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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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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海邊回來後,三個人馬上投入到了音樂中。

每天編曲、排練、酒吧演出,按計劃穩步推進着。

很快到了7.21,樂隊pk的三天前。

今晚荊棘鳥照常在酒吧演出做了演出,結束後兩人回去編曲,薛遊一個人留下來,坐在吧台前,單手撐着下巴喝酒,

過長的黑發垂下來蓋住眼睛也懶得撥開,手指一下下敲打着酒杯邊沿,腦子裡默默走着音階。

他喝的酒是‘mute’,老闆從酒吧得到靈感,用伏特加、白葡萄、加一點檸檬調出來的新品。看上去幾乎是無色的透明,初入口時如同清水,下一秒酸甜和冷感卻在舌尖交織,餘味悠長。

——介紹語:平靜下的暗潮,無聲的歌者。

酒吧内依舊吵吵鬧鬧,常客們在音樂聲裡圍成一群聊着天,也有不少人默默地看着這位主唱,好奇他怎麼對即将到來的樂隊pk如此不以為意。

“荊棘鳥勝算不大,我前兩天去聽了新世界的專輯,他們的歌水平不錯的啊。”

“我也聽了,但我不喜歡,太吵了,耳朵都吵得痛了。”

“唉,這種吵鬧的音樂更适合現場,炸場的編曲轟炸下,觀衆很容易把氣氛好誤認為歌好聽。”

“難道薛遊是放棄了嗎?可别啊,就算輸了,隻要表現好,也能通過live演出獲得一波人氣。”

“是啊,現在離第八的新世界就一兩萬票的差距了,我真希望他們能進比賽。”

一會兒後終于有人湊過來問他,道出了大家的心聲,“薛遊你也真不急,三天後就要樂隊pk了,現在居然還在做酒吧演出。”

“沒辦法,”薛遊拿起酒杯,喝了口酒,慢悠悠地說,“畢竟是新組的樂隊,演出經驗太少了,需要磨合。”

“磨合一定要在現場演出嗎,你們不是天天泡排練室?”

“對對對,而且舞台準備看起來挺麻煩的,會不會有些浪費時間,下次我幫你們搬東西吧。”

“不一樣,”薛遊搖了下頭,給他們解釋,“排練室和舞台區别很大。”

“排練室是可控的,但舞台要面對觀衆視線、變化的燈光、嘈雜的聲音等等,心理素質、臨場反應、樂隊台風,都隻有在真實環境下才能訓練出來。”

他神色坦然地晃了下酒杯,“況且我們的終點不是這場樂隊pk,音浪計劃的舞台會對全網進行直播,現在不多練練比賽怎麼上?”

提問的人覺得放心了,開始起哄,“不愧是遊哥,已經在想海選後的比賽了,這麼自信能過海選?”

薛遊挑眉沖他們散漫一笑,“當然,沒點自信玩什麼樂隊?”

這時,有人看着酒吧角落裡穿着黑衛衣,身材瘦削、肩膀低垂,一人沉默喝酒的眼鏡男,好奇地問,“眼鏡哥,你最近怎麼不和薛遊杠上了?”

眼鏡男隻冷哼一聲,沒有回話。

他想起今天下午從圖書館回去時,剛推開寝室的門,裡面的說話聲就停了下來。

在一片沉默中他看了會兒書,終于忍受不住這種氣氛,起身來了酒吧,出門後似乎還聽到裡面發出松了口氣的聲音。

但酒吧自從薛遊來了以後,也不合他的心意了。

他從最開始就不喜歡薛遊。

不喜歡薛遊笑着随随便便和人聊天蹭酒的樣子,不喜歡薛遊散漫的态度、懶洋洋的語氣,不喜歡怼了薛遊後對方第二天還一臉若無其事地和他搭話。

薛遊的一切他都不喜歡。

他生性孤僻,沒喜歡過什麼人,這份不喜歡卻如影随形。

人和人本應有邊界感,酒吧應當是沉默消化心事的地方,現在卻一片喧鬧,讨論音樂、讨論樂隊、甚至讨論生活......

這些素不相識,隻在酒吧見過面的人試圖相互理解,不是很可笑嗎?

