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愣住了,這次竟沒被打上″曲意逢迎″的鋼印,她小心地享受這個擁抱,而後釋懷一笑:“難怪她會被你吸引,不是沒有道理的。"
陸昭:"每周六的下午兩點半,6區與9區會辦一場友誼賽,比賽内容并不限制,如果你感興趣的話,不妨來看看,不過我隻擅長網球。″
喻初文:“可以啊,正好我對網球也懂些皮毛,隻不過對打的話可能還是會有些困難。″
陸昭:“沒關系,反正隻是玩嘛,隻要别學某個神經大條的家夥那樣……剛睡醒就給人家豎個中指。″
喻初文遲疑地發出一聲"啊?″
陸昭有些無語的解釋道:“知雨上次的案件是處理一個能選夢的生物,她也因此失眠了好幾晚,好不容易解決了,她卻不急着回家補覺非要過來看我比賽,我也隻得盡早結束賽程領她回去,隻不過當時走太急,都忘了給對手鞠躬了,而與我對打的那個黑人女孩倒也不太計較這些細節,隻不過還是用這個借口找上了我,約我下次再打。″
″而知雨那時候已經小憩過一會兒,天色也完全暗了,結果一睜眼就見我與一雙眼睛和兩排牙齒在交談,以為是那個髒東西纏上了我,想都沒想的先給人家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要不是我及時說明情況,她們就要打起來了。″
喻初文:“……″
“對了,這個送給你,雖然不是什麼很貴重的東西,但要打網球的話一定是不能少的。″陸昭從衣兜裡摸出一個圓形的木質品,大概隻有啤酒瓶瓶蓋的大小
喻初文接過這個小玩意,發現上面還刻着一隻熊貓:“這減震器上面的圖案是你弄的嗎?好可愛。″
陸昭點點頭:“我很喜歡熊貓,即使你把它們放到一起,我也能區分開誰是誰,而你的這枚可是人氣最旺的那隻……″
“哐當″一聲巨響,天花闆塌陷,掉下一長條東西,兩人上前察查,是隻這有半邊身子的巨蟲,它斷掉的壞牙還在地上微顫,而後一道黑影也跟了下來,是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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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這次輪到你講了。″諸葛成華拍了下白秋的肩,示意道。]
[雙手捧着茶杯的白秋:“欸,就到我了嗎?″]
[鐘斯明:“黎姐忙着談戀愛,老荀緊着找<祖宗>,哪還會惦記咱這個社團啊,這<異聞談>自然得要下一個人補上,再說今天來了兩個新面孔,你這個副社長好歹給人打了樣。″說着,他朝穿着淺灰色牧袍的羅伯特與套着黑色劍道服的高木信田努了努下巴。]
[“那好吧。″白秋隻能聳肩,然後例行念道:“悲切,悲切,無意驚擾,願爾等長眠。"]
[“故事發生的時間無從考證,隻流傳着有座古城每當戌時,也就是現在的晚上8點,每家的門窗定是關緊的,且必須要在門口處放一把倒立的掃把,屋内各角必須放樽鹽巴,床邊要放件女童穿的衣裳,直到第二天太陽出來,才能将這些東西撤走。″]
[鐘斯明相當配合道:“哦,有貓膩?″]
[諸葛成華踹了他一腳:“你當是講相聲呢,别搗亂。″]
[白秋無奈地笑了笑,繼續說道:"而城民們之所以會用如此多驅邪手法的原因,是因為不想被ta們帶走,而ta們是群小孩。″]
[″這座城的城主及族人非常看重血緣,所以ta們的孩子大多是近親的産物,自然,畸形兒不少,而選為少城主的其一标準就是身體康健,可奇怪的是那些先天不足的孩子等到5歲的時候都會意外死亡,而最詭異的是……″白秋突然停頓了下來,看着四人好奇的眼神,低聲道。]
[“無論是怎樣的死狀,ta們的嘴裡都會被莫名塞上一串鈴铛,鈴铛的樣式除了顔色外,其餘都大差不差,據不完全統計有十四種色,而出事的當天晚上,人們會隐約聽到街上傳來響鈴聲,緊接着自家的門窗會被人敲打。"她輕敲起桌面,慢卻有規律。]
["而你這時若想打開門一探究竟的話,會聽到一句含混不清的話。″]
[“<快開門啊,我回來了>。而那聲音與你自己的無任何分别……″]
[″啊!″鐘斯明突然大叫一聲,這讓本就寒毛開始炸起的羅伯特吓的直接跌坐在地,而高木信田也被這響動給激的一抖。]
[可鐘斯明卻轉而哈哈大笑起來:“哈哈……不是,你倆膽子這麼小啊。″]
[饒是白秋這種好脾氣也不免有些惱了:“鐘斯明!″]
[鐘斯明:“我認錯,我認錯,保證接下來安安靜靜的。″說着,比了個抓握的動作,示意"收″。]
