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切就都說的通了，習懷雨心想。

鹿明馳之前和隊員被困F市地下堡壘，而他他在沒有任何渠道得知外界情形的狀态下，居然知道他們身處機甲内部。

“難怪鹿組長懷疑我是内鬼的時候就一直鬼鬼祟祟的，還派自己的爪牙胡楊跟蹤我。”司亭晚唏噓。

習懷雨沉默半晌，此時李晏禾的通訊彈出來。

“習，我就知道鹿明馳那小子有問題，虧還是你親手帶出來的人。”

……得，興師問罪來了。

習懷雨幹咳了兩聲：“這個……隻是個例。”

“胡楊也是你帶出來的。”

習懷雨：……

宋複禮啧啧感歎了幾聲，“習指揮長還真是嚴師出高徒。”

習懷雨遭到一萬點精神傷害暴擊。

“别說了，趕緊追人吧。”習懷雨轉移話題地說完。

他又步步生風，在雙子塔走廊間穿行，将所有24小時内和鹿明馳有過接觸的人統統召集起來，共50來号人，都在議事廳圍坐着。

習懷雨給所有人傳了一張表格，是雙子塔的目擊證人詢問表格。

“時間精确到分鐘，地點精确到哪個辦公室，時間緊迫，你們速度快一點。”習懷雨肉眼可見的焦躁，搓着手來回踱步。

議事廳玻璃門被打開，李晏禾待人從外面進來，将鹿明馳辦公電腦的檢查結果傳給習懷雨。

他打開傳過來的文件，100個g的東西，不知道裡面有什麼可用内容。

“這是信息組處理篩選後的？這麼多？”

李晏禾無奈攤手：“誰知道呢，這家夥居然還在辦公軟件上寫同人文，你别說還有點香……但是，從他的社交平台記錄來看，他一直在和一個網名‘X’的人來往。”

宋複禮在一旁聽着到此時，将終端上的個人主頁點出來展示給李晏禾，“是這個嗎？”

終端屏幕裡一個黑色蝌蚪頭像，昵稱為X的用戶顯示其中。

“……是。”李晏禾一時沒反應過來，又看向發問的人才理解了一切。

“傅院士，宋院士，我剛從研讨會回來就來這了，沒來得及向您二位問好。”她剛剛以為議事廳裡邊都是熟人，所以沒仔細看。

二人點點頭表示理解。

“哦，對了，有件事倒是很奇怪，那些記錄保存時間全都一樣，都是昨天下午六點，但聊天記錄時間不一樣。”李晏禾身後跟着的技術組員道。

“格式化過後進行戰略性恢複就會有這種情況。”習懷雨抱着手。

“不不，鹿組長的電腦沒有格式化的記錄。”技術員将屏幕放到習懷雨面前，指着上面的結果。

“什麼同人文，我看看。”宋複禮沒個正形探頭探腦，被傅頌一把拉回去。

司亭晚滿臉疑惑，為什麼出了這麼大事他們誰都不急，雙子塔職場氛圍這麼松弛嗎？

他随便找了一個和他一樣交完表左顧右盼的人，提了這件事。

對方也十分松弛道：“你别急，我們局之前就出過這種事，對于這個有應急預案，隻是有點殘忍……”

等等，出過這種事？

“雙子塔的情報網無處不在，如果有人從雙子塔逃跑了，緊急之下啟動應急預案之後，嫌疑人就會直接——BOOM！”

那人說着身子往前傾，司亭晚随之往後退了一步，“咦”道：“真殘忍。”

然而，那人卻直起身深奧道：“邪惡的毒老鼠肯定是要一腳踩死的。”

司亭晚對着一會說殘忍，一會說該死的精分般的樣子不太适應，讪讪道了聲謝，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覺得以習懷雨的脾性應該不會直接把鹿明馳炸了，不過李晏禾會。

果不其然，李晏禾大手一揮提議：“用應急預案呗，實在不行。”

習懷雨一聽直接反對，讓她先别急。

他話音剛落，一道通訊就打進來。

“指揮長，鹿明馳出現在我們的地盤裡了！”一看備注，C市3城區容華街道。

“走！”

習懷雨雙手飛快操作，在各個群裡發公告，眼看所有人交完表，自己朝習懷雨和李晏禾招招手，走了。

“3城區是污染區，你的小黑回來了嗎？”

習懷雨依然大步流星走在前面，這次跟在二人後面的是李晏禾，二位院士已經很識相的提了離開。

宋複禮還提了一嘴和軍部說說的事。

這次隻有習懷雨和司亭晚沖鋒陷陣，一個淨化，一個強攻，配置還行，李晏禾依然擔任總指揮。

這個污染區不像F市的污染區那樣有高大的污染植物，而是一片死氣，沉沉寂靜無聲。

他們二人穿上防護服，越過隔離屏障。

然而出師不利，剛一進去，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中就赫然出現一具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