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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饕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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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

風暴自淩晨起席卷整個蘇格蘭北部。狂風破壁,暴雨如注,漫天陰雲勝似黑蛇狂舞。氤氲潮氣從山谷中溢出,越聚越密的灰色冷霧将高聳的塔樓圍困其中——轟隆——

迷蒙之中,隻有幾抹暈開的火光透過滿是水汽的窗戶。

“……就這樣。”

一大早,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就擠滿了人。阿莉莎簡單地給傑森·巴特利特講述了她們遇險的前前後後。

其實她們徹夜未眠。

閉上眼睛,模糊的人影、交織的光雨、混戰的場面……無數次閃現。

食死徒的動作愈發迅猛,對外攻勢如摧枯拉朽一般。鎖定目标之後,他們極盡所能速戰速決——在最短的時間内解決對手已經成了食死徒的标配。流言道,食死徒收網之後,庫爾本·亞克斯利又命人拘捕了兩名巫師回部裡。

巫師無線電新聞聯播和《預言家日報》對此隻字未提。

“弗朗西斯·倫茨除了‘企圖冒名頂替神奇生物管理控制司官員’之外,還被安了個‘暗中協助鳳凰社、包藏禍心’的‘罪名’——”

艾爾芙伊德把報紙遞給奈莉。

“倫茨的繼任者是諾森伯蘭公爵的親妹婿——你們知道,就是部裡那位‘特拉弗斯爵士’的二堂弟……”

對于風雅牌來說,内部重組已不可避免。好在事發當晚,她們就順利找到了毫發未傷的芙洛拉·菲爾莫。

“如果瑞娅沒有發現我母親禮服拖尾上的香槟酒漬、沒有及時帶我們去地下衣閣,我們可能真的就回不來了——”

格拉狄斯默默聽着,全程未發一言。

瑞娅·莉珊德拉度嗎……

開場前不久人一直很多,她們隻是圍着周邊展台轉了轉……格拉狄斯首先發現瑞娅不見了,而後才注意到芙洛拉母女……瑞娅因與芙洛拉交好比旁人知曉更多信息無可厚非。可要說在從嗅到危險到想好逃生路線和藏身之處那段并不充裕的時間裡、在各路人馬明争暗鬥且氣氛愈發焦灼的高壓下施用巧計順利脫身……而且食死徒也流行起了變裝……

當她們再度在城堡裡相遇時,瑞娅看格拉狄斯的目光一如往常。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格拉狄斯發現自己很難說清她們到底因為何事才結了梁子。

格拉狄斯長這麼大,還從未覺得跟誰處不過來。要是有人說她“高冷、難接觸”,格拉狄斯當然不認為這是自己的問題。要是那些人繼續“先入為主”、惡意抹黑甚至放大幾倍到處宣傳,她可不會坐視不管。

但瑞娅·莉珊德拉度不是這樣的人。

雖然瑞娅平時不聲不響、還長着一副看似很好欺負的模樣,但是格拉狄斯知道她心氣極高,一向無視潘西·帕金森那群人明裡暗裡的冷嘲熱諷,也不會随意把風言風語當成真話宣揚。回來之後,瑞娅也沒有因為希拉·塞爾德維拉此次“苦心”博出圈而憤懑不平——

畢竟,瑞娅·莉珊德拉度才是大家心中名副其實的“舞神”呢。

再次從食死徒的圍剿中死裡逃生,瑞娅那如此過人的洞察力、對危機降臨前的警惕和事發時的冷靜處理終究令格拉狄斯心生敬意——

同時也有些慚愧。

在具備相當的與黑魔法打交道的經驗之後,直覺不再是無關緊要的因素,有時第六感——甚至第七感、第八感——在千鈞一發之際能救人于水火……然而,此次事件又為她們敲了警鐘,提醒她們應對策略準備得還不夠——遠遠不夠。

