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雪柳和承善所有人眼底都一亮,小虎子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喃喃道:“我這輩子還沒有見過這麼多錢!”
“松手師妹。”延虛要接過銀票發現溫遲春的手還依依不舍的捏着。
忽然,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從地上一下竄進溫遲春的懷裡,她一下松了手,看向懷裡蛄蛹的小東西。
延虛一時不察,一個趔趄差點從條凳上摔下去。
“嘤——”小東西感受到自己的頭被撫摸着,一個勁的蹭。
溫遲春驚喜的将懷裡的小東西捧起不敢用力,轉頭對另一端的延光問,“小狐狸的傷如何了。”
“小狐狸的後腿已經上了藥,固定好了,現在應該在給它做的窩裡養着才是,一不留神給它溜出來了,對了,師妹你額角的藥也需要更換了。”延光輕瞥眉,連帶着眉心的那一道疤也隐去,似是在思考小狐狸是怎麼跑出來的。
這麼一說,溫遲春就覺着自己額角隐隐作痛,撫着額問,“你們的都是什麼?”
這也不是不可告人的,紛紛交換了看了自己的任務。
承善就是守着觀裡,以免有人來上香,延妙則是下山招收弟子,雪柳延光配合延續管理經營镖局,至于利謙和小虎子就是做一些随他們跑跑腿打下手之類的雜事。
……
連着好幾日夜趕路的焦巳在第六匹馬快要支撐不住時終于抵達了幽州。
城門口早早便有人随時候着,瞧見策馬的焦巳遠遠的便招起了手。
連芥接過他裡牽着的馬召來馬夫牽走,笑眼兮兮地問:“怎麼?在京城遇到了什麼美人竟勾得我們阿巳一拖再拖回幽州,我差點都沒忍住親自跑去京城看一眼。”
焦巳睨了他一眼,不否認也不承認,“别貧,幽州各處如何?”
連芥和焦巳并肩走在一起,勢在必得的勾起一抹笑,“自然是安穩無虞一切都在計劃中,那些老匹夫不就是貪生怕死的種,稍加使一些手段自然都服服帖帖的不敢有怨言。”
“更和況,京城都這麼亂了,他們也該要選一條明哲保身的路子了,稍加露出一點訊息他們自然如狗嗅到了骨頭一般撲上來,我做事你安心。”連芥談起那些奸狡詭谲的老狐狸,眼底滿是諷意。
“走,去聚香樓,下面的人給擺了一桌洗塵宴,也是為了恭賀你成功拿到東西。”許是知道焦巳準備拒絕,連芥直接半推半拉着他上了聚香樓的包廂。
廂房内,分列兩旁鋪上銷金桌帷的桌幾上早已落座了七八人,隻餘上位和主位兩個空的,連芥讓焦巳坐主位,他從善如流的自己斟滿酒,“阿巳,我敬你一杯,這可是我珍藏了幾年的瓊京釀,這一番辛苦了。”
焦巳沒有推诿,舉起自己手裡的酒杯,酒液清亮醇香濃郁,入口辛辣,一飲而盡,半點面色都未改。
“阿巳酒量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連芥仰頭一整杯酒液便見了底,辣得他一張清俊的臉都皺起,“嘶,真夠勁。”
底下的人見狀便放開起來,自家主子氣勢冷然,也就隻有連公子敢搭一兩句話,他們都不敢多說幾句話,畢竟主子的脾性他們都清楚,即便是在這種時候也不敢以下犯上。
紛紛弄盞傳杯起來,連芥召來酒樓裡的舞樂後氣氛更是達到了一個頂峰,酒肉笙歌不斷,漸漸的臉上都浮上了醉意。
氣氛愈漸熱烈,嬉笑嘲鬧聲一片焦巳眉頭輕皺,看了眼喝酒喝得起勁的連芥,便起身走到廂房側門的外廊透氣,從這裡眺望不遠的燈火人家。
“和我說說你在京城的心上人?”連芥拎着一壺酒靠上欄杆。
身上的酒氣鋪灑開來,焦巳冷峻着眉稍稍側臉,“一個無關緊要的世家小姐罷了。”
眼前似是浮現了一張清滟的臉,他的目光微微愣神,似乎世家小姐都不是,她自小便被接去鄉下莊子裡養着了,溫遠常年打仗不着家,想必她過得也是如履薄冰。
連芥雖然喝了不少酒,但是他還沒有醉臉上不滿焦巳随便扯一個人來糊弄他,他可不信一個嬌滴滴的世家小姐就可以讓他這般冷情的動心。
要知道焦巳是可以忍辱負重男扮女裝近乎十年的人,他的行事手段不可謂不狠絕,什麼樣的世家小姐沒見過,偏偏栽在了一個世家小姐手裡?
連芥可不信。
裡間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主子呢,我要見主子,有要事!”
“什麼要事壞了今日的雅興,不能明天說?去去去……門外等着去。”一道醉醺醺的粗嗓制止了想要進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