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一定告訴我。咳咳!”洛青頗不放心地再确認一次。
“好,快睡吧。”
窗外的白輕霄等了好一會,沒聽到裡面有什麼動靜,才離開。
這一夜,于林鶴語來說,又是不眠之夜。
她一晚上守在洛青身邊,随時替她梳理體内破碎的靈力。
不知為何,洛青這一次發病的時間提早了些。
她昏昏沉沉,不知不覺間,天已大亮。
“林鶴語,你出來!出來!”
“别躲在裡面當縮頭烏龜!”
……
窗外吵鬧,不知道是什麼動靜。
林鶴語哈欠連連。
洛青才安穩些,她趁機打了盹,就被外面吵醒了。
待靜心聽清了幾句,她拿出一張靜音符,貼在了洛青的床簾上。
不慌不忙地幫洛青把被子蓋好,又将床簾理好,才往外走。
開門前的一瞬間,她身上光華流轉,方才的疲憊之态一掃而空。
妝容,服飾無不整齊幹淨。
她嚴肅道:“發生了什麼事?莫要在這裡吵鬧。”
那喊話的人是一對中年夫婦,見才喊了幾句,人就出來了,一時間愣了愣。
半響,那婦人才打着哆嗦指着她,“你……你就是林鶴語嗎?”
她很可怕嗎?林鶴語納悶着應道:“是我。”
恐怕又是一場口水戰。
“你……就是你!我苦命的兒!”那婦人認清了人,卻什麼話也不說,就地一跪,哭喪起來。
林鶴語無語地立在原地,靜靜等着後招。
“你……你就是林鶴語,這麼說就是虐殺我兒?!”與那哭喪的婦人一道來的漢子,一臉憨相,聽到人承認自己的身份了,不知道從哪摸出把菜刀直直朝她砍來。
原來是何斌的父母,隻是為何找上她了?
看到這把菜刀,林鶴語不免想起昨日。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她一側身,便躲開了。
這兩人敢在門前撒野,卻不敢沖進她樓裡去。
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不遠處的林道人頭攢動,圍觀的學子漸漸多了起來,他們清早起來就聽到學院有學子死的消息,一時間大受震撼。
現在聽說何斌父母找到凝露苑來了,免不得想來看熱鬧。
林鶴語好聲解釋道:: “你們是何斌的父母?我能理解你們的傷痛,隻是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何斌的死,跟我沒關系!”
“你個騙子!你個殺人狂魔!”林父卻不聽她半句解釋,“怎麼跟你沒關系!我可打聽了,他被救出來前,就跟你一個人呆一起!”
“你個殺人狂魔!你個沒良心的!”林母坐在地上,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他們這話一出,看熱鬧的弟子們,又是一陣騷亂。
“當時不隻有兩個人,而且昨天是何斌将我擄走的。”林鶴語又簡單解釋了一句。
這夫婦吵得她頭疼,不能多講兩句。
她隻是話語簡單清晰的應對着,她不求何斌的父母能聽進去,隻是起碼讓旁邊看戲的别被帶偏了。
“好啊!你還有同夥!”林父又是一刀劈了過來。
他隻是個沒修煉的普通人,連她的衣角都碰不着。
何父拿着菜刀,哆哆嗦嗦指着她:“你看……你看!你這麼厲害,你可是青峰學院的霜花弟子!我們家何斌哪是你的對手,他怎麼可能擄走你!而且……而且他放着好好的修煉不去,擄走你做什麼!”
沒想到,這何父的腦筋轉得還挺快的。這兩個問題,林鶴語卻不太好回答。
一個問題是,她确實是故意被何斌擄走的,另一個問題是,她不想在大庭廣衆之下,講出獻祭陣的事,以免造成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