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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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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種可能——如果這就是阿米庫斯·卡羅所說的‘必備技能’——這可是——”阿莉莎驚駭到有些語無倫次,“這無異于自相殘殺呀!”

對啊,難道真要等到卡羅們命令大家互抛“阿瓦達索命”的那一天才知道事态緊急嗎?到了這個時候,要是還不發憤學習新本領、謀出路,明天就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畢竟對家可是發狠要命——動真格了。

“你們知道,”格拉狄斯控制着音量和語速,盡量不讓自己喊出來,“想讓那種量級的黑魔咒語發揮出相應威力,除了擁有深厚的魔法功底之外,施咒人還必須下得了決心才可以——”

所以……

“真可惜!”奈莉不無諷刺地說,“克拉布哪樣都不太夠。”

陸陸續續回到公共休息室的學生開始私下交流搜集到的勁爆小道消息。

據說,文森特·克拉布被關在古咒課教室裡“面壁思過”的時候又想造反——不過但凡對埃瑞達努斯·威爾克斯有一丁點了解的人都知道,克拉布被冰封在座位上區區兩小時真是便宜他了。在後續的言語交鋒中,“黑魔王”一詞出現的頻率最高——得罪了人家處境不妙,小克拉布竟然還指望威爾克斯能在他父親和同僚面前說點好的……

總之,斯萊特林隻是沙漏裡缺了幾塊小寶石,有些人已經開始散布“威爾克斯偏向格蘭芬多”之類的謠言了。而在絕大多數同學眼中,肇事的學生根本沒有受到應有的懲處。

待回去之後痛痛快快地沖了個熱水澡、一大杯溫熱的路易波士香草茶下肚,格蘭芬多七年級的同學們才慢慢緩過勁來。

格拉狄斯、艾爾芙伊德、阿莉莎和奈莉已經回到了宿舍。她們正舒舒服服地團坐在壁爐前——每人手裡都捧着一大杯熱茶,一邊把事情講給諾拉聽,一邊看着澤爾達為她們準備熱奶泡。

若不是反應及時,大家現在的狀态就不是“灰頭土臉”,而是“外焦裡嫩”了,或者更糟……這些極度消極的想法一經出現就很難消除,内裡仍是無以複加的沉重,但格拉狄斯實在講不出。

埃瑞達努斯·威爾克斯對自家學院的公開訓誡完全說服不了她——食死徒的做派怎麼可能使她信服?!而且自開學以來,她也深受其害……張着大嘴的火骷髅再度浮現在眼前……那火焰的形态說明克拉布肯定是動了邪念的。

至于多少……

回到位于湖底的宿舍之後,潘西·帕金森面帶郁色——這可是有史以來的頭一遭。

格雷厄姆·普裡查德的消失終究引起了一些擔憂。

周末學院的魁地奇集訓,他十分意外地沒有到場。卡倫·厄克特當即叫來了與普裡查德關系最為密切的同學,後來又在院長辦公室詳細地詢問了杜爾格·浦塞和庫厄斯·塞爾溫一通,但他們兩人也都“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那晚交班之後,我看着他一個人上了二樓,再就不清楚了。”浦塞回憶道,然後又觑了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的臉色片刻才又不情不願地開口,“實際上,我們寝的人并不是每天都回來住宿——調查行動組的工作總是排在第一位的。”

浦塞和厄克特眼下都有濃重的黑圈。霍拉斯·斯拉格霍恩除了更加心疼自己學院的學生之外也舍不得埋怨什麼。

“看我幹什麼——”塞爾溫沒好氣地回答,“我怎麼能知道他去哪兒了?!斯拉格霍恩教授,雖然你教我們的時間不長,但肯定知道格雷厄姆·普裡查德這人挺隔路——”

即便如此,就算普裡查德是丢在人堆裡就找不到的那類學生,可要說他忽然神志不清到在城堡裡走失……庫厄斯·塞爾溫擡眼瞥見周圍人的目光之後及時收斂了有些冒失的乖戾本色。

“咳,人……還不錯。沒事兒會跟過來撐撐場子,有事兒也不會拆咱的台……”

