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念的身心都不排斥與他親近,但兩人走到這一步,發展的似乎有些突然,她還沒做好準備,内心多少有些慌亂。
隻是這些慌亂在她看見時樾布滿愛意的眼神後,又都消失不見了。
他們二人原本就是極不相同的,與蘅念在一起後,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每一個決定,都是經過反複思考過的。
時樾的愛太小心,太周全,沒有沖動,也不曾越界,唯獨這一次,他想随心一點,放縱一次,可即便如此,他還是維持住了那一絲尚存的理智,先問了蘅念的意見。
那樣隐忍又克制的眼神,直接又讓人無法拒絕,非是把蘅念的心看得軟化了才肯罷休。
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沉淪于情愛,但此刻她又不得不面對自己那顆早已被時樾占滿的心。
古井無波的眼眸盯過幾息後,認命一般将白皙的手臂環上時樾的脖頸,迷離道:“尊主真是好定力啊,可惜我就沒那麼厲害了,也不知……今夜尊主能在我手下撐到幾時?”
話音剛落,兩人的理智就如突然斷了線的風筝一般,若要再尋回,恐怕就隻能等到有一方精疲力盡了。
……
“蘅念,蘅……蘅念。”
時樾臉頰兩側的汗珠和沙啞的嗓音都在訴說着他此刻的辛苦,他扭動着身子想要逃離這場令他幾欲溺亡的包裹,卻在看見正伏在自己身上得意壞笑的美人後,弱到幾乎沒有的好勝心都被激了起來。
隻因兩人中途不知怎的,突然較上了勁,别的事都無所謂,可床上的事關乎到了男人的尊嚴,他怎能先求饒。
這想法本身倒也沒什麼毛病,隻是在他咬牙撐過兩輪後,原本固執的想法硬生生的被蘅念越來越多的花樣給強行改變了。
“如何?尊主,下君伺候的可還滿意?”
蘅念明知他自從被收了法力後身子變得格外孱弱,還是故意這麼問他。
身下的柔弱公子此刻眉目盡是勾人的豔色,看上去極為堕落,被晃的狠了也隻能輕皺着眉,弱弱地倒抽着氣,再用白皙纖細的手臂擋去他就快受不住的神色。
那副快要碎掉的模樣沒來由地令蘅念一陣緊縮,逼的身下人不甘地屈服道:“滿意,就快滿意死了。”
蘅念笑他都這樣了還在逞強,手指不老實地在他腰腹處細細刮蹭,她知道時樾最受不了那裡被觸碰。
以兩人現在的關系,她對時樾的身體已經很熟悉了,某些地方就算隻是被她輕輕碰一下,時樾都會難耐地抓着她的手臂,艱難地調整呼吸。
每到這個時候,蘅念心下就會變得異常滿足,引着她更深層的掌控身下的愛人。
至于某位悲催的尊主,除了第一次的時候蘅念有些不适,讓他揚眉吐氣了一回,後面便再沒赢過。
反倒是蘅念,她對這事已經遊刃有餘到可以兩頭兼顧的地步了,就連同時樾鬥嘴,身下的動作也未停過,隻是後面在看見時樾神色疲憊的向她示弱時,終是心軟了。
輕輕将他面上沾了汗水的碎發撥到耳後,又吻了吻他緊蹙着的眉間,柔聲說道:“聽話,最後一次,讓我滿意便放你休息。”
時樾聽後眼睛都跟着亮了一下,他倒是不後悔今日的主動,畢竟蘅念一直勾着他,他也十分難受。
再者,蘅念周圍還有那麼多對她虎視眈眈的人,他每次都看在眼裡,急在心中,生怕自家好色的小姑娘哪天被别的貌美妖精給勾了魂。
正巧今早又聽侍從給他出了個主意,說什麼隻要早些生米煮成熟飯,就不怕姑娘會跑,他便厚着臉皮問了蘅念願不願意,雖說最終事情也如他所願,但他實在沒想到自己如今的身體竟無用到這般地步。
完全被這小姑娘捏在手裡了。
等兩人結束,天色已然漸暗,昏暗的書房内隻留下一點點餘晖,蘅念欲起身命人拿件幹淨衣裳來,卻被身後的人一把拽了回去。
一陣發洩似的吻後便伏在她身上大口喘息。
“怎麼?我去幫你找幹淨衣物,不願意?”蘅念耐心地解釋道。
隻是時樾并未聽進去,攬着她的腰,緊緊将人扣在懷中,“急什麼?這才剛讓你滿意你便要下床,想跑路?”
蘅念聽出了他的意思,笑他像個姑娘,但還是順從地靠進了他懷中,貼了貼他的側臉,“不急,你什麼時候抱夠了我再走。”
聞言,時樾終是心滿意足地抱着美人沉沉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是子夜,時樾看着正躺在他身側看書的蘅念問道:“阿念,天怎麼黑了?”
蘅念瞧着有人犯了迷糊,将書收好放在一旁後回道:“子夜了,當然要黑。”
蘅念邊說邊起身穿戴好衣物,時樾望着她那副生龍活虎的模樣便氣不打一處來。
也罷,好漢不吃眼前虧,待日後回了神界,再讓這小姑娘加倍還來。
“尊主,這人間界的日子還長着呢,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哦。”
時樾自知眼下技不如人,隻能任由蘅念肆意嘲笑。
“是啊,來日方長,我就不信這人間界的苦日子再長還能長的過神界?”
蘅念突然有些底氣不足,整理衣衫的手心虛的抖了一下。
方才是有些過火了,要是被這小氣鬼記恨上了,回去還能有我的好日子嗎?
這麼一想蘅念還多了一絲後怕,轉而試圖補救一下。
“尊主,下君方才着人尋了些面料松軟的貼身衣物,您穿着也能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