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應昭坐在餐桌前,嘴裡叼着個面包,手裡還拿着一杯牛奶。
聽到開門的聲音,望過去,青年頂着亂糟糟的腦袋靠在門上,眼神迷離地擡頭。
“早~”
看着青年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應昭舉着牛奶示意道“早,洗漱一下過來吃飯。”
早上讓别人送食物太過麻煩,而且有任務的時候出門太早,好些人都沒起。因此應昭就學會了使用面包機以及如何熱牛奶。
她的早餐都是這麼吃的,想到今天渠蘭泱應該是要去學堂的,就多做了一份。
學堂裡大多都是沒有家人的孩子,即便是沒有課的周末也有不少孩子沒有回家。
青年拉開椅子坐在應昭手邊。
應昭問道:“草莓果醬吃嗎?”
“吃的。”
将果醬厚厚的塗抹在面包上,捏起一邊向内折疊。遞到青年嘴邊:“嘗嘗。”
廚房裡的面包一點沒少,也不知道是青年不喜歡吃面包,還是不知道怎麼吃面包。
酸酸甜甜的口感充斥着口腔,把人的味蕾打開,配上溫熱的牛奶。完全填飽了青年的肚子,這一餐徹底打開了青年的新世界。簡便又好吃,他以後早上也這麼吃。
主要是太省事了。
拿紙巾擦掉青年嘴角的面包屑。
“我和你一起去學堂。”
唉?
“你也要去嗎?”
青年咽下最後一口面包,轉頭問道。
“嗯。”
應昭有做完任務之後去學堂坐坐的習慣。沒什麼特别原因,就是覺得看着孩子們蹦蹦跳跳地玩耍也好,還是安安靜靜地睡覺也好,都會讓她很放松。
青年點頭,不在言語,兩個人就一起到了學堂。
周衍剛帶孩子們吃完飯,他帶的孩子都是小班,最大的也不過11歲,最小的7歲。
學堂不是托兒所,裡面的孩子都是已經可以接受教育的年紀。
周衍看到兩個人同行,眼睛一亮,開心的向兩人招手。
“應隊,小渠,今天一起來的呀?”
周衍是一個非常溫柔的未分化男性,約莫三十歲。
人們對他的刻闆印象就是及腰的長發,泛白起球的襯衫加上黑色的西裝褲,還有身上萦繞的書卷氣。
渠蘭泱喜歡周衍身上那股書卷氣,樂意和人玩。經過他的不懈努力,短短五天兩個人已經成了好朋友。
與應昭淡淡地點頭不同,青年開心地應道“衍哥,今天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看到渠蘭泱對周衍的過分熱情,應昭莫名的有點不太開心。
周衍是未分化男性,渠蘭泱也是未分化男性,從渠蘭泱選擇她當金主來看,他應該喜歡女性。
嗯……危機暫時解除。
這邊我們應隊還在心裡盤算着渠蘭泱和周衍在一起的可能,那邊周衍已經指揮着孩子們開始教書了。
青年拉着沉浸在預算小戲子被拐跑可能性的應昭坐在教室的最後頭,免得打擾到課堂。
“來,今天我們學習《三字經》。”
周衍把《三字經》的内容寫在黑闆上一個個教孩子們怎麼念,怎麼寫。
應昭坐在椅子上,注意力卻一直在青年身上。
以往能讓她靜心的事物隻有觀察小孩。現在好像又多了一個,觀察渠蘭泱。
青年意外的很認真,端坐在位置上目不轉睛得盯着黑闆上的字。
這是在認字?小戲子不識字嗎?應昭想着。
教室裡傳來孩子們朗朗的讀書聲。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苟不教,性乃遷……”
但衆所周知小孩子不是這麼好管的。
這不?
“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