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這樣也挺好。
隻覺察兩人之間不像金主和金絲雀關系的青年沒有發現,剛剛他自己的舉動也像極了對丈夫任性舉動無奈卻欣然應允的妻子。
廚房裡的煙火氣和浴室裡蔓延的水蒸氣,一點點譜出了這間屋子的活人氣。
應昭肩頭墊着毛巾,發梢在一滴滴的向下滴水,她不喜歡吹頭發,吹風機的聲音在耳邊吵得她耳朵疼。
站在廚房門口看着青年在廚房裡忙碌着翻炒,備菜撒調料。
心忽的一下很安甯,是她在以往二十九年都沒有體會過的感覺。
渠蘭泱在廚房裡熱火朝天的處理着食材,一個轉頭,一個頭發還在滴水的女人站在門口不知道在看什麼。
……
推搡把女人推出去,嘴裡安撫道“去把頭發吹幹,吹幹頭發了差不多就可以吃飯了。”
說完,“啪”的一聲給廚房的門關上了。
應昭隻能透過玻璃注視着又開始忙活的青年。
……
哦。
然後坐在沙發上不太情願地吹着頭發。
渠蘭泱把飯菜端出來的時候,應昭還呆坐在沙發上,把吹風機拿離自己25cm。
還沒吹好?
渠蘭泱洗了手,坐到應昭身邊問道:“為什麼不吹頭發。”
關了吹風機,單回了個字。
“吵。”
小渠無語,小渠震驚,小渠不解。
跟女人對視了一會,應昭雷打不動的态度讓渠蘭泱放棄争論不吹頭發的一系列壞處。
好吧,小渠接受。
從桌子上抽了兩張紙,團吧團吧,團成兩隻極小的晴天娃娃塞到應昭耳朵裡。
“喏,這樣就不吵了。”
接過女人手裡的吹風機,調到中等檔。
雖然速度會慢很多,但是這樣也會舒服很多。
“呼呼呼。”
屋子裡都是吹風機傳出來的聲音。應昭支着腦袋讓渠蘭泱對她的頭發肆意撥弄。
“啪嗒。”
吹風機關檔。
“吃飯吧,再不吃菜就涼了。”
兩人坐在桌子上。
青年的廚藝意外的非常可以。
醋溜土豆絲,幹煸豆角,紅燒肉,剁椒魚頭。
做得像模像樣的。
就是……
“怎麼做得這般豐盛?”
青年咬下嘴裡的紅燒肉,幸福地眯眼。
心情很好地搖頭晃腦道:“豐盛嗎?今天可是你出任務回來的日子唉~要接風洗塵的呀。”
“唔~”
一口豆角一口肉,再拌着飯,簡直不要太滿足。
應昭看着渠蘭泱認真進食的樣子,突然問道:“你要不要喝點米酒?”
酒?渠蘭泱下意識就要搖頭,對嗓子不好,搖到一半才想起來現在他好像不用唱戲了。
“有嗎?”
“有的,我給你拿。”
然後從冰箱裡拿出了渠蘭泱之前以為是毒藥的瓶瓶罐罐中的乳白色罐子。
放到渠蘭泱面前,“嘗嘗?”
反正他也不用唱戲了,喝點酒怎麼了?紅燒肉配米酒想想就舒坦。
應昭拿酒給青年,純粹是覺得光吃紅燒肉看着膩。
但是青年好像真的很喜歡這米酒,一口都沒給她留,一罐就這麼呼啦啦的全灌下去了。
應昭猶豫了下還是沒阻止青年的行為。
青年抱着瓶子,“嗝~”伸手不斷靠近應昭的臉,摸着還沒指甲蓋大的粉色傷口。
“嗝~應昭,你要把傷口處理一下。”
脖子一歪直接昏睡過去了。
應昭才為這句話發愣就被青年猛地向地上栽去而驚的給了撈了回來。
她記得這米酒不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