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中,明奚唰唰幾下薅了好幾個花苞下來,眨眼間,整個屏幕就被紅色的霧氣遮擋,更加紮眼的紅色方框冒了出來。
【警告!警告!花圃正在遭受攻擊,請管理者立即前往解決。】
系統刺耳的警告聲頓時響徹整個山洞。
裡弗斯噌的站了起來,顧不上龍眠花的副作用,拔腿就往明奚所在的花圃跑去。
一邊跑,他一邊在心裡發誓——明天絕對不招惹這姑奶奶了。
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日日闖一禍,禍禍不一樣啊!
得想點别的辦法了。
思索間,他的身形消失在紅霧之中。
***
明奚感覺自己好困。
睡吧,睡吧,為了一個遊戲不值得這麼肝......
嗯,睡吧,還有時間,才十點......
“沒時間了,我先...不然......”
“她還活着?”
誰在說話?
誰還活着?
他們在說誰?聽不清,聽不清......
“你小點聲,别把她吵醒了,要是醒了,看到我和愚人衆在一起,那我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裡弗斯忍着眩暈和惡心皺眉提醒着站在一邊的黑袍男子。
“洗什麼,跟前幾天一樣,殺了她不就行了。”黑袍男子語氣很是不屑,甚至用腳踢了踢躺在地上陷入昏迷的人。
說完,他的手伸向自己的懷中。
裡弗斯見狀摁住他的胳膊,焦急道:“你在這裡開槍,小心引來她的召喚角色,你打的過六命的迪盧克嗎?”
想到今天晚上吃的癟,黑袍男子“啧”了一聲,又要擡腳去踹。
“你别公報私仇!”裡弗斯擡腳把他的腳踹了回去,“大家都是玩家,别太過分!”
“我過分?”黑袍男子不怒反笑,“你從第一天就在利用她,你不過分?怎麼?良心發現了?還是說你心疼.....”
黑袍男子在裡弗斯和明奚的臉上來回打量。
裡弗斯白了他一眼,不想跟他廢話,指着明奚的額頭說:
“你看她的頭,昨天你用石頭砸的那個位置,到現在還沒有恢複,你今天用槍,她可能就真的死了。”
“死就死了呗。”黑袍男子無所謂道。
裡弗斯沒好氣提醒他:“她的個人技能是生生不息,能死而複生,所以從一定意義上說,我們兩個算不上殺過她。
但她要是真死了,你敢賭系統沒有不準玩家相殘的規定嗎?”
“啧,真是麻煩!那你說該怎麼辦!梁子已經結下了,除了耗掉她的個人技能,讓她再次失憶,還能怎麼辦!再說了,第一次殺她的可是你,你現在心軟個什麼勁!”
黑袍男子一臉的不耐煩,原地踱步像是一個随時都會爆炸的炸藥桶。
裡弗斯也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麻煩。
他原本也隻是想讓那個麻煩的個人技能一直處于冷卻期而已。
見裡弗斯猶豫,黑袍男子再次摸向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扔到他身上。
“快點!趕緊動手,天都要亮了!”黑袍男子沒好氣的催促道。
裡弗伸手接過匕首,但卻沒有要用的意思,壓低聲音道:“你小點聲,迪盧克來了,我們兩個就完了。我們兩個現在的等級加起來都打不過他一個。”
“還不都怪你,在你眼皮子底下,都能讓她升到4級,你别跟我說是她太厲害了!”
裡弗斯沉默,但心裡竟然有點贊同這個觀點。
真的挺厲害的,尤其是那手,一眼看不見專武技能就甩出去了,野豬直接暈倒一片。
這樣想着,裡弗斯的視線落到明奚的手指位置,低聲道:“有沒有辦法把她的這個專武砸了......”
砰!
一股無形的力量從明奚身上炸開。
裡弗斯又被彈飛,身體急速後退幾步才穩住,引得身旁的黑袍男子側目看來。
“你幹什麼了?”
裡弗斯喘了口氣,一臉無辜的攤開手:“我還什麼都沒幹呢,就說了句砸了她的專武。”
“這系統也是有病,殺人沒反應,砸專武倒應激了。你也有病,這都幾天了,才想着偷她專武?”
“你才有病!跟個炸毛刺猬似的。”裡弗斯怒道,“什麼叫偷?我是想......”
“就是你有病,你全家都有病。一家子盜寶團,當上西風騎士你就忘了老本行了,你看看你的專武,你就是想偷!”黑袍男子像一個被踩了尾巴的小貓,張牙舞爪的回擊裡弗斯。
裡弗斯看向自己的手指,嘴角抽了抽然後把手背到身後,這點他确實沒辦法反駁。
專武是系統根據玩家在這個世界的職業打造的。
這樣玩家的行為就不會太突兀,不至于被天理發現後抹殺。
他也沒想到原身已經被西風騎士團招安了,專武竟然還是盜寶團的,雖然縮小成戒指看着像個盾,但技能可就差了十萬八千裡了。
裡弗斯背手的行為看在黑袍男子眼裡無異于心虛,他立馬又補了幾句。
裡弗斯:“......”果然,找夥伴一定要找情緒穩定的。
好無力,好想回家。
“好好,我有病,我有病行了吧,你别喊了,咱們能别像個小學生一樣在這吵架嗎?”
裡弗斯再次提醒他聲音太大了。
他原本沒抱希望,卻沒想到對方像是聽到了什麼,突然就安靜了,表情也變得一臉的凝重。
“迪盧克來了?”裡弗斯緊忙看向四周。
“沒有。”黑袍男子沒好氣回了一句,看到裡弗斯的反應,嘲諷道,“你就那麼怕他?既然這麼怕,剛才怎麼沒把他一起困到山洞裡。”
“我倒是想啊,我的個人技能等級太低,現在隻能标記轉移一個。”裡弗斯伸手指了指明奚,“轉她就轉不了另外一個。”
倒是你們,那麼多人怎麼就讓他們兩個分開了!
心裡雖然這樣想,但嘴上裡弗斯可不敢說出來,隻能說:
“我原本是想,我轉走她,你拖住另外一個,趁着這個間隙完成任務。誰能想到,他們兩個竟然主動分開了。”
“哦,這樣啊。”黑袍男子沒再繼續問,一副沉穩的領導模樣站在原地等裡弗斯動手。
裡弗斯看了黑袍男子一眼,不由得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