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不過成家那小孩該說她是倒黴呢,還是幸運,這十有八次都讓她碰上了,但每次就她傷的最輕,甚至無傷。″]
[“你說那小孩啊,她純粹是被0273那夥波及了。雖說吧,她性格是古怪了點,我每次見她不是在看書就是在對着綠植自言自語,但比起0273,那可是好太多了,至少不會到處瞎溜達惹事,還美名其曰收信徒,要不是有他老舅……唉!″]
[“石老闆不管他這侄子我還能理解,畢竟5區的嘛,不過這成醫生也不出來說一句是為什麼?我家小妹要是被人這樣欺負,我可是恨不得拼命去。″]
[“害,這誰知道,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不過我倒是聽我教導提過這成醫生小時候也是個常被人欺負的軟柿子,按道理來說,應該很清楚那滋味不好受,或許已經在找ta們溝通,隻是不想把事鬧大,留個面罷了。″]
[“嘶,我其實對此有個陰暗的想法,你們要聽聽看嗎?″]
[“在聊什麼呢,那麼投入,這沒人吧,沒人我就坐這吃了。″]
[“孟常哥你來的正好,那0273救回來沒?″]
[“隻能說救回來半個,至于要不要給他安個下半身的假體還得看恢複情況,嘿,你盤裡那塊新上的酥餅好吃嗎?”]
[“這麼慘啊……這味道還行,不過大小姐應該已經嘗過了,你再拿這個去獻殷勤怕是效果會大打折扣。”]
[“瞧你這話說的,我又不隻她一個妹妹,不是還有小鏡子嘛,這小孩也是可憐,從出生起就開始吃藥,飲食也是被成姨管控的極其嚴格,但光吃那些藥劑和營養液肯定是不行的,這不給她帶個小零嘴,就當解解饞,也算是給她不幸的這幾天一點安慰。″]
[“我還挺佩服這成醫生的,不僅當上了管理員還一個人帶個小孩,我原本還難過她是不是所遇非良人,但後來我聽我教導說那小孩是靠試管弄出來的,而這成醫生壓根就沒有愛人,她隻是想有個血親。″]
[“對了,你小子方才不是說有個陰暗的想法嘛,講呗。″]
[“啊……算了,隻是我的一個胡思亂想而已,邏輯并不通順,大家别在意,别在意。″]
也是,那個小孩怎麼看怎麼都是副誰都可欺的模樣,自己怎麼就隻能因為那些受傷的小鬼都曾欺負過她的這點而草率懷疑呢,況且也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故而隻能說……
ta們的運氣可真背。
而孟常本隻想買一份酥餅,但在刷卡吋突然想到最近這段時間小時雨還挺喜歡來2區找他玩的,尤其是晚上,盡管他告誡了很多次最近不安甯,但這小家夥……唉,以防她這隻饞貓把成鏡的這份酥餅給誤吃了,他還是再買一份的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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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可一點都共情不了那些母親,畢竟在我看來小孩就是個寄生體,惡心的很。″成悅邊吃邊和旁邊的白秋吐槽方才的情況。
而被邀請共餐的喻初文四人,在聽到她的這席話,動作都不約而同的停滞了一下。
喻初文與一明互視了一眼,想來讓ta們不适的點是一樣的,而一夙則聯想到抛棄自己的父母……她晃了晃腦袋,已經都過去了,珍惜現在擁有的一切才是最要緊的,而晏歸的情緒更多是驚訝,畢竟他可是聽0609說過。
[“成醫生抱着她那小女兒的屍體,也不哭,也不鬧,就隻是坐着,但任誰都看得出來她的心早碎一地了。″]
白秋倒是很平靜地用湯匙舀着湯裡的蝦仁吃,尊重他人選擇是一點,再者她本人對血緣這東西看的就很淡,有是那回事,沒有也是那回事。
白秋:“不過你給那幾個小孩哼的搖籃曲倒挺好聽的,[星星總在眨眼睛,ta問老樹,爸爸媽媽的愛藏在這裡嗎?]″
成悅撓了下臉,她對自己那早逝的父母唯一的記憶點就隻有這首歌謠。
成悅見喻初文有些愣神,便問道:“吃個飯的時間不至于耽擱太久,别那麼心神不甯,這樣,方便透露下你們的研究目的是什麼嗎?如果是類似人工培育或是訓養這種,我的法子可是一抓一大把。″
“你應該有聽過前蘇聯的狐狸實驗吧,就是僅用六十年就将野狐從基因上擰成家狐的那個。″
“把有攻擊性的狐狸殺死,隻留溫順的狐狸讓其相互繁衍,如此反複……雖簡單粗暴但效果不錯。″
她叉了塊牛肉吃,而後才繼續說道:“不過這法子若用到人自己身上就有些難了,畢竟曆史就是最好的答案,除非衆生産生了認知偏差,以為自己真是隻狐狸,隻能順從某'人'才可以生存。″
白秋用手輕敲下成悅的腦袋:“你夠啦,少唬人。″
“哦呃!哦呃!″
幾聲巨吼震的暖黃色的燈光一閃一閃的,喻初文認出那應是名為薩古的怪物在叫,當下就提上聽君往外沖,其餘三人先是懵了一會後,也迅速跟了出去。
這些怪物到底是什麼來頭,自己現在所處的到底是另一個世界還是錯亂的時間軸,那個洞穴裡又到底發生了什麼,喻初文越細想越是焦急,她要知道真相。
可迎接她的卻是一片黑暗,物理意義上的。
“喻姐姐,你慢點……這是怎麼回事?″一明很是緊張地看着除了黑就什麼都沒有的前方。
喻初文緩緩轉過頭,想說自己也不清楚,但她的瞳孔卻突然放大,喉嚨擠不出一點聲。
“我勒個親娘嘞……可真是跑死我了。″晏歸氣喘籲籲地彎着腰,左手拄着膝蓋,右手還拿着份肉夾馍。
而一夙的情況雖也沒好到哪裡去,但至少沒晏歸累的那麼誇張。
一明給一夙遞了個肩膀,示意姐姐可以靠着他休息會,他剛想順道諷刺一下晏歸,身後卻傳來了歌聲。
“星星總在眨眼睛,ta問河流,爸爸媽媽的愛藏在這裡嗎?″
“河流問ta為什麼會這麼說,星星眨了眨眼。″
″因為ta們說這份寶物放在了永遠,而你總有魚兒鬧。″
喻初文覺得自己可能出現幻覺了,畢竟眼前的一幕真的太過荒謬,無法用常理解釋。
三人見喻初文的神情不對,也默默把頭扭了過去。
同是一片黑暗,隻不過多了個女人在給一口棺材唱搖籃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