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們也走吧。妄天鐘響可是大事。”
司徒清絕在一旁若有所思,道:“最近怎麼沒有郁離公子的消息了,他人在哪?這事會不會跟他有關。”
白璇道:“若是他,那倒好了。他敢動用這種力量,必定是陛下的指示。”
幾人看向李蒙。
李蒙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我可沒聽說他最近有什麼動作,聽說他老老實實在神廟祈福呢。”
林千昭道:“無論如何,我們趕緊出去再說。”
白璇試探性問道:“那……那誰的靈藥?”
林千昭道:“我早安排人去做了,隻是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十兩金拍賣會有點問題,恐怕這次不能輕易拿到。”
“就知道你早有安排。”李蒙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走吧,這地方呆的沒意思,我肚子都餓了幾頓了。我得趕緊出去搓兩頓。”
林千昭一别肩膀,躲開他的魔爪。“還不知道怎麼提前出去,我們去探探。”
“可别說不知道怎麼出去了,這兒過了多久了都不知道呢。”白璇也歎了口氣。
李蒙奇道:“不就是昨晚進來的嗎?怎麼就不知道多久了?”
其餘幾人以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合着就我不知道?”李蒙不服氣:“你們怎麼知道的?”
司徒清絕一句話掐滅了他的火氣:“我無論睡得早晚,卯時必醒來修煉。”
林鶴語尋了一座高樓,俯視着這片街。
她也正在尋找出處。
依她所見,這陣法内的建築與地貌随着晝夜更替而變幻。
隻是陣内的晝夜變幻無常,入陣經曆的時間太短,她無法摸到規律。
圍着這片街區的四周都是樹林,影影綽綽都是樹,看不見别的。
倘若這四周都沒有出路,那出路能在哪呢?
還有,來時的河道又在何方?怎麼會消失得這麼幹脆。
她沉思着。
倘若四周八方無門,那何不向上下求。
她擡頭看向無星無月的“天”。
“師姐。”
身後突然傳來白輕霄的聲音。
“嗯。”林鶴語并不意外,轉過身來。喚道:“白師弟。”
白輕霄好奇道:“師姐怎麼不叫我小白了?”
林鶴語道:“我突然想起來,同學之人,如此稱呼有些,有壓低他人身份之嫌。”
“師姐似乎對這些俗禮不太熟悉。”白輕霄緩緩走了過來。“不過,我并不介意師姐這樣稱呼。倒是‘白師弟’這個稱謂,顯得有些尋常且疏遠了。”
林鶴語道:“你來學院最晚,大家都這樣稱呼你。”
白輕霄也學着她剛剛的模樣,仰頭望着天:“說起來,你我以師姐弟相稱,卻不知師姐今年年歲幾何?”
林鶴語不知他為何突然問起這個,隻道: “我的名帖想必你早已看過,又何必再問。”
白輕霄笑着搖了搖頭:“名帖上的究竟是真是假,誰又知道呢?”
林鶴語也跟着裝傻,問道: “何出此言?”
白輕霄道:“畢竟,傳言中的林二小姐,和師姐名帖上的生辰可不一樣。哪個真哪個假,還有待驗證。師弟我可方才才幫過師姐你,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雲郁離和傳說中的神姬林二小姐,是能讓妄天鐘響起的人,可現在他們兩個都在這。
雲郁離不免懷疑起了林鶴語的身份。
林鶴語懶得跟他掰扯,道:“說是幫我,你其實是去洗清自己的嫌疑的吧。他們可不知道你就是本應此時在在神廟祈福的郁離公子。”
兩人互相揭短,暫時勉強打了一個平手。
沉默半晌。
林鶴語道:“我要出去,你知不知道怎麼破陣出去?”
白輕霄發出了和白璇一樣的疑問:“靈藥不買了嗎?上好的合山可是極難遇到。錯過這次,下次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消息了。”
林鶴語坦言:“看十兩金那做派,估計合山的消息就是他們放出來的。究竟有沒有,有多少也不清楚,什麼時候拿出來賣更是不知道。我等不及了。”
白輕霄坐了下來,輕飄飄道:“是急着出去,查清楚妄天鐘的事,有機會就直接頂替嗎?”
很好,她的形象從一個不怕死的神姬,變成了一個招搖撞騙的騙子。
林鶴語也不解釋:“今天的事希望你能保密,我也會。”
“當然。”
當然,他想護着一個初生牛犢的神姬,但是不會護着一個騙子。
林鶴語拿出幾張金符:“如果你不想離開這裡,可以先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