他望着酒吧周圍熱鬧的人群,嘴角慢慢掀起一絲嘲諷的笑,“薛遊,我随手買了你們live的票,到時候好好看看你是怎麼失敗的。”

薛遊還沒說什麼,旁邊的人就驚訝羨慕地攬過眼鏡男的肩膀,驚歎着,“哥,什麼渠道買的,給我也說一聲,我找了十個人幫我搶票都沒搶到。”

眼鏡男呆了幾秒,立刻一晃身掙脫對方,有些惱怒地說:“别靠近我,随便買的。”

“還害羞了?下次幫我也随便買一下呗。”

“哥你就教教我怎麼買到的吧!”

“你手速也太快了,帶上我的嫉妒和祝福滾去看演出吧,記得投遊哥他們一票!”

一個接着一個人湊了上來,他被這些灼熱的視線盯得難受,左右躲了下,最後幹脆煩躁不安地走開了,“我說了離我遠點。”

“他還是老樣子,”一頭亂發的酒吧老闆露着胡渣,踩着拖鞋走了過來,“這麼久了還沒習慣和人接觸啊。”

薛遊漫不經心地聳肩,“而且還在堅持當我的黑粉。”

老闆身體靠在吧台上,抓了抓脖頸說道:“不過現在梁昭已經取代他成為你們的頭号黑粉了,天天給你們差評,你怎麼還跟他聊得有來有回的?”

“這個啊,”薛遊笑笑,想起這幾天他們的對話。

第一天。

【梁昭】01:17副歌接間奏,吉他彈錯音了,原曲是Gmaj7接Em,你直接跳Em7?2:02的副歌掃弦,第3拍飄成什麼樣了?3:21的節奏是即興?哦,是你提前半拍進了。難以想象現在還會有人在台上手抖

【xy】不愧是一流的鍵盤手,聽感很好嘛,我們吉他手說謝謝你幫他點出問題】

【梁昭】滾

第二天。

【梁昭】……呵呵,這首歌唯一值得聽的是鼓手的數拍水平,去參加節拍器大賽可以獲得冠軍。打這麼無聊的鼓你自己不會困嗎?

【xy】有道理,下次我會考慮下給他找點事做】

【梁昭】?

第三天。

【梁昭】主唱音準控制倒是比我預想得好一點,副歌後半段令人失望地沒破音。後面為什麼突然改旋律線???吉他手愣了兩拍才敢跟,知道鼓手穩住節奏有多困難嗎???】

【xy】可能是為了讓鼓手不無聊

【梁昭】???

第四天。

【梁昭】配合這麼爛的樂隊也不多見,主唱是有多愛即興?怎麼不自己寫原創?2分半你旋律是改得不錯,你的樂隊反應過來了嗎?主音吉他完全卡在節奏邊緣……一團散沙,混亂一團,你們應該感謝我容忍了三分半的拙劣表演

【xy】嗯,目前我們默契确實不足,正在磨合中。感謝你的忍耐給視頻增加了一個完播率,請期待7.24樂隊的原創歌曲】

【梁昭】……

......

薛遊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懶洋洋地說:“他說話雖然不留情,但說的都是對的,要是黑粉都像他一樣高素質就好。”

“也就隻有你這麼想了,”老闆拿出根煙叼在嘴裡,也不點燃,隻是笑道,“因為他刻薄的發言恨上他的人可不在少數。”

“批評家可沒有責任照顧樂隊的自尊心,能精準地指出樂隊的問題就夠了,”薛遊淡定地回複,“我們演出後複盤時都會看看他的差評。”

老闆聽着聽着歎了聲氣,“我以前要是像你一樣就好了,也不至于天天和人打架頭破血流進醫院。”

他搖了搖頭,“對了,今天梁昭說你們的主音吉他有問題。”

“哦?”薛遊臉上流露出感興趣的神色,“我和樂樂也這麼覺得,還沒開始找。他有說哪裡的問題嗎?”

老闆無奈地答道,“我幫你問了,但他沒回複。”

薛遊笑,“你問的方式不對。”說着他私信了對方:今天你聽錯了,吉他沒問題。

僅三分鐘後,他就收到了一條新消息。

【梁昭】沒問題?啧,論壇百般吹捧,你的水平也就這樣,以為能靠掃弦掩蓋準度,音色的漂移、泛音的虛浮聽不出來嗎?

【xy】具體說說?

【梁昭】我有什麼義務告訴你

【xy】原來你也聽不出來啊,鍵盤手聽力還是不如吉他手

【梁昭】?