[白秋:“當然,沒有人把門打開,畢竟這事從哪看都很詭異,可每當人們要入睡時,總能聽到一串鈴響,但睜開眼坐起身察看的話,卻又什麼都沒有。後來有一位雲遊的僧人路過那裡,聽到這件事後便問,<那些孩童的屍身能否讓貧僧瞧上一眼?﹥″]
[“城主擺擺手,倒不是他不願給,而是出事的第二天都找不見那些孩子的屍身,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僧人又問城主,<是否有祖傳的東西又或是供奉過什麼?>"]
[“城主倒老實交代,的确有一個寶物,是尊血紅色的獸形玉器,非常漂亮,也帶僧人去看了,可那僧人剛一見,臉色就變得鐵青,忙轉着佛珠念經。”]
[“但當城主問他究竟怎麼了,僧人卻三緘其口,隻讓城主每晚安排此前所說的那些布置,随後請求城主帶他去報時的撞鐘樓去。”]
[“僧人單獨在那呆了一整晚,一直到日上三竿才下來,他隻說了一句話,<命裡有時終會有,命裡無時莫強求>而後請求城主将那尊玉器交于自己,城主隻言他若能如實相告,自是允諾的。”]
[“僧人歎氣道,<恕在下無能,我隻聽到祂們的忿,看不清祂們的哀,但如果仿照祂們此前的苦,興許能博得一絲的諒,而那玉器是一切的因。>]
[衆人聽的入迷,可白秋這時卻拍拍手,"好了,故事結束。″]
[鐘斯明:“哈?不是,就沒了?太草率了吧,你這跟涮火鍋涮到一半,突然咬到了自己舌頭又有什麼區别?″]
[白秋:“不能賴我啊,能搜集到的内容就這麼多,你若想聽結尾,那有<僧人最後帶着那玉器一起雲遊>的,也有<在塔裡發現一尊披着袈裟,風化已久的白骨,而玉器不知去向>的,就看你能接受哪一個。”]
[諸葛成華:“那些死去的孩子……全是女孩嗎?″]
[白秋搖搖頭:“為了避免故事的矛盾點大過合理性,所以各個渠道所提供的版本我都是挑有重合度的來說,而其中最不含混的一點就是那些死去的孩子不僅有男有女,甚至男孩會更多些,但那床頭擺的卻也确實隻有女孩的衣裳。″]
[高木信田略有些遲疑地說道:“我……其實也聽過這個故事,隻不過擴充的結局有些駭人……方才不是提到那獸型玉器嘛,我聽到的版本說是那東西可以許願,像阿拉丁神燈那樣,而城主怕自己沒有後繼之人,便許了個希望得到一個健康孩子的願望。"]
[鐘斯明猜測道:″所以他的妻妾後來懷孕了,結果生下來是個外表正常,但每到半夜就會亂拍人家門窗的小屁孩?而那些畸形兒就成了祭品,是這樣嗎?″]
[高木信田:“猜對了一成,那些畸形兒确實是犧牲品,隻不過城主的妻妾并沒有再懷孕,而是有幾個孩子的身體開始變得正常,其餘孩子的身體卻畸形的越來越曆害。″]
[諸葛成華:“病理轉移?那還直是……″誰承想高木信田又否定般搖了搖頭。]
[高木信田:“還記得那串鈴铛嗎?成色的不同,是否與ta們的殘缺有所關系。″]
[諸葛成華露出一個更難以接受的表情:“你的意思是……″]
[白秋:“<把好的胳膊卸下,安到漂亮的孩子身上,把跑不動的腿換給聽話的孩子,把壞死的骨補好……﹥這個版本也是傳播力度最大的一個,也對得上僧人的那句話,隻不過還有兩個疑問沒得到解決。″]
[“一,為什麼要在床邊擺女孩的衣裳?二,每晚拍城民門窗喊話的東西,到底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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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就在木知雨把高木晨與主辦方的人都揪了出來,用靈赫控制住ta們時,聽到大門處傳來了拍門聲。
她看了眼時間,快兩點了,确實到結算的時間了,隻不過她記得那白面紳士第一次貌似并不是從外面進來的。
而此時門外傳來了聲音,是易聽的。
“快開門啊,我回來了。″
木知雨有些疑惑地好笑道:“你什麼時候跑出去的?鬼麒麟怎麼樣了?館外的人你都解決了?″
她邊問着邊向那扇大門走去,這門看上去并沒有設計了什麼機關的樣子,但就算有,在她的[線性劃分]面前一切都是小case。
可正當她要對大門使用靈赫時,門外又傳來了那聲音。
“快開門啊,我回來了。”
木知雨:“知道了,知道了,别吵了。″而就在她把手放到拉門把手上時,一股寒意直往後背上竄。
不對,她反應過來以易聽那脾性,沒損她磨叽就算不錯了,就算要說,也該說[來接你們了],怎麼會是……
"快開門啊,我回來了。″拍門的力度似不會改變,而這句話莫名給人一種無止無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