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現代人嗎?”
“一天有幾個小時?”
“爸爸的媽媽的弟弟叫什麼?”
“金木水火土誰的腿最長?”
“十二生肖中的第六位屬誰?”
蛇口中不受控制的涎水滴到駱浮白的腳面,鞋面上立馬被滋出一個大洞,白煙升騰,一人一蛇都怔住了。
駱浮白臉色不好看,語氣強硬,“你有毒?腐蝕性很強。”
蛇仙很不好意思的躺了回去,伸展着優美的長條身體,裝傻充愣:“我也不知道呢,姐姐,我是毒蛇,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駱浮白無語,鞋上烙出一個大洞,溶液穿破白襪帶來腳背上微微的刺痛感。
“什麼聲音?”
“好像是祠堂那邊,去看看。”
駱浮白聽到遠處村民打翻油燈的聲音,人聲傳來,她鎮定下來,對伸頭探腦的蛇仙道:“不想再被鎖在這裡,就跟我走。”
她走到蛇仙面前,猶豫了下,俯身去摸蛇仙的身體。
然後把那些鐵鍊和釘子一一從它身上拔下來。
手法極快。
血流了一地,蛇仙躺在血泊裡不敢亂動和大叫,隻是疼的狠了,将頭輕輕靠在駱浮白的腿邊吐着信子:“嘶嘶……”
它知道駱浮白要救它。
駱浮白浸着滿手的鮮血,把剝離的鐵釘丢下。
蛇仙身上的傷口也在奇迹般的自愈。它身上的鱗片像是活的,鐵釘脫離,便就血洞深處長出來一片嫩小的黑鱗甲将傷口堵住。
難怪它被挖了七寸還能活蹦亂跳的喊疼。
“等等,你還沒告訴我爸爸的媽媽的弟弟叫什麼呢,我不能跟你走!”蛇仙用尾巴攔住駱浮白的腳腕。
駱浮白瞪了它一眼,阖上火折子,冰冷的女聲帶着威脅和冷笑,“一天有二十四個小時。”
“叫舅老爺。”
“火的腿最長。”
駱浮白看着蛇仙,用手抓住它的嘴殼,試着将它從地上托起來。
看到那張長長圓圓的蛇臉呆呆的盯着她時,駱浮白不由自主用手點了點蛇仙秀氣的三角鼻道:“第六位,屬你。”
她見蛇仙呆呆的看着自己不動,也不知道使點力氣,感到好笑。“好,既然你都問了,那歸我問了。奇變偶不變的下一句是什麼?”
“符号看象限?”蛇仙下意識接。
它在被駱浮白第二次嘗試擡着腦袋走時,狂喜地朝駱浮白身上撲了過去,“數學老師yyds!姐妹!”①
駱浮白起身後退,心中駭然,正要接受一個龐然大物的沖擊。沒想到巨物在飛撲過來後,落入懷中的物什蓦然輕了許多,而且細長得隻有拇指粗。
“嘶嘶,嘶