至于最後助她們脫身的那位“神秘貴人”——他的真實身份她們早已猜得八九不離十。

麗塔·斯基特已經将《阿不思·鄧布利多的生平與謊言》公諸于世,哪怕對此毫無興趣的同學們也在身邊人的安利下被迫了解了大半。誰與誰交往過、誰又因為對什麼濫用魔法被炒得沸沸揚揚……很多事情早就被扭曲得失了真。

那本花裡胡哨的書或許仍然安靜地卧在公共休息室某處,或許還被一些人當成“神作”供奉……但格拉狄斯打心眼裡不想浏覽第二次。

不論以何種方式……

不過再度回想起老巫師的忠告,格拉狄斯忍不住思考,他知道得更多嗎……豬頭酒吧人來人往,那裡的顧客千人千面、伴當形形色色,絕不是普通在校學生随随便便就能接觸到的;還有觥籌交錯下的交易……

另外除了那些知名品牌,外觀看似普通、但她們從未踏足的商鋪在霍格莫德還有很多——連鳳凰社都有長期隐蔽的内線在,她們沒有理由不去懷疑它們背後的東家與食死徒有牽連。

澤爾達帶她們幻影移形失效,少不了食死徒從中作梗。她們猜測魔法部為了即時探查所有“不懷好意”的顯形者在霍格沃茨周邊安置了更多神奇生物和咒語。

攝魂怪自不必說。魔法部那所謂的“夜間外出禁令”恐怕也不止針對人類,妖精、家養小精靈、夜骐、貓頭鷹……甚至普通的家貓、家狗,輻射範圍内的一切活物都不能幸免。

格拉狄斯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叫澤爾達露面。

“再這樣做的話就太危險了——”

其實她心裡很後悔當場喊了澤爾達,更有幾分後怕。就那群半生刀頭舐血的巫師而言,任何蛛絲馬迹都有迹可循。她和奈莉好說歹說,澤爾達和諾拉才終于同意回家。

唯一好的一面是,自打她們在秘密通道盡頭受到一群同學熱烈相迎之後,她們與格蘭芬多學院的關系更加密切了:轉危為安後的安心、溢于言表的戮力同心、披心相付後的感激……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做好了準備,随時為正義挺身而出。

“魔法部的‘成功人士’想把霍格莫德徹底改造成他們發展小副業的後花園,店家們當然不許——盡管抗議的結果可想而知,但我們不能就此放棄——”

現在,又到了“波特瞭望站”時間。她們以後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去了解麥克風後那些勇敢的人們。

“比起這個,阿不福思沒給我們斷供才是真的幸運!”納威笑着說。

這麼不明不白地“加入”了“鄧布利多軍”,奈莉還沒徹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轉變,所以格拉狄斯也沒來得及跟奈莉說,她在叫澤爾達之前臨時起意,利用施放魔咒的間隙把“梅花結”穿進一個戴面具的食死徒的袍袖上的事。

她們還是從“伸縮耳”中得到的啟發。艾爾芙伊德在嘗試了無數次之後決定把它做成雙玉黑線編織配飾的模樣,雙股線一接觸目标便會自動打結和收尾,且外觀極不顯眼。艾爾芙伊德把初創的那朵“黑梅花”留了下來,但信息實時共享仍處于試驗階段。

“不知道他是誰。”格拉狄斯對艾爾芙伊德耳語,随手調整了一下“領針”和“固定扣”,“如果這個方案可行,我們就可以反守為攻。”

“能獲得第一手消息最好——”艾爾芙伊德說着,轉頭看了眼圍在台曆邊的阿莉莎和奈莉,“不然我們總是被迫招架,每次都狼狽得不行。”

“真快啊——”

那邊,阿莉莎禁不住慨歎:“這周五就是複活節了!”

其實她們都知道以後出門閑逛的時間會越來越少,對個人安全極盡所能的維護已成了極大奢侈。不過,要說僅僅擔心食死徒變本加厲地搞襲擊就從此把頭埋進沙堆裡混吃等死?

奈莉一擺手:“别開玩笑了!這麼做豈不是讓食死徒不戰而勝?!”

“就是!”阿莉莎鬥志滿滿地接上,“馬爾科·阿爾馬維瓦可千萬别讓我碰上——哎?”

