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白依依單方面退出學生會後,生活逐漸步入了短暫的平靜。直到淩一霜和喬鶴分手的消息傳來,又再次掀起漣漪。
宿舍裡,習思嘉這個百事通突然發出尖銳的爆鳴聲:“我的天哪!喬鶴和一霜好像分手了!”
白依依急速飛馳的筆尖猛地一頓,整潔的紙上多出了一條突兀的斜線。
劉黛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習思嘉把手機屏幕翻轉過來:“你看她這條朋友圈。”
劉黛把内容念了出來:“男人什麼的都通通滾,我這幾天要喝到嗨。”
下面的配圖是她在酒吧裡鬼混的照片。
劉黛:“……”
習思嘉歎息:“其實前幾天她和我打過視頻電話。”
白依依捏緊了筆尖,忍不住問:“她現在情況還好嗎?”
淩一霜把她拉黑了,白依依本來想着上課總會遇見,到時候就可以解釋。
可從開學到現在淩一霜壓根沒來上課,直接花錢找人幫忙代課。所以她唯一求和的機會也斷掉了。
習思嘉仔細回憶道:“反正她最近狀态很不好,你知道的她一個人搬出去住肯定是沒有節制,晝夜颠倒,就連飲食都不健康。”
“前幾天她還發信息問我能不能陪她去醫院挂号。”
白依依慌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我們怎麼不知道?”
習思嘉有些心虛:“是一霜不讓我告訴你們。”
劉黛雙手抱胸,十分不解:“不告訴她也就算了,為什麼連我也瞞着啊?我甚至都沒有摻和這件事。”
習思嘉聳肩:“誰知道呢?”
白依依不免有些擔心:“她這樣晝夜颠倒又瘋狂酗酒身子肯定遭不住,你現在打個電話問問她的情況吧。”
“行。 ”習思嘉正有此意,“我馬上打。”
手機撥通,白依依和劉黛默契噤聲。
好一陣電話才接通,裡面傳來淩一霜沙啞的聲音:“喂?”
習思嘉:“霜霜,你現在還好嗎?”
淩一霜:“昨天喝到淩晨,半夜起床吐了一地,除了有點頭暈,其他都還好。”
習思嘉:“對了,你和喬學長是怎麼回事?”
淩一霜嗤笑了一聲:“沒怎麼,就是價值觀不合,這幾天一直在冷戰。而且我們倆本來就沒有什麼關系。”
三個人同時瞪大了眼睛。
習思嘉追問:“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嗎?”
“男女朋友個鬼。”淩一霜一提到這個就來氣:“軍訓的時候和他當衆表白,他都一口回絕,還說什麼太快了,想要再了解一下。為了所謂的面子,都是我在主動,他跟個清心寡欲的和尚似的。我都懷疑他是不是不喜歡女人。”
習思嘉驚訝:“當時你軍訓晚會表白,大家都以為你們在一起了。”
淩一霜苦笑:“那是因為他不想讓我陷入尴尬的境地,而且喬鶴本來就不屬于我,我隻不過是搶了别人的緣分。”
白依依眨了眨眼。
習思嘉疑惑:“搶了别人的?”
嘭——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破碎的玻璃聲。
“嘶……”淩一霜發出吃痛的聲音。
習思嘉忙問:“怎麼了!?”
淩一霜:“小問題,隻不過是拿水杯不小心摔破劃傷了手。”
習思嘉:“!”
淩一霜有氣無力:“我先挂了,這個租的公寓沒有醫療箱,我得叫個外賣。”
白依依立馬去櫃子裡拿出了醫療箱,在習思嘉面前晃了晃。
習思嘉秒懂:“宿舍裡有,你租的公寓離學校遠不?我現在可以給你送過來。”
淩一霜:“不遠,就十幾分鐘的路程,我把地址發你。”
習思嘉:“好。”
挂斷電話後,三個人立馬前往淩一霜所在的公寓。
*
十分鐘後,公寓門口。
咚咚咚。
“來了,你可夠快的……”淩一霜把門開到一半表情忽然僵住。
看到三個人整整齊齊地站在門外,淩一霜一下子冷了臉:“看來你根本就不把我的話當回事啊。”
習思嘉暫時失去話語權,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眼看淩一霜就要用受傷的手關門,劉黛直接上前一把抵住門:“行了,别鬧别扭了。手還在流血,先處理完再說。”
說罷,她便不由分說地拉着淩一霜進了屋子,白依依和習思嘉見狀立馬跟上。
淩一霜大叫:“你們這叫私闖民宅!”
劉黛慢條斯理地将人按在沙發上:“那你報警抓我們啊。”
淩一霜還沒見過那麼不講理的女人,一時洩氣:“我……”
白依依環顧客廳,發現所見之處都是空酒瓶,還有外賣盒子,甚至地闆上還有不明嘔吐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