一分鐘、二分鐘、三分鐘……

聊天框一片沉寂。

薛遊遲遲沒等到對方的回複,也沒怎麼在意。

然而二個小時後,他回到家中,坐在桌前思考歌詞時,突然一連收到四條私信,語氣一句比一句強烈。

【梁昭】視頻

【梁昭】呵呵,你們吉他手自己沒發現嗎,換弦也不檢查一下?

【梁昭】1:15,進入高潮的高音,滑音位置偏了,2:01出現不和諧音,不是技巧的原因,是弦的本身張力不穩,琴橋移位

【梁昭】花點錢好好去修修你們的破琴再來演出

薛遊打開視頻,把對方說的這一段來來回回聽了幾遍,捕捉到了這點輕微的不該有的波動,沒忍住輕笑一聲,“這耳朵是真不錯啊。”

他向後一仰,靠在椅背上,一邊給郝雲樂發消息提醒他去修琴,一邊在想是否将梁昭拉到樂隊裡來。

不管梁昭嘴上有多刻薄,翻遍整個樂隊圈也找不出幾個像他一樣功底深厚的鍵盤手。

如果他能加入樂隊,不止是演出,在作曲編曲上樂隊也會得到很大提升。

但從另一個角度說,對方因為暴力事件退隊的輿論,炫技孤立的合成器編曲,可能會讓新樂隊默契不足的問題更加嚴重。

考慮了幾分鐘後,薛遊微微一笑,做好了決定。

——這種傲氣的天才隻在網絡做個争議不斷的評論家,也太浪費才華了。

......

而正在琢磨編曲的郝雲樂,看到薛遊的消息,一下子恍然大悟,喃喃道:我說總覺得哪裡不對。

他馬上背了琴,起身出門去琴行。

夜間的琴行很冷清,悠揚的鋼琴曲從角落的老式音箱緩緩流出。

裝修複古、光線昏暗的店内,櫃台坐着一位銀發的青年,神色冷淡,戴着耳機,低頭擺弄着一把古舊的爵士貝斯,露出的側臉輪廓極為優越。

這不是遊哥看好的那個貝斯手嗎?

郝雲樂好奇地看着對方,将琴遞過去,“你好,我的吉他出了點問題......”

姜淮舟還帶着耳機,也不看他一眼,隻接過琴。

先看了眼手中的樂器,視線從琴頭掃到琴橋,用指節輕敲了幾下,低頭聽音,接着來回撥動着幾根線,就開口道:“你換的新弦粗了,張力高,琴橋偏了點。”

他這時才摘下一邊的耳機,挂在脖子上,手指點了下前面的收款碼,淡淡地報出一個數字。

郝雲樂一驚,這價格比他想象得高太多了,頓時心痛地質問,“為什麼這麼貴?”

對方頭也不擡,語氣毫無波瀾,“你的琴問題很多,需要換弦、調整琴橋、高把位打磨、測試音準......”

郝雲樂聽得一愣一愣,連連點頭,他承認自己平日對吉他有些粗糙,又問,“能順便幫我保養下指闆嗎?”

話音剛落就聽到簡潔有力的四個字。“可以,加錢。”

他立刻讪讪地摸頭笑笑,“那算了,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郝雲樂付完錢,就見姜淮舟從桌下拿出了一把扳手,将吉他放平,視線專注地看着琴橋。

清瘦的手腕一轉,找到孔位,緩慢地擰動調節螺絲,調了幾厘米後,又撥了下弦,聽了幾秒,再次低頭微調。

郝雲樂想起薛遊對貝斯手的百般贊賞,決定和對方套個近乎,揚起一個明亮的笑容靠上前,“你是姜淮舟吧,我經常在排練室的前台看到你,又帥又酷的。”

“我是荊棘鳥樂隊的主音吉他手,我們隊長很喜歡你的貝斯,一直想邀請你加入,沒想到你還還會修吉他,太厲害了吧!”

姜淮舟仿佛沒聽到他說話一般,站起身在後排櫃子上翻找出一根合适的琴弦,從琴橋尾端把新弦精準地穿入。

按住新弦,拉直再輕輕一拽,空氣中頓時響起清脆的“嗡”聲。

郝雲樂繼續試圖跟他搭話,熱情地說:“你的銀發染得真好,發型師可以推薦我一下嗎?我上次染的金發已經開始掉色了。”

見他沒回複,又興緻勃勃地打量着對方臉上的銀釘,“話說打唇釘會痛嗎,我一直想試試但不敢,你看起來很酷,很有貝斯手的氣質。”

姜淮舟不說話,重新戴上了剛剛摘下的一邊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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