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A有一次看我手機的照片,他指着其中一張照片,問:“這人是誰?”
這是一張重組的全家福。
我觀察他的眉色,回應說:“這是我後媽的兒子。”
他擡起額頭望我,我繼續看他說:“是不是很酷呀!”
他平靜的面容起了一點波瀾:“嗯?嗯,還行。”
我聳聳肩,手一攤:“我和他說不定會有禁忌的情愫哦!”
小A蜷起右手抵在下唇,思索了二十秒,然後
把我壓在旅館的床上,捧起我的臉說:“他會是一個好哥哥。”
我的眼角忽然莫名有些淡淡濕潤。
“你會是一個好男友嗎?”
他截住我的唇,呢喃:“會很努力的。”
他的唇胭粉。
我彎起眼梢:“你學習那麼棒,這個肯定也難不倒你。”
我沒聽見小A的回聲。
我和小A曾經在校園撞見過師哥,師哥考研成功,他當時在享受所剩無幾的校園時光。
師哥瞥了小A幾眼,随即将目光轉到我的身上,然後不失禮節的微笑走掉。
小A問,“他是你那個師哥?”
我坦然道:“對,就是被你截胡的那個師哥。”
我矮他一個頭,他的聲音從上方落下了:“他考研考哪兒去了?”
“你們一直在相愛相殺的那所情侶學校。”
“呃?”他後來又很快“哦”了一聲。
我停下腳步,把右手給交給小A,小A茫然。
“聽說為了我死都不報考你們學校。”
我歎氣:“親,你要有危機感呐。前有禁忌哥,後有愛慕哥。你要牢牢抓緊我,懂不!”
小A真得牽住我的右手。他的掌心溫暖而又有力量。
小A說:“我真得嫉妒了。”
他或許在嫉妒我在他面前無所顧慮的天性。
我假裝安慰他:“你會是我的唯一。”
小A順勢回:“你也會是我的唯一。”
談戀愛的人,總是喜歡說些山盟海誓,天長地久的話。
我也是。
小A也是。
因為那時,年輕的我們都願意相信永遠。
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個冬季。
“我們學院的元旦晚會是在下周二晚六點開始。”小A的音色一直很牽動人心。
我啊啊啊啊了幾聲:“怎麼辦,我們學院也是,我還要去幫忙打雜。還要打卡呢!”
小A安慰:“沒關系,你們院系的活動更重要。”
我:“聽說B大的元旦晚會一直很壯觀,很盛大,我想現場親眼見證。”
“我們有其他院元旦是在周三,還有周四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
我垮着臉:“好吧。”
那天,我們學院的相關打雜人員在下午2點就開始布置比賽會場。中途放行了不長的時間自費去吃了快餐。飯畢又回來繼續忙碌。
倒計時,表演開始。鮮嫩的新生團着飄飄起舞。我突然想和小A一起去看元旦晚會,可惜他要幫他們院的勤務員。
離結束還有一個小時,我從後門溜出去,騎着自行車來到仁卿堂。
遠遠的就能聽到歡呼聲。
工作人員看了我的學生證,就讓我進去了。
我還在糾結怎麼找到小A,歌聲想起的時候,我從最後排人群的嫌隙中擡起頭,隻見舞台的中央有一個人。
沒錯的,是小A。
他可以會畫畫,也可以會寫漂亮的字,還會碼代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