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啊,可不要因為這個就可憐我,尤其是古霄,想給我們莫舟子留個好印象罷了,裝貨。”
古霄一點即爆,立刻恢複了往日的瘋癫:
“嘻嘻嘻原來是這樣呀,我們的許斬霜同學看人真準,一針見血呢。”
莫舟子隻覺得無比驚悚:
這是在幹什麼,難道是剛才的借力被許斬霜誤會了,對古霄的猜測也太獵奇了吧?
于是下意識墊腳,試圖拉住許斬霜柔軟的羽毛。
好多毛毛哦,根本找不到手掌在哪裡,如果按照人的身體比例來算,這些都算指甲嗎?
莫舟子想入非非,一時分心走神,卻總覺得自己好像剛剛想到了什麼很重要的事。
長長的羽毛也是指甲的話?
欸,自己是不是見過學姐戴穿戴甲來着,雖然是在夢中。
而夢境是現實的反射。
也就是說,如果許斬霜生來就在夢中的話,是沒有機會想象與現實相關的穿戴甲的。
不如說,生來就在夢中這個概念就很奇怪。
沒有各種生活常識,又怎麼會做夢?難道是源自表人格的記憶?
不對吧…
是不是哪一步想錯了?也會有偏現實一些的噩夢存在吧?
莫舟子想得暈乎乎的,隻好将整個小臉埋入羽毛中。
也許是想錯了吧!
不過倒是有一點莫舟子格外在意,畢竟她曾在夢中見過許斬霜。
雖然隻有一次,但她與宋沛峥,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是人格分裂的必然?
莫舟子不懂心理學,隻能試探性發問:
“說起來,學姐的漂亮穿戴甲,我在峥醬那裡也看到過呢。”
正在高強度吵架的許斬霜與古霄雙雙止住了高分貝。
“唔,什麼?”
古霄撓撓頭,百思不得其解。
許斬霜興緻缺缺,很明顯不想再和古霄扯皮,選擇回答了莫舟子的問題:
“是哦,我很喜歡這個指甲呢。”
莫舟子笑容滿面:
“欸…那麼,峥醬也喜歡嗎?”
其實她一直很奇怪,就搜索内容來看,表人格不知道裡人格的存在是很正常的事。
但身為表人格的許斬霜,似乎也不打算強調自己與宋沛峥的關系。
是沒有必要嗎?還是在避諱什麼?
歸根結底,她們真的沒有交流嗎?
如果古霄說得是真的,所謂的性情大變就是人格切換的過程,至少是這個過程,許斬霜乃至宋沛峥本人都應該是知曉的才對。
怎麼會像現在這樣諱莫如深呢?
莫舟子思索着疑點,迅速将視野轉向許斬霜,奈何自己實在太小了,根本看不到高大綠鹦鹉的表情。
身體驟然一輕,視野也随之開闊,莫舟子隻覺得連空氣都清新了幾分。
古霄把她擡了起來,順順當當安置在自己的肩膀上。
“莫舟子,這個視野怎麼樣?很開闊?很開闊?”
莫舟子歎了口氣,因為她好像看到了許斬霜的遲疑,很明顯的抗拒。
大概是不打算說了吧,畢竟身份特殊。
“謝謝你,視線很開闊。”
按部就班地回答了古霄的問題,最好不要有所拉扯,否則這家夥一定會順杆爬。
“為什麼不說話呢?許同學?”
古霄偏頭,正好壓到了吱吱亂叫的小熊,用一根手指扶住搖搖欲墜的莫舟子,眯眼發問。
嗯,古霄難得的拟人一次,大概同樣好奇吧,畢竟是…
同行過的搭檔?
莫舟子覺得心情有點奇怪,也許是可憐被纏住的許斬霜吧。
“的确呢,峥醬也是這樣嗎?可能是心有靈犀吧。”
許斬霜不動聲色地避開二人灼熱的視線,很明顯不想再讨論下去了。
“唔,我可以問最後一個問題嗎?”
古霄舉起了手,颠簸得莫舟子不得不死死揪住快樂王子一縷縷布條擰成的頭發。
許斬霜少見的沒有反唇相譏,而是用寬大的羽毛優雅地比了個“請”的手勢。
“在夢裡,你從來沒有死過嗎?”
……
無論怎麼說這個問題都太犀利了點吧?而且宋沛峥本人活得好好的也就意味着…
意味着許斬霜從未失手。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還是承認吧,否則也太清澈而愚蠢了吧?
莫舟子吐槽無力,試圖用短小的爪子同時捂住嘴巴和臉,以證明這樣愚蠢的問題不是自己趴在耳邊小聲告訴他的。
我不是僵王博士,我控制了0個古霄。
許斬霜釋然地笑笑:
“我要說有呢?”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