不過,事情遠不止如此。

潘西當然知道自己身邊少了不少人——她的好竹馬德拉科·馬爾福今天不是也沒去上課麼?但她倒不怎麼擔心他。她明白,他這麼做是打定了主意不讓自己輕易找到……因而她最近比以往沉默得多,也分不出閑心為一些小事與人争吵。

再有,她多多少少覺得同宿舍的達芙妮和希拉似乎也與平時不大一樣,她一開始将這歸因于《終極考試》帶來的巨大壓力……米裡森,若不是父母叮囑,她根本懶得和布爾斯特羅德家的女大猩猩接觸。

但潘西搞不清楚,剩下的那些人到底是主動藏進了城堡裡某間不為人知的密室,還是因為觸犯了某些人的利益而“被動消失”的……一想到這兒,她心裡就開始打怵。

她不由地想起“那個人”在他們前院長身邊安插的幾個人:一個外冷内冷,魔力似乎深不見底,就連西奧多·諾特也不清楚他的底細;另一個見人就擺臭臉,滿眼都是“你姓甚名誰”、“算哪根蔥”……還有那對易燃易爆的兄妹……

馬爾福家族失寵,潘西完全指望不上。而她自己家裡又沒出過食死徒,隻能靠着“帕金森”這個名字背後的象征資本和那點血統——可是純度不夠,前途依舊堪憂。

這裡的“純度”可不是單純從基因上講,而是完完全全由掌權者私自定義的。

事态都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潘西不承認心裡的擔憂是假。但她更無法擔保,追随“那個人”并且終身烙上他的印記到底是禍是福。

當然,有着類似想法的不止潘西一人。

希拉·塞爾德維拉為了這一天的到來不知盼過了多少星星月亮。這些天來,她一直過得恍恍惚惚,仿佛度日如年。可現在……她根本不敢對同宿舍的同學說起——她忽然非常害怕别人知道她碰巧在現場,更沒有膽量去找校長斯内普……即便如此,她是不會坐以待斃的。

希拉已經暗中觀察了好久。

斯内普每天并不是按部就班地坐在辦公室裡處理學校方方面面的事務——雖然他一直在竭力給人留下這種印象——有時亮着燈,屋内卻空無一人;而有時,情況則正好相反……換句話說,斯内普這人很難叫人摸透。此外,她無法确定其餘出身斯萊特林的教師是否有足夠的權力插手——她本該對院長獲悉此事感到慶幸的,可是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完全瞧不上她和她的家族……而卡羅兄妹——她打從一開始就将他們排除在外了。

食死徒的行為是史無前例的猖獗。屠殺麻瓜和麻瓜出身的巫師早已成為一項火爆的娛樂活動——但這遠遠不夠。近來,他們更喜歡挑戰那些既合理擁有魔杖又極具反抗精神的同類——找不到有實力的競争對手,喝黃油啤酒都刮得喉嚨痛。

最近古咒課上的經曆更讓希拉看得清楚,她同學院的某些同學都抱着何種态度——自入學以來,她頭一次沒有為格蘭芬多們的遭遇沒有變得更加慘不忍睹而感到惋惜……心裡剩的隻有恐懼。

其實希拉心裡不糊塗。

平日裡對那些格蘭芬多冷嘲熱諷,無非是别人看好的品質、素質被他們占盡了——就連成績并不數一數二的“禁閉專業戶”·隆巴頓也憑借自己的英勇無畏吸粉無數,有的同學甚至私下裡稱他為“另一位救世主”。

而希拉·塞爾德維拉呢?她一邊眼紅想出頭,一邊恨自己能力不足——她知道自己天生不是學魔藥、搞煉金的那塊料。但她又不得不為了滿足家人們的需要——或者說内心虛榮——去報那些課。遇到比她更出色的同學之後,沒有金剛鑽的她還偏偏咽不下那口驕傲。

本事全靠吹、愛顯擺、窮炫耀……她已經意識到那并不是真的驕傲。平日裡登峰造極的演技隻為自我陶醉服務,隻要沒人打碎那層保護脆弱内心的玻璃罩,哪怕撞了南牆她也不在乎……可是……

