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巳越貼越近溫遲春後退一步,被他的手攔住,手撫上她的臉頰。
熱氣交織着,溫遲春的雙頰紅撲撲的,“你……”
話音未落,男人的指尖已經觸上了她的唇角,“有東西。”
幹燥溫暖的指尖有着薄薄的繭有些磨人,來回在她唇角擦過,白皙的肌膚泛着紅。
溫遲春眼睫輕顫不已,水潤的眸子一瞬不瞬看着他。
焦巳眸色漸暗如深不見底的幽潭充滿着引誘與危險,喉間的凸起不住地上下滾動,低沉的嗓音撫觸着她的耳廓,“好了。”
下一瞬,溫遲春眼前被陰影遮蓋,下意識想要後仰,後頸卻被一隻大掌覆住,不允許她逃離。
指尖輕捏,一陣顫栗酥麻自尾骨升起,若不是焦巳搭在她腰後的手托着,她會癱軟在地上。
緊接着,唇瓣被銜住細細研磨,後頸的手不安分的揉着,溫遲春軟軟的附在焦巳滾燙的身上,唇舌交融,“唔……”沒有忍住舒服得輕輕哼出了聲。
焦巳粗重的喘息聲,聽得溫遲春心間酥軟,努力睜開眼想要看一看,眼皮才掀開就被一隻大掌蓋住,陷入了黑暗,“别看。”
忽而,焦巳将她打橫抱起,溫遲春雙手緊緊攬住他的脖頸,心口撲通撲通的跳動,不知道在期待着什麼。
焦巳輕柔的将她放入溫熱的被褥間,貼心的将她的軟被蓋好,而後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溫遲春:……就這麼走了?
原本她想和焦巳商量明日的計劃,但有些不在控制之中的就這樣了,害得正事被她抛之腦。
被褥間暖意十足,山上夜裡涼,被褥舒适極了,似乎是特意暖了被褥,她沒有撐到焦巳回來就繳械投降,睡了去。
依舊是天未亮,溫遲春就悄悄的回到自己的廂房,經過焦巳時涼涼撇了他一眼,心底冷哼一聲,美色誤人,昨日她真的是昏了頭。
她還沒有進院裡,遠遠就瞧見許多道士步履匆匆的趕去下等院子,心頭不安一跳,看見遠處雪柳也綴在後面,手中還握着一把蓍草。
有人朝她的方位看過來,溫遲春側身躲在牆角後,手指飛快的在袖裡掐算。
事情變得有些糟糕,是沖她來的,雪柳應該算到了她是早春,上回她占算時應該隻是發現了一絲怪異之處但面上未顯,但回去後經過幾番推衍占算才得出結論,早早的就去她廂房堵她。
計劃得提前了。
“焦巳?焦巳!”焦巳房門沒有從裡面拴住,所以她可以輕易進去,但貴妃榻上并無焦巳的身影,她小聲的喊着。
“怎麼了?”焦巳身上帶着濕冷的潮意,臉上挂着水珠,自門外進來,鷹隼般的眼眸此刻清冷又無害分外勾人。
溫遲春将不合時宜的想法壓下,“你快點收拾一下,事情發生得突然,我們要快點去秘殿。”
沒有什麼要收拾的,焦巳将桌子上的用油紙包裹的東西塞入懷裡,緊緊跟在溫遲春身後。
走過一次的路線再走一次更加輕車熟路了,但這次焦巳顯然覺得不對勁起來,他們每每巧合避開的道士似乎在尋找着什麼人。
“我之前被你帶走時用的身份被發現了,他們在找我。”溫遲春解釋。
雪柳在觀裡的地位不怎麼高,能調用的人手也不多,她算出早春會對道觀有損。
所以即使發現早春換了個身份在觀裡她也不會多看,畢竟之前觀裡給她監視早春任務已經完成了,這次沒有必要自尋事端。
她向師叔師伯們禀報,但他們心覺荒誕,乾元觀這個龐然大物怎可能被一個小丫頭片損害,簡直無稽之談。
無奈,雪柳隻能用自己能調用的弟子尋找早春,防範于未然。
溫遲春再次來到上次止步的湖邊,她沒有下水凫水過去的打算,而是在路旁湖岸邊的太湖石假山邊摸索。
“找到了。”是在假山石上的一塊不和諧的凸起出挑出來。
她微微拉動,假山石的假山緩緩移動直至出現隻容一人單行的暗道。
焦巳差異的看着溫遲春,不知她為何知曉這出機關。
“為何是暗道?”而不是走水上,焦巳問出。
他自然知道有其他的路可以到達湖心,但是他很想知道溫遲春是如何做想,才找到此處。
湖岸邊有小船,而大殿的明台上也有弟子把守,顯然是走水路才能從岸邊到達這秘密的大殿。
“明台上的弟子隻是用于震懾作用,讓誤闖的人知道此處不對外開放,而又難到達湖心,自然也不會有人硬闖。”溫遲春解釋,為她的算卦找一個合适的邏輯掩蓋過去。
有些許生硬的緣由但也不是不可能,焦巳這麼想着。
溫遲春自卦象推衍的路徑可是這個巨大的八卦陣中唯一的生門,自然是有路可走,不是劃船也不是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