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工藤新一說證據并不難找,看犯人的樣子應該也就是這麼回事。但是證據到底是什麼,在哪裡,他們警方可沒有一丁點思路。
工藤新一面對目暮警官的時候表情就輕松了不少,他笑起來:“這次的事件,兇手應該也是臨時起意,他不能确定平賀先生是不是真的會提出交換的請求,如果他主動提出來的話又太刻意了。”
已經被默認為真兇的浦田耕平瞪着眼睛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臨時起意的話,能夠做準備的時間并不多。所以我想他應該還沒有來得及處理毒藥,”工藤新一的藍色眼睛似乎能透過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看到嫌疑人内心的想法,“如果時間很緊急的話,也許還能再毒藥的容器上找到你的指紋——我說得對嗎,浦田先生?”
浦田耕平沒有說話,面如死灰,他的反應就是一切的答案。
“但是為什麼?”一旁的同事難以置信地看向浦田耕平,“平賀才來我們醫院沒多久,你們也沒有什麼交集不是嗎?為什麼你想殺他?”
浦田耕平似乎是認命了,他擡起頭來,盯着平賀慶介的眼神充滿了恨意:“都是因為這個多管閑事的家夥!”
“多管閑事?”幾個同事似乎完全沒有頭緒,異口同聲地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原來那個病人的事真的不是意外啊。”一開始堅定宣稱自己沒有仇人的平賀慶介已經明白了,他的眼神冷淡下來,憤怒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過。
幾個同事的腦袋又像向日葵一樣轉向他。
“那個病人?”有人迷茫地問,“哪個?”
“我之前注意到一位去世的病人,我留意到他病情惡化的速度有蹊跷,想着也許是治療過程中出現了什麼意外。所以我就試着調查了一下,想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平賀慶介擡起頭,直直對上兇手憤怒的視線,“你是故意那麼做的嗎?”
“關你什麼事?”浦田耕平的臉漲得通紅,他的聲音不再像先前那樣故作鎮定,而是帶着一種近乎崩潰的嘶啞,“我的論文馬上就要刊登!這時候出現例外病例——”
“就因為這個?”
“你懂什麼?!我的研究……我的論文……就差這一步!可那個病人,偏偏在這時候……”浦田耕平想上前一步,他身後的警察及時出手按住了他,“對了,你當然不懂,你是醫院院長的兒子,卻跑到外地的醫院來發善心,妨礙我的人生!”
平賀慶介靜靜地看着他,眼神中沒有一絲猶豫或是閃躲:“我并不是在多管閑事。”
“大少爺聽了我的話,就隻想說這個嗎?”
“我并不是多管閑事。”平賀慶介靜靜地重複,“我就是為了做這樣的事才站在這裡的。”
“什麼樣的事?”浦田耕平已經破罐破摔了,他難以置信地問,“就是妨礙我嗎?”
“至少我不能看着有人不明不白地死去。”平賀慶介冷淡地看了浦田耕平一眼,“随你怎麼說。”
來栖曉張了張嘴。
平賀慶介不是大橋舞子,他就是月光館的畢業生,當然會對結城理在畢業典禮後去世的事有所耳聞。
來栖曉想說不需要露出那樣的表情,用不了多久,他或許就能把結城理找回來。可即使心裡有這麼多的豪言壯語,在幾乎沒有什麼進展的當下,他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到底應該怎麼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做到呢。
随着浦田耕平被押走,禮堂裡的空氣似乎有所回溫,平賀慶介臉上的表情也從剛才難以接近的冰冷又變回了溫和可親的樣子。
“真虧你剛才和他面對面說了那麼多的話。”一位同事心有餘悸,“我隻是想起他那副樣子就覺得害怕。”
平賀慶介不好意思地笑笑:“不過今天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不不,能早點把那家夥抓到是件好事……”
事件解決,不過他們的舞台劇也算是徹底吹了。
來栖曉看着正在和其他同學說些什麼的工藤新一,側頭看向毛利蘭。
毛利蘭似乎已經從之前的思考中回過神來,擡起頭看向他。
兩個人同時開口。
毛利蘭:“所以柯南果然不是新一啊——”
來栖曉:“柯南和工藤同學也太像了吧——”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