太:“很複雜的原因。男學生懷疑自己的女朋友出軌,于是激情之下劃破女朋友的臉,最後女朋友變成前女友,前女友的父母也因為這件事不停騷擾男學生的家人,男學生覺得自己活不下去,激情之下自我了斷。”
說到最後,他還惋惜的長歎一聲。
我恍然大悟——
“原來就是個賤男人做了惡事自作自受的故事啊,活該,”我面無表情點評,“而且他變成‘裂口男’不會是因為他劃破前女友的臉吧。”
翔太的嘴角有些僵硬:“……大概是這樣,但這個咒靈沒有傷害人,隻是會用剪刀劃破路過女性的臉。”
我:“沒有男性啊,還挺會看人下菜碟的哈。”
跟翔太一樣,都是個歪屁股呢,笑死。
這個人的思想覺悟已經跟不上我了啊,等幸子和優子畢業也是他功成身退的時候了!
“我試着推測一下,‘裂口男’有些智力,一邊躲‘窗’一邊劃破路過女性的臉,受害者大多數是女學生吧,自然而然的學校會流傳出‘裂口男’的傳聞,也為咒靈實力增長添磚加瓦了……挺會的嘛。”
“但這個該死的東西注定死在我手裡,”我自信一笑,“不錯,又能賺筆外快了!”
而此時此刻,我的目标就在不遠的三百米處。
就像往常一樣,發動術式安排下動作,在兩秒内與咒靈貼臉,美工刀戳進它的大臉後把它變成紙片人,最後左手右手同時發力,伴随着‘嘶啦’的美妙聲音,達成‘手撕咒靈’的日常成就。
……原本應該是這樣!
直到我在小路裡看到一個人往外走!
此時我們三個人的站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