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嘛?】系統突然冒頭。
“做題啊,你來得正好,這幾道題你搜一下。”
【不是,這種時候你還做得下題?】
系統咋咋呼呼的,好像看到了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别急,别急。”季如真慢悠悠的開口:“兇手都已經确定了,還有什麼可急的?”
【那還不一鼓作氣完成任務?】
“完成任務就得殺人,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自然不可能做違法的事情。但是如果别人來殺我,我自我防衛還是可以的。”季如真彎着眼睛笑得純真。
【像你昨天那樣,自我防衛?】
季如真聳聳肩,表示肯定。
系統:【……】
那哪是自我防衛,完全就是暴力碾壓好嗎?
系統還想在唠叨兩句,季如真的手機卻響了,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是景亦行,系統嘀嘀咕咕說着狗男男,不情不願準備休眠去。
“真真,你怎麼樣?”
電話那頭語氣焦急,景亦行早上原本在上班,突然接到傅家别墅發生命案的消息,立刻處理手頭的工作,将接下來的預約往後推。此刻他正一邊打電話,一邊往回趕。
【真真~】系統還沒有走,賤兮兮的學着景亦行喊他。
季如真:“……”
他對着系統翻了個白眼,對着景亦行卻是惶恐無措:“不太好,景醫生你在哪?”
景亦行更加擔心的,他隻知道有人入室盜竊,卻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以為他受了傷,他安撫道:“别怕,我馬上來,你在哪?”
知道他現在在傅家老宅,景亦行并沒有從大門進,他不想在和傅老夫人打招呼上浪費時間,于是他選擇從自己家翻欄杆過去。
這是他第二次翻欄杆,第一次是在夜裡,而這次卻是光天化日,但是他卻管不了那麼多了,一顆心都飛到了季如真身上。
景亦行出現的時候,微微喘着氣,身上的白大褂還來不及脫,此時因為動作焦急有些皺了。
季如真托腮看着他,視線掃過他有些翹起的發絲,把右手伸了出來。
“景醫生,我的手好痛哦。”
景亦行愣了一秒,低頭看着眼前白皙纖柔的手,手指細長指尖粉嫩,食指被劃出一道淺淺的口子,那是季如真今天早上拖行李箱時不小心劃到的,要是景亦行再來晚一點,大概已經愈合了。
面對如此矯揉造作的季如真,景亦行沒有被騙的憤怒,而是托起他那幾乎看不出傷口的手,俯下身輕輕吹了吹。
見他如此,季如真臉上戲谑的笑慢慢消失不見,他臉上出現了一種疑惑的神情。
他反手握住了景亦行的手,把他拉起來。
季如真坐在椅子上,頭輕輕的靠在景亦行身上,有些軟弱無力的樣子,他說:“景醫生,我好害怕啊,那麼多血,看着真吓人。”
景亦行低頭看着他頭頂小小的發旋,清亮烏黑的柔順長發垂落在他的手腕,他的姿态如此的可憐柔弱,仿佛全世界隻能依靠他。
他僞裝成一朵孱弱的莬絲花,用憧憬依賴的眼神看着你,他是如此的柔弱無助,你輕易就可以占有他,把他據為所有。可是一旦當你暴露自己垂涎的目光,一旦你以為可以為所欲為,他就會露出猙獰的爪牙,把你吃的一幹二淨。
如此迷人的危險。
這是景亦行第一眼看到他時産生的想法。
如此甜蜜危險的陷阱。
為了摘到那最美麗的花,他甘願踏入,也許在這樣的美麗之下,被蠶食殆盡也是一種神聖。
景亦行突然生出了些惡趣味,如果他僞裝成這人以為的愚蠢獵物,會發生些什麼呢?
“别怕,我會保護你的。”景亦行聲音帶着蠱惑,仿佛在誘惑着不知世事,昨天才剛剛成年的小女孩,他的雙手慢慢的摩挲季如真的肩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