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塔拉想了想,舉了個例子:“并不是同一個,但是我和他的關系就像是一棵樹的兩條枝條上分别開出的花,花雖然不會完全相同,但是它們是同一株樹上的吮吸着相同的營養表達着相同的基因的兩朵花。”
紮坦娜說出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的推論:“列斯是加文你的世界的我原本想幫你召喚的那個靈魂的花的另一種表達,是嗎?”
列斯垂目看着仰頭看着他的加文,他問:“是你的那個batman,是他做的,是嗎?”
另一個世界會被靈魂認定為和自己一樣的蝙蝠人是怎樣的一個人呢?他是一個外星人和神的混血的教父——顯然和用二十年來和那個外來客作對的列斯不一樣,那他的父母還在嗎?想來不會是每一個倒黴的蝙蝠人都在八歲那年在克格勃的手下失去自己的父母的。
那個蝙蝠人甚至應該是個美國人,啊哈,都不是斯拉夫人,當然不會有克格勃。
加文說:“是的,我的教父布魯斯,我想他本來是想能多陪陪我拜托紮坦娜阿姨準備的這個魔法。”
“我的母親是戴安娜,我的母親的父親是宙斯,所以我身上也有神王的血統,有着亞馬遜長生種的血脈,我想我的教父是怕我的成長期和我的母親一樣漫長才請求紮坦娜阿姨的。”
紮坦娜很想看一看另一個世界自己的魔法成果——那被父親施了痕迹顯現的咒語後密密麻麻展現在大家面前的魔法符文實在是太厲害了,但是紮塔拉已經将頸環還給了加文。
加文像是會讀心一樣,他将那根斷牙重新握在自己的掌心後将頸環順從紮坦娜的心意遞給了自己在這個世界認識的紮坦娜小姐姐。
“這是赫菲斯托斯打造的神器!紮坦娜,這是加文的東西……”
“所以紮塔拉爺爺,我想給紮坦娜姐姐看看。”
加文的大方與坦然顯然又讓紮塔拉吃了一小驚,這位魔法師看着自己的女兒接過加文的神器,他語氣柔軟地詢問8歲的小男孩:“你的另一個問題就是你該如何回到自己的世界,對嗎?”
加文嗯了一聲:“是的,我的父親還在農場裡等着我幫他一起幹農活,我不能一直呆在這裡。”
但是他對于自己找尋回去的路也不是非常急迫——他覺得克拉克、布魯斯和戴安娜會一起找他回去的,而自己的父母們在一起齊心合力就沒有什麼做不到的。
“紮塔拉爺爺,我還想問,如果我回到了我的世界,那列斯怎麼辦呢?”
我可以接着去死,列斯想,隻要加文肯帶自己一起去莫斯科看看最新的《真理報》,聽聽最新的蘇聯主席炮制的蘇聯笑話,聽完笑話斯拉夫人可以接着去死。
“他會和我一起回到我的世界嗎?”
“你真的是個孩子,加文,”列斯在腦内描繪出了這個孩子幸福美滿的童年,習慣了獲得與愛,還沒體驗過失去,實際上就連失去都有布魯斯這個教父提前做好了一場漫長的告别的準備,所以連剛剛得到的列斯這個孩子都在想着未來,可是一個死人不需要有未來的,“我又不真的是你的教父,我想到時候我真的完全死掉才是正常的吧。”
加文咬着嘴唇不說話。
“我想這并不容易,加文,”紮塔拉也對列斯的存留并不确定,“或許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如果列斯也還願意的話。”
“加文,在尋找到回到你的世界的方法之前,”紮坦娜一邊将頸環還給加文一邊問這個小弟弟,“你要和我們一起生活嗎?”
加文将鉛彈放回了自己的頸環中将其帶回了自己的脖子上,他搖了搖頭:“我要陪着列斯出門看看《真理報》。”
“可你是個孩子,”紮坦娜對加文很是關心,“你怎麼照顧好自己呢?”
加文覺得這很簡單:“我每天曬曬太陽就夠了,隻要曬夠了太陽我就不會餓到,而且不是有列斯在這個世界上跟着我的嗎?”
“列斯會照顧好我的,紮坦娜。”這小子就這麼安排起了幽靈的帶孩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