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意識到前田創太所說的到底意味着什麼的時候,前田女士的腿一軟,直接癱軟在地上。
工藤新一下意識想要将前田女士扶起,卻不料原本在身後的人先他一步向前,将前田女士扶起。
工藤新一一愣。
前田女士猛地抓緊扶着自己的人,用力的連指甲都微微陷進織田崇的手臂。
手臂上傳來的輕微刺痛令織田崇輕輕蹙眉。
前田女士抓緊的手指用力到連指尖都在顫抖,她那張姑且還算秀麗的臉上慘白一片,瞪大的眼睛裡緊縮的瞳仁不斷顫抖,額前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嘴唇哆哆嗦嗦的上下抖動。
面前的這個人,因為和死亡擦肩而過,而感到巨大的恐懼。
當意識到這一點時,就連織田崇自己都沒注意到,他在面對死亡的人面前,竟然産生了一種微妙心跳加快的感覺。
這種異樣的感覺使他猛地抓緊了前田女士的手臂。
不知是不是因為過于驚慌而産生的鈍感力,前田女士并沒有多加在意手臂上的力道,她隻是用力的呼吸,試圖冷靜下來,可那種後怕感切實的在她身上體現出來。
無論她多麼大口的将空氣吞吃入腹,想到曾經和殺人犯距離那麼近,這件事帶給她的沖擊就已經使她渾身上下克制不住的顫栗。
恐懼使得她幾乎說不出完整的一段話。
工藤新一隻能看見她被織田崇的身體遮擋的半露出的臉和哆哆嗦嗦伸出的手。
她就像是一個差點窒息的人一樣,大口大口的向周圍呼吸着。
前田創太被吓到了。
年幼的孩子丢掉了手上的巧克力,崩潰的哭泣着沖向自己的母親。
動靜過大,甚至引來了警方的關注。
織田崇和工藤新一被暫時和前田女士隔離。
被派來監視的警員很是面熟,工藤新一回憶了一下,發現好幾次和警方的合作裡都有見到過這個人。
警員和兩人三臉相望,半響,露出一個略顯尴尬的笑,小聲地朝工藤新一解釋道:“請見諒,工藤君,我們也隻是按規矩辦事,如果被上面知道我們将犯罪嫌疑人之一反應應激到呼吸困難,那可就......”
他的話沒說完,可未盡的含義已經叫工藤新一無奈的點點頭。
“喂喂,特意把我叫來,又遲遲沒有結果,就算是警察,這樣做也太過分了點,這和變相的監禁有什麼區别啊!”
吵吵鬧鬧的是一個身穿褐色夾克的短發男子,似乎是敏銳的察覺到了工藤新一的視線,他立馬轉過頭給了工藤新一一個惡狠狠的瞪視。他的眼睛下有一層淡淡的黧黑,眼白裡布滿了血絲,看上去很是憔悴。
“請稍安勿躁,這位先生,我們的調查員還在整理,請再等一下。”
“哈!這不是已經讓我們等了1個小時了嗎!說到底,在不在這裡都無所謂吧,反正人又不是我殺的!”
夾克男子說着,用力的在空中揮了揮手。隻見他左手握拳,露出的手腕上貼着一個肉色的防水創可貼。
“這位先生——”
警員臉上挂着笑,試圖讓這位男士安靜一點。
“那個——”
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士也在此時站了出來。
她穿着一身水藍色的連衣裙,塗了鮮豔的口紅,眼眶微微發紅,含着眼淚,并沒有注意到工藤新一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