阿莉莎掌心忽地一熱,在手裡那枚加隆輻射的金光中,飛速閃動的硬币編号慢慢停了下來——

“周四晚八點,不見不散。”

格拉狄斯和艾爾芙伊德是在煉金術課上再次見到的希拉·塞爾德維拉。

希拉确實比以往更加容光煥發,笑容也越來越大——這還是在同學們對她協助食死徒砸場子的行為嗤之以鼻的情況下。

再度回想起希拉的約定和那張明麗的笑臉,格拉狄斯心中的寒意更甚。

她真的無法想象,希拉竟對發生的一切笑臉相迎——對,希拉現在處事、複述事發時的态度就好像她當時隻是偶然經過、順便參加了一場路演。

眼前誰死了、誰半死不活……本就不屬于塞爾德維拉大小姐該操心的範疇——人家都賠你笑了,好歹這人情收了吧——

曲終謝幕,她僅僅負責退場。

“說什麼‘生來美好宿命’的!”大小姐一嘟嘴,“你們都沒經曆過——又何必為難我呢?”

——說得像是有誰非要道德綁架她一樣。

但裝死的總比真死的難捂熱。聽了這話,沒有避之不及的也都一哄而散了。

“好了,你們大家——”

卡拉努斯·卡爾加笑眯眯地招呼同學們到近前來——他正為他們全程做演示。格拉狄斯留意到他今天在腰間别了一枚奇異的弧形配飾,細看之下是一柄頗具年代感的火刀,皮質持把上一對金蛇銜尾,綠鑽雙眼栩栩如生。

潘西·帕金森和達芙妮·格林格拉斯等其他斯萊特林七年級學生對此态度暧昧。西奧多·諾特和布雷斯·紮比尼依舊對外保持沉默,兩人僅僅在實驗室模糊蒸騰的氣體背後竊竊私語過。

盡管潘西私底下對希拉此行背後的行為邏輯分析了許久,但思來想去,腦海中卻隻剩下父母時常對她的叮囑——

“與食死徒沆瀣一氣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

潘西又不自覺地想到了發小德拉科·馬爾福——盡管他的消失依舊令她心焦,但她決意暫時放手。與其逼迫過緊,不如給彼此多留些空間,事後也有回轉的餘地。

她隻希望……他最終會主動露面,回到她身邊。

至此别無他求。

下了課,格拉狄斯和艾爾芙伊德用完午餐,準備回到公共休息室之後再把她們的想法講給阿莉莎和奈莉。

“你們好啊——”

格蘭芬多六年級學生加斯特斯·班克羅夫特正帶着他妹妹索菲繞過八樓平台朝她們走來,兩人面色舒朗,隽秀不凡。

“課上得如何?”

兄妹倆也都是“鄧布利多軍”的成員,平日裡跟她們七年級走得最近,幾人很快就說開了。從周四的會面再到納威的打算……格拉狄斯也終于知道了他們此前設計營救被卡羅兄妹拘禁的學生的經過。

“你們肯定想不到,阿米庫斯·卡羅竟然學着麻瓜的樣子給他們拴了鐐铐!往後,怕是阿瓦達索命咒也是《終極巫師考試》的必修,隻是——”

加斯特斯突然打住。

一個不尋常的、小包袱似的東西映入衆人眼簾。格拉狄斯起先覺得眼熟,待她快步走近一看——

是諾拉。他就那樣孤零零地翻倒在路邊的地毯上,似乎完全失去了知覺。

“他還活着——”艾爾芙伊德立刻為諾拉做了一番檢查,小聲說,“像是中了昏迷咒,但——”

“我們走!”

格拉狄斯當機立斷,可是她們根本來不及把諾拉轉移到安全地帶,就聽——

“怎麼了?”

