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成侯府一片喜氣洋洋,李氏今日大早就催促着曲清去觀裡還願。
隻要想起自己的大女兒就要訂親了,便是天天臉上都挂着笑。
這不,聽見小侯爺今日去乾元觀就立馬想着讓大女兒也去還願,說不定這天定的緣份他們二人還能偶遇。
年前曲清和李氏一同來乾元觀求過姻緣,在吉安侯府同意結親後便立即來還過願了。
她自然知曉母親打的什麼主意,還未曾過禮正式定親,若是有什麼上不得台面的東西使了陰損,這樁親事極易黃了。
在大殿還願後曲清便看見了熟悉的背影,後來他們便在古銀杏樹下相遇。
溫遲春遠遠的看着那一對璧人,似歎似期望的離開。
經過大殿似乎又多了些許面相不凡衣着華貴的人,溫遲春知道,“盛宴”又要開始了。
忽然,她轉身朝銀杏樹過去。
“你幹什麼的!”霍懷照正應付着曲清,也是他以後的妻子,心裡沒有歡喜也未曾有過厭惡,隻是完成一個身為小侯爺應該經曆完成的事。
心裡淡淡的,忽然就被突然撞上的人手裡的水壺灑了一身水。
“你怎如此不小心?!”曲清的聲音聽起來就比霍懷照的要來得有怒意些,眼神中帶着敵意。
溫遲春低垂着頭但卻滿意的看着霍懷照衣袍上濕了一大片,嘴上慌裡慌張地道歉,“對不住,對不住,公子我帶你去觀裡的廂房裡換衣服。”
“我也一同去。”曲清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其貌不揚衣着樸素說不定是哪位小姐派來将霍懷照引走的侍女。
溫遲春對着曲清一笑,“姑娘一同來吧,不礙事。”
身上被水浸濕貼在身上極為不适,霍懷照漸漸浮現出不耐煩,“勞煩姑娘快些帶路。”
“是是,公子前方就快到了。”溫遲春生怕他不跟上,步子加快幾分。
溫遲春帶着他們去的廂房離得“盛宴”并不遠,恰好可以瞧見人的進出。
“公子暫且在此處等我片刻,我去為你去向觀裡的道長借一套衣裳。”溫遲春話落就離開了。
徒留曲清與霍懷照面面相觑。
曲清也搞不懂這個姑娘要做何事了。
“曲清你先站至我身後。”霍懷照四處打量着忽然像是看見了什麼,面色變得疑惑。
沒有疑問,曲清立馬站了過去,表情寡淡的臉上浮現出點點羞澀的笑意。
轉彎處的溫遲春抱着衣裳适時的出現,“公子,這是找道長拿的新衣裳,濕了的衣裳到時我洗幹淨放在休憩室,到時您派人來取便可。”
不出意料,霍懷照拒絕了,直接将濕了的衣袍扔在廂房裡沒有帶出來。
她也隻是客套了一嘴,也沒有幫人洗衣裳的癖好。
溫遲春并沒有真正的離開,在霍懷照看不見的地方她暗自看着。
霍懷照在山門前辭别了曲清後并沒有下山,而是由來到了換衣裳的廂房處。
腳步放輕一個閃身就貼近了院子,裡面隐隐有舞樂之聲飄出,不同于道樂的莊重而是令人沉迷淫逸的禍人。
溫遲春這一看便直到了夜幕低垂,肚子餓的發出一聲輕響,無奈的捂住肚子。
從膳房出來後,再到廂房處,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了,左手掐動,溫遲春了如指掌的勾起嘴角。
爬上了周圍最近的一處樓閣的二樓,遠近剛好可以瞧得清院子裡人的動作。
霍懷照一直站至歌息舞偃都沒有人出來,心生懷疑,他可不認為裡面位高權重的人會席地将就一晚。
乾元觀竟有舞女,他也是第一次知道,況且舞女和樂師都未曾出來。
他三兩下就輕易的翻牆而入,将每間廂房都探查了一番,但院子裡的廂房都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他的目光掃向唯一沒有探查過的中央大殿上。
大殿從外觀看與其他觀中殿宇并無差異,裡面一片漆黑,尚存的肉食美酒香味仍有餘韻,昭示着方才的宴會的火熱。
他起先瞧見了秦玦進了此處院子,後來陸陸續續有許多眼熟的高官權貴進去,是什麼宴會需要在道觀舉行?
将大殿探查了個遍,終于在殿後處發現了暗門。
他熟悉的的找到機關後毫不猶豫的就進入了暗道,暗道不長就半個大殿進深的長度。
出現了兩條路,一條通往又一個院落,另一條通向外面。
院落的建造與道觀的風格大相徑庭但用料華貴異常,直覺朝着院子走去。
院子的門并未阖緊透過縫隙他可以清楚的看清裡面。
這一處院落遠離前院吟誦道經的雜音顯得額外僻靜,但院子裡傳出來的不再是歌舞樂聲而是一浪接着一浪高淫靡的男女叫聲。
從院裡各個廂房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