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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姐弟起争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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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冠宮。

夏日午後,陽光正好,它平等地照耀着每一個生靈,宣示着生命的熱烈。

它疑惑深宮裡為何遍布暗淡的陰影,于是學着月光的樣子,試圖擠進承冠宮,但還是在床榻前止住腳步。

有些人,天生習慣在月光下獨行,布一場暗夜裡的棋局。無論陽光多麼溫暖,他們都不肯擡頭直視。

以心為牆,隔絕冷意,也阻斷真情。

他們是迷路的信徒,遊走在見不得日光的角落。又是什麼樣的信仰,讓雨滴甘願浸入泥土,卻不見蝴蝶飛過。

床榻上的盛宴翻閱着姜至遞來的密信,“咱們的魏大人查得還挺多啊。”

姜至候在一旁,“殿下放心,核心的東西他們查不到。”

“可别小瞧了魏初,三個月的時間,他能做常人三年做的事。”

“屬下已經吩咐過了,萬無一失。”

“萬無一失?”盛宴将看完的密信随手甩給姜至,道:“姜至,太自信可不是件好事。本宮問你,若是那邊出現纰漏,該當如何?”

“回殿下,棄車保帥。”

盛宴一笑,他很滿意這個答案。“是個好法子。什麼都查不到,魏初是絕不會乖乖離開應州的。索性我們就為他備份大禮,将那一半真相打包好送給他。”

“屬下明白。”姜至收好密信,又想起一件事,這回他小心地開口道:“殿下,李策國今日又來信催促了,還是為您和鏡樾六公主曲霜漣的婚事。”

聽到那個名字,盛宴的臉色瞬間陰下來,“本宮不急,他急什麼?”

“眼下與鏡樾舊時約定的婚期将至,您遲遲不表态,李策國害怕鏡樾那邊……”

“那邊會怎樣?”盛宴冷笑。

“質疑居安儲君的信用。”

盛宴起身,注意到腳下的陽光。“他倒和父皇想到一塊兒了。但秋天的事,夏天的答複就一定作數嗎?”

姜至有些沒明白,問道:“殿下您的意思是?”

盛宴背過身,走近打開的窗子,站在那不多的陽光下。他閉上眼睛,以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輕歎了口氣。

“罷了。告訴李策國,居安的儲君,會信守承諾。你下去吧。”

“是。”

姜至走後,盛宴仍立在原地。他的腦海裡又閃過那些在夢中反複出現的熟悉畫面,衣袖裡的手緊握成拳。

片刻後,他睜開眼,迅速關上了窗。

奔向他的光被他拒在心牆外。

“你還是做決定了,阿宴。”

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盛宴轉身,盛浣歸站在門口。

盛宴有些意外,“阿姐,你怎麼來了?”

盛浣歸的頭發上插着一支梨花模樣的銀簪子,精巧非常,其下是碎銀制成的流蘇,在日光下閃起海浪般翻湧的光。

盛宴看向那支銀簪子,那還是曲霜漣托他送給阿姐的生辰禮。

“我來等你的回複。”盛浣歸走了進來。

“我會娶她的。”

盛浣歸聞言隻是一笑,“那我問你,娶她的人是誰?是四年前的居安大皇子,還是如今的居安太子。”

“沒什麼不一樣的,都是我,阿姐。”

“都是你?”盛浣歸有些怒意,“四年前,十七歲的居安大皇子與同齡的靜樾六公主在民間遊玩時偶然相遇,二人情投意合。歸國前,居安大皇子跪地向靜樾六公主許諾四年後必娶她為妻,一生一世一雙人,永不相負。因為是皇室裡鮮有的年少愛戀,二人的感情一時成為四國十八州的佳話。”

“但次年,居安大皇子登太子位,性情大變。除去如約向靜樾皇室呈交的一封婚書,開始對靜樾六公主閉口不談,對身邊無心的過問者更是不惜動用私刑。沒有人知曉其中緣由,但自那以後,天下人都說,居安的太子是個眼裡隻有帝王寶座、冷血無情的負心漢。”

“阿宴,你說,這都是你?”

盛浣歸的字字句句,都有力地砸在盛宴的心上,迫使他回憶從前。

但他早已不是十七歲了。有些問題,本來就沒有标準的答案,有些事情,本來就沒有美滿的結局。何必執着。

他沉默,又開口道:“阿姐,往事不可追。我隻知道,居安的太子要守信。”

盛浣歸料到他的弟弟會是這副樣子,不過她不相信盛宴真的能将昔日愛人輕易放下。

盛浣歸望着門外的高牆,也像是在說給自己聽:“深宮皇室裡,難見真情。但離經叛道,又何嘗不是歸途。”

“你們兩個之間發生的事,我不過問。但你既然肯履行四年前定下的婚約,那麼也别忘記你曾經飽含愛意的誓言。阿宴,這才是真正的守信。”

盛宴無奈點點頭。有些話明明就在嘴邊卻不能開口。

可阿姐的說教他實在聽不進去,盛宴漸漸失了耐心,眼神終于又恢複冰冷,道:“可是,阿姐,愛不是一切。至少,它不是我的一切。”

“阿宴,你原來不是這樣的。”

“阿姐,别被那個宋晨昏蒙騙了。你應該好好做你的長公主,大公子白中霧才是你的良配。”

盛浣歸愣住,梨花簪下的銀流蘇随着她的身體顫抖起來。她的嘴唇也不住顫抖着,半天才開口道:“好啊,你倒是學成了父皇的樣子。這就是儲君的威嚴嗎?”

“阿姐,回寝宮吧。”盛宴歎氣,不想和盛浣歸繼續争論下去。

盛浣歸當然不願走,“我可是小時候照顧你長大的姐姐!難道你也要和那群大臣們一樣,随意來安排我的人生?”

看着盛浣歸的情緒變得激動,盛宴壓低自己的音量,他解釋道:“阿姐,這不是随意,你得走一條正确的路。”

“正确?愛我所愛是錯誤,一輩子困在這深宮,做籠子裡的金絲雀就是正确?”

“阿姐,你不是金絲雀,你是居安尊貴的長公主,沒人敢讓你做金絲雀。我們都是皇家兒女,你該明白生不由己是事實。”

盛浣歸喊累了,順勢坐在承冠宮裡的位子上。臉頰似有溫熱的液體流下,她沒心思去擦。

“阿宴,我知道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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