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又換回蒙塵的那張臉,便聽見有人敲門,打開門看見有幾個小丫頭站在門口,手上捧着衣服鞋子。
見她開門了,小丫頭微微一福身就側身進了房,将東西放在桌子上,又将冷明珠換下來的東西收起準備拿去洗。
冷明珠剛想開口叫住她們,便見着領頭的那個丫頭一福身道:“莊主叫你過去。”
語閉也不等她答話領人就走,隻留冷明珠在原地嘟囔了一句怎麼這麼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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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蕭策傳喚,冷明珠也管不得傳話丫頭的态度,一拍衣擺又理了理頭發便去前頭。
進屋時蕭策正靠在枕頭上,一邊嚼糖一邊看書,身上外衣也未穿,就披了一件厚厚的皮毛披風身上。聽着冷明珠進來了,也不擡頭:“一大早的跑出去幹什麼了?”
冷明珠還未開口先咳嗽一聲,解釋道:“去辦點事情。”
果然蕭策聽到這話擡眼盯了自己一眼,雖然面上都是不滿意這個回答的意思,但是卻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隻是張嘴說了一個哦。
冷明珠見人沒再追究,這才走到桌邊伸手拿了拿那個包着糖的紙包,忍不住責備:“怎麼吃這麼糖。”
蕭策看着書懶懶說:“沒注意就吃多了。”
“那不要繼續吃了。”冷明珠将糖收起來,想要放進懷裡,但是卻想起來這樣就同藥包放在一起,便又臨時改了動作,将紙包拿在了手上。
倒是蕭策看了她這動作,出聲問:“你懷裡收了什麼。”
“沒東西。”
蕭策眯了眯眼睛,輕聲說:“我最讨厭别人騙我,你過來,讓我摸摸你是收了什麼好寶貝在身上。”
冷明珠聞言立即後退了幾步,離開蕭策伸手就能摸到的範圍。
“你過來!”蕭策将手裡書一摔,沖着冷明珠喝道。
一時間他甚至都想站起來走過去,到時候冷明珠被他吓到,說不定動都動不得,身上藏了什麼自己一下就能搜出來。可又想這事之後的後果,又放棄了,隻眼睛示意趕緊過來。
冷明珠卻裝沒看見,梗着脖子答道:“沒有什麼。”
可蕭策卻不放棄,手撐着身下似是要站起來,看他身體才晃了一下,冷明珠幾乎是想也沒想,就沖了過去一下将人攬進懷裡。
“你好端端的亂動什麼,又想摔了不成?”蕭策聽見耳邊急切的話懵了一下,也不知自己怎麼想的,竟然先說了句不是故意的。
等他又緩了一下神,冷明珠已經把他按着坐回了榻上,拿着一邊披風又蓋在了他身上。
冷明珠沒有再說話,但是看着他皺着的眉頭,蕭策心裡突得有些羞愧,要是冷明珠知道自己能走,還會不會如此緊張自己?
他心裡有鬼便也不再想知道冷明珠懷裡藏了什麼,又或是今日出去做了什麼。蕭策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讓冷明珠坐在這裡,而後道:“我且懶得管你今日做了什麼,身上又藏了什麼寶貝,但是你同陶飛光講了什麼,可以同我說說吧?”
冷明珠見着他不再追問,态度也好了,思量了一會,便将陶飛光同搶走擎蒼的人有聯系的事告訴了蕭策,但并未提及藥包的事情。而蕭策聽了默了一會,緩緩道:“你可還記得,我同你說過那些門派都收到信,裡面言明你就是屠戮滄海宗的兇手。陶飛光可有說到這個?”
“未曾,”冷明珠搖頭,但她想起了另外一事,“我覺得陶飛光背後之人,就是搶走擎蒼的怪人,他肯定是殺害那三門派弟子之人。”
蕭策聽了,卻不甚同意:“我聽祖母說那人正是在放火時候與陶飛光撞見,那如若是他,他又為何要殺那三門派?況且他與你私下見過,為何卻不對你出手?”
何止是不出手,還給了自己一本劍譜。冷明珠想着那人蒙面白衣的樣子,似乎他除了搶走擎蒼,并未做過别的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冷明珠,我再問你一遍,你門派内可還有别的弟子活着逃過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