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他現在也是汾陽河裡的一抹冤魂了。
用力地給了自己一巴掌,青年的一側臉頰高高隆起,渠蘭泱,你也要做那賤骨頭嗎?不就是個女人而已,她這點事情都不相信你,還能指望什麼?就當是買了個教訓,反正這段時間她的錢你也花了,感情你也談了,親也親了,該占的便宜你都占了。
而且你又沒失身,怕什麼?不跟這個女人的話還不用承受在下面的苦,有什麼不好的!
可是,我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在下面的啊... ...渠蘭泱想到這個又想哭。
拿起女人的枕頭拳打腳踢起來,臭女人,壞女人,我都願意在下面了,你又不要我了!要是我以後不能在上面了,我就... ...我就紮小人詛咒你!
“啪嗒”一聲,房門開啟。
應昭先是在她房間的渠蘭泱一愣,又是看到青年暴打枕頭表示不解,最後看到青年高高腫起的臉頰而感到生氣。
“誰打的?”
飽含怒氣的一問卻沒讓還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青年回神過來。
應昭走上前,擡起青年的下巴,又問了一遍:“誰打的?”
已經七天沒有見到夢寐以求的人的渠蘭泱被如此質問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應昭好像真的很喜歡挑他的下巴,是因為這個角度最好看嗎?
完全不知道青年腦回路拐到那道老奶奶過的馬路上的應昭以為青年是害怕,勉強平靜心裡的怒氣,單膝跪在床邊,柔聲問道:“誰打的,告訴我,嗯?”
什麼誰打的?沒有人啊... ...臉上突然傳來陣陣燙意,嗷,他剛剛情緒失控的時候打的。
“我自己弄的。”
這句話并沒有讓女人的憤怒澆滅半點,反而更有向上燃的趨勢。
“你有自虐傾向?”
啥?
青年氣的坐直了身子,一個猛撲把應昭按倒在地上。
哦?小野貓還挺有力氣,青年跨坐在女人腰間,一邊怒錘應昭肩膀,一邊哭道:“死女人,壞女人,讨厭死了,為什麼不信我,為什麼不回來,為什麼不要我,臭婆娘,大爛人,我都想給你生孩子了,你竟然不信我。嗚嗚嗚... ...”
雖然,但是,“你生不了。”
應昭站在現實角度反駁道。
渠蘭泱這下哭的更大聲了,“誇張比喻你知道嗎?我等了你這麼久,你竟然隻關心我不能生,負心漢!”
青年氣的都不哭了,擡腿就想要起身離開,被應昭拉了下衣服,直接跌落在女人身上。
這個距離能讓渠蘭泱清清楚楚地看到應昭眼底的青色,這是多久沒睡個好覺了。
青年的眼底露出心疼,還沒說什麼關心人的話,腦袋就被一張大手按倒女人肩頭。
“乖一點,陪我睡一會兒?”女人的語氣裡難掩疲憊,把兩個人都搬回床上,女人的神智已經混沌不清了。
就要完全睡過去的時候,應昭拍了拍青年的頭,“下次自虐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在旁邊看着點,或者我親自來也行,更有分寸,不會... ...”受傷。
... ...渠蘭泱炸毛,我沒有自虐傾向!
想把女人搖醒,解釋清楚這件事情,但是人已經沉沉的睡去,渠蘭泱隻能憤恨地在應昭的脖子上咬上一口。
“别鬧。”
唇齒相觸的地方突然傳來震動,吓的青年立馬縮頭。
女人無奈又帶着寵溺的話語引得青年臉燙,傲嬌的偏頭,心裡默默腹诽道:“這次就原諒你了。”
應昭這樣的表現,渠蘭泱這麼可能看不出這段時間是自己一個人想多了。但是,應昭就沒有錯了嗎?但凡她多說一句話,或者多做一件事都不會讓他如此不安,所以肯定是應昭錯了,不是他錯了。
青年暗暗點頭,給自己肯定,轉過去的身子卻誠實地轉了回來。
細細觀察着這張他七天都沒看到的臉,眼角又是一陣熱意。
埋進女人的懷裡,認真汲取着比被子上濃郁無數倍的令他貪戀的味道。
應昭,我跟你好了,想跟你好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