熟悉的男聲落下——伴着低低的驚呼,格拉狄斯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埃瑞達努斯·威爾克斯正朝他們大步走來。

疑慮、驚懼的噪聲在腦海中越來越響。格拉狄斯根本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格蘭芬多塔樓。

“我答應過西弗勒斯——”威爾克斯一邊打量着幾人,一邊解釋道,“負責你們的每日作息。希望能照顧到每一位同學——”

“以确保萬無一失。”

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睛盯着格拉狄斯。

沒有人對此表示歡迎。然而,也沒等威爾克斯做什麼,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帶着驚悚的尾音入了場——

“出什麼事啦?”

阿萊克托·卡羅正笑意盈盈地站在他們身後,側倚着樓梯扶手,似乎一直在暗地裡旁觀這兒發生的種種。

威爾克斯倒是了然:“阿萊克托。”

小卡羅并不急着答話。她悠然自得地繞過如臨大敵的同學們,綠眼睛裡閃着野獸般貪婪的光——格拉狄斯毫不懷疑,她下一秒能朝大家撲過去。

“威爾克斯學長!”小卡羅嬌滴滴地舔舐着這幾個詞,笑容甜膩,眉毛幾乎飛進了頭發裡。

“剛剛聽說,你在小獅子們的每日必經之路開了一間教室備用——既然為了工作這麼負責——”

“看來你對你的‘新身份’格外上心呢!”

“你想多了。”威爾克斯冷冷地抛下這句話,轉眼示意大家讓開,“要是這小精靈一命嗚呼,我們就什麼都問不出了——”

“不不不,埃瑞達努斯——”小卡羅笑得更甜膩了,同時直勾勾地剜了眼格拉狄斯,“你誤會我了。”

這回輪到威爾克斯挑眉了。

阿萊克托·卡羅卻笑得愈發不像她本來的模樣。一轉眼,她用魔杖挑起小精靈,讓他在半空漂浮着。

“我的意思是,一個給格蘭芬多塔樓掃灰的小東西值得這麼興師動衆嗎——”

如果說格拉狄斯剛才還在想這兩個食死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還是在相互配合着演戲,而現在,她更傾向于相信他們已經懷疑到了自己頭上……再往遠考慮:那些人直接把諾拉當成了上周營救她們的澤爾達來處理?但這仍然不能解釋——

“還是說,這小東西在這裡待久了、受人蠱惑,放棄本職工作不說,倒專門充些‘蜂媒蝶使’的……”

沒有人說話。但四位格蘭芬多把魔杖攥得更緊了。要是再拖下去,諾拉——

“埃瑞達努斯,我知道你對我接手這件事沒有任何異議——”小卡羅不由分說地搶将去,“至于勇敢的小獅子們——你們也沒什麼好怕的,是不是?!”

“是!所以我願意跟您一塊去。”

一圈人的目光落在了剛剛出列的格拉狄斯身上。她知道自己滿心憤慨無處安放,此舉又堪稱自曝内心恐慌,可是她無論如何也無法眼睜睜地看着諾拉就這麼被阿萊克托·卡羅帶走。

“波皮·龐弗雷是這方面的專家。”威爾克斯慢慢繞過她們倆,最後停在了索菲·班克羅夫特旁邊,“不如我們一同過去,問問她的主意。”

格拉狄斯别無他法。不過她能肯定阿萊克托·卡羅的鑽心咒已經到了嘴邊,隻是貪着後續更大的利益,沒有立刻發作而已。

于是,一行人風風火火地往二樓趕——

窗外一抹藍紫色閃了閃。

“……瞳孔渙散,對外界刺激無反應,呼吸節奏卻不紊亂。”

此時,他們正站在一堆瓶瓶罐罐中間,等待龐弗雷夫人做進一步檢驗。

“既然生命體征穩定……也有可能是某種強效睡眠藥水……主要成分比較罕見……班克羅夫特先生,請把你右手邊那瓶指示劑遞給我。”

在此期間,威爾克斯斜靠在長桌邊,盯着他們不發一言。

“怎麼樣?”阿萊克托·卡羅急不可耐。

“現在還無法确定他目前的昏迷狀态完全由咒語造成——”

“還‘無法确定’?!”小卡羅一臉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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