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在您手裡,是去是留,憑您心情。”
應昭眯了眯眼,沉咛了許久,沒有講話,彎腰湊到青年的面前,兩人的鼻尖隻差之毫裡,渠蘭泱沒有向後躲,任由女人侵略性極強的視線撞進來。
“噗嗤。”女人大發慈悲地松開桎梏着青年的手,很明顯她被渠蘭泱取悅到了。
“咚咚”兩聲,門口的人道“應隊,您要的衣服來了。”
“拿着去把澡洗了。”應昭吩咐着。
她得把這個被弄髒的沙發處理一下,她雖然看起來對變異體以外的事情不感興趣,實際上她不喜歡被人入侵領地的感覺,除非這個人成為了她領地的一部分。
既然渠蘭泱是她親自帶回來的,就該被打上她的記号。
她本來想着青年要是學不會,就是再丢回去,她也不會讓他在基地裡待着,誰讓他在五個人中,唯獨選擇了自己呢。
基地給了三套衣服,青年自己選了一套拿進去,應昭尋了個房間把衣服放進去,就聽見浴室傳來“撲通”一聲。
這又是整了什麼幺蛾子?
走到浴室門口“咚咚”。
“渠蘭泱,你在做什麼?”
精神力達到3S水平的alpha五感的敏感度可想而知,青年在浴室的驚呼聲她聽到了。
隻在門口遲疑了兩秒,應昭就推門而入了。
反正這輩子隻可能是她的人了。
“我進來了。”
浴室打開的瞬間,應昭一點熱氣都沒有感受到,反而是一股冷意。
這人剛醒過來,就在這裡洗冷水澡?
青年抱着膝蓋赤裸着坐在地闆上,身上是因為發現她要進來匆忙拿起的衣服,堪堪蓋住重點部位。
更奇怪的是青年竟然坐在洗漱池前的地上,還不是淋浴和浴缸前。
那她的淋浴頭和浴缸是拿來幹什麼的?
她突然覺得這個金絲雀也不是那麼聽話,現在看來還有點喜歡沒苦硬吃。
“你在做什麼?”
渠蘭泱擡頭,滿眼委屈。
“我不會用。”
... ...
“那為什麼不叫我?”
“怕惹您煩。”
... ...
應昭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她不是很确定,自己到底是撿了個逗悶解趣的,還是來當祖宗的。
招呼渠蘭泱過來,一一把浴室用品教了一遍。
這人不會也不認得洗漱用品吧?
看着青年清澈無辜,呈滿驚訝的表情。
... ... 她覺得還是有必要教一下的。
“這個是沐浴露,就是洗澡用的;這個是洗發水,洗頭用的,聽明白了嗎?”
渠蘭泱認真地聽應昭說話,每一句聽明白了嗎,他就點一個頭,亦步亦趨地跟在應昭後邊,像剛出生的小孩跟在大人身後,做小尾巴。
看着青年以為隐藏好了自己驚訝的樣子,實則眼底濃濃的好奇遮都遮不住。
應昭開口:“你這個衣服我拿走了。”
拿了青年換下的舊衣服,就放人自己去洗澡。
青年的來曆,她還得思索一下。
外面的袍子确實髒得不像話,但是裡褲都是好的,是上好的絲綢,外衣的系扣也是末世前比較少見到的盤扣,把衣服往上一提溜,還有一塊成色極好的玉掉出來。
玉?
這個東西早就沒用了,渠蘭泱帶這個東西在身上有什麼用。無論從哪方面來看,渠蘭泱絕對是有點底蘊出來的,但是,究竟是什麼樣的底蘊教會好好的一個人盡走得以色侍人的路子。
不消片刻,青年就出來了,明顯穿着這衣服有些變扭,濕漉漉的頭發被青年分成了三七分,露出光潔的額頭,普通的白襯衣和直筒褲在青年這張臉的襯托下,竟然也有點清逸出塵的味道。
不過?應昭定睛一看,這人這麼不穿裡褲啊?尺寸不對?
渠蘭泱扒在浴室的門框上,白色的四角褲被青年拎到和自己臉頰同等的高度上。
青年歪頭,羞赧道“應小姐,這個是什麼呀?”
?!
如果不是青年那幹淨的眼睛裡沒帶一絲旖旎,她真要懷疑這個人是不是故意暗示她做點什麼别的。
但是,這個都不知道,渠蘭泱上個世紀來的嗎?!
“你最裡面的褲子。”
應昭如願以償地看到青年震驚的神色,和飛快關上的門,以及那一句目前為止她聽到的最大音量“對不起!”
行了,等渠蘭泱出來,她也得把自己弄幹淨了。
“待會兒應該會有人送飯過來,我要了兩人份的,你記得開門去拿。”
青年乖乖點頭,應道“好。”
拿飯這麼簡單的事情應該不用她教吧,應昭雖然有點不放心,但還是想清理自己的想法占了上風。
渠蘭泱隻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就有敲門聲傳來。
是那個胖子,剛剛見面時滿眼不屑的胖子。
彭輝就是來看看自家隊長到底是怎麼對待這個小白臉的,看到渠蘭泱清理幹淨的臉和衣物。他就知道隊長估計是要把這個什麼渠蘭泱當自己人了。
憑什麼?
就這種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兒帶回來到底有什麼用?當初他為了加入這個應昭的隊伍吃了不知多少苦頭,才得到了應昭的青睐,這個人就憑一張臉,就直接住進了隊長的屋子裡。
“應隊呢?”
渠蘭泱知道這個人不喜歡自己,也不想觸黴頭,順從地回答“在洗澡。”
聽到應昭不在,彭輝的态度就變得更加惡劣了。
“你是叫渠... 渠蘭泱是吧?取得什麼名字,娘們唧唧的。很久沒吃飯了吧?給爺學聲狗叫,爺就給你怎麼樣?”
... ...
渠蘭泱目視前方,沒理會彭輝的侮辱,冷靜地伸手。
“給我。”
就是這樣不同不癢的态度惹惱了彭輝。
“你要啊?我給你。”
彭輝拿起一碗面,執至空中,在要交付青年手中的那一刹那松手。
于此同時,浴室的門也應聲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