等她現在徹底想要逃離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逃不掉。

希拉還曾引以為傲!尤其以比那些所謂“低她一等”的巫師更了解那魔頭、知悉他那視人命如草芥、殘忍淩厲的做派為榮……多麼可笑!她正被體内橫沖直撞的無數種壓抑逼得發瘋。

她确實恨那些人的優秀……恨得深深傷及自身。

憑什麼同一片天空下,同一間教室裡,他們膽敢反抗教師、拔出魔杖沖向食死徒?她倒不是無聲咒用得不熟,她根本不敢在威爾克斯面前使出渾身解數……風險太大了,遇事誰不先想着自保?她害怕在人際關系中如履薄冰……然而對比之下,與威爾克斯多次當面沖突的格蘭芬多們最後卻得到了袒護。

他們竟能全部安然無恙!

這令她怎麼也想不到……若是……哪怕他們當中有一人受傷,她這顆小小欲壑難填的心也能得到些許滿足?

最最尊貴的塞爾德維拉大小姐呀——到頭來,還是為了活一口虛假的優越感呵。

不過希拉從不指望自己身邊那群斯萊特林同學會在她遇險時出手——甚至不能确定同宿舍的潘西們會這樣做。有一點她倒一直深信不疑:若是幹掉她能為自己帶來莫大的好處,克拉布們會毫不猶豫地下手。

但克拉布才練到什麼火候?她又忍不住自嘲——

“你在做什麼,塞爾德維拉小姐!”

希拉驚恐地一擡頭——正撞進一對漆黑如墨的瞳孔。

“啊——?”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又偷偷溜到了校長室附近,“沒什——”

“塞爾德維拉小姐,”斯内普冷冷地打斷了她,“如果你無法在午飯前配出一份‘胡話飲料’或是‘絕潢湯劑’的解藥,我會質疑你為何會被分進斯萊特林,并且在七年級就讀……”

“明白了,教授。我這就……”

寬大如翼的黑色長袍很快消失在樓梯盡頭。

這就……

……

至于拉文克勞那頭——

與迪爾克·貝奇同住的四名同學也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一位舍友不見了蹤迹。幾人經過多日的思來想去、權衡利弊之後一合計——再有阿米庫斯·卡羅那一系列事件的加成——就沒敢往上報。

一年級麼,屁股還沒坐穩,就被迫經曆了這麼多,更别提他們的七大姑、八大姨也多任職于魔法部,沒有立刻退學已是莫大的勇氣。

“你們怎麼不早說?!”

安東尼·戈德斯坦聽後依然大驚失色,趕忙叫上帕德瑪·佩蒂爾帶領他們一同前往院長辦公室。等到了目的地,他們才意識到自己闖入了一場頂級私人茶話會。

除了學院大佬菲利烏斯·弗立維之外,波莫娜·斯普勞特、米勒娃·麥格、波皮·龐弗雷和奧羅拉·辛尼斯塔也在。

雖說幾位院長已經着手對眼下發生的種種展開調查,但在聽了安東尼和帕德瑪的彙報之後,在場每個人的神情都顯得格外凝重。

事态究竟會如何發展,誰也說不出。

夜深人靜,霧色微冥——

冷烈的微風将金合歡的葉子攏了攏,發出一陣奇異的“沙沙”響聲,宛如某種隻在夜間出動、潛行的怪物。

此時此刻,城堡裡的大多數住戶都已沉入夢鄉。隻有零星幾扇窗戶裡隐約透着亮光。

在面向庭院的一間屋子裡,清瘦男人着一身輕薄長衫,正閑散地靠在地爐邊,幽幽火光映在他蒼白的臉頰上翕忽不定。

不多時,滿屋充盈着令人迷醉的清冽甜香。

笃,笃,笃。

他等了等。側過身時四下裡一片寂靜。于是茶盞一擱——随風飄舞的長衫下擺撫起一聲輕“铮”。

房門打開時,男人不禁一愣。

“塞爾德維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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