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枝：“好！夫人，我且問你第一個問題，杜家夫人孫柔可在你這裡裁過衣裳？”

女人：“不曾，她倒是時常光顧，不過一聽價格最後還是走了。”

葉枝：“第二個問題，周家夫人張姒可有來裁過衣裳？”

女人：“來過來過，每年都來一兩次。”

葉枝又沖着女人笑了笑，抛下了句：“日後我會再來的，陳女官珍重。”

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裡念叨着：“完了完了。”

出了雲裳閣，葉枝臉上神色放松了下來，碧落先開口道：“姑娘，是如何得知那裁縫的事的？”

葉枝低頭淺笑，掃了一眼周圍，低聲道：“我不知道，我詐她的。”

碧落驚得張大嘴巴，随後意識到還在外頭又趕忙閉上。葉枝沖她笑了笑：“回去說。”

“糖葫蘆勒，糖葫蘆勒。”

街上傳來老伯的叫賣聲，碧落開口詢問：“姑娘，想不想吃糖葫蘆？”

葉枝：“嗯，想吃。”

碧落走上去買了兩串，遞給了葉枝一串。糖葫蘆外面裹着一層糯米紙，葉枝喜歡把糯米紙吃掉再吃上面的糖葫蘆。

“你這吃法真是奇特。”

葉枝注意力都放在糖葫蘆上，冷不丁聽到一句話，下意識身體微顫。

葉枝看向迎面走來的兩人，一個穿着墨藍色錦衣，腰間别劍，身形細瘦但很力量，一個身形略顯矮了些，穿着寶綠色錦衣。

葉枝回神：“副帥不當值，在這裡幹嘛。”

沈淮舟嗤笑一聲：“這都酉時了，我還當值呢？”

沈淮舟旁邊的少年見到葉枝，歎道：“葉姑娘，又見面了，還記得我嗎？”

葉枝想起這是那日禁衛軍司給她開門的少年，“記得”。

少年伸手想要與葉枝握手，“我叫裴程。”

沈淮舟皺着眉打掉裴程的手，無奈的說：“人家閨閣姑娘，大街上你能不能不要丢我們禁衛軍司的臉。”

“哦～不好意思啊，葉姑娘，在下失禮了。”裴程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葉枝：“無事。”

葉枝注意到天色是漸晚了。

沈淮舟：“吃糖葫蘆這麼吃，我倒是頭一次見。”

葉枝有些無語住了，心裡暗想：“你管我怎麼吃，又不是你請的。”

葉枝還是維持體面的沖沈淮舟笑了笑，客套道：“副帥和裴侍衛要吃嗎？”

裴程正打算拒絕葉枝客套的好意。

沈淮舟：“好啊。”

葉枝：“……”

葉枝示意碧落再去買兩根糖葫蘆，而後遞給沈淮舟和裴程。

沈淮舟接過糖葫蘆，道了聲謝，也學着葉枝的方法先把糯米紙吃了再吃糖葫蘆。

葉枝：“……”

沈淮舟：“今天多謝葉姑娘的糖葫蘆了，在下還有事，走了。”

葉枝點了頭應了聲，望着沈淮舟大步流星的離開視線。

“這個沈淮舟今日頗為不同，竟然有點……臭不要臉了。”葉枝心中無奈道。

“哥，你幹嘛讓人家葉姑娘難堪啊？”裴程不理解沈淮舟。

沈淮舟嚼着糖葫蘆：“難堪？你看出她難堪了嗎？”

裴程：“沒有嗎？葉姑娘那麼溫柔的姑娘，你也調侃人家。”

沈淮舟噗嗤一笑，裴程對他投來不明的目光，半晌沈淮舟拍着他的肩道：“你看人一向不怎麼準。”

說完也不管裴程是什麼表情就徑直朝前走了。

裴程：“……”

“什麼東西嘛，這人。”

沈淮舟比裴程高些，腿也比裴程長，裴程追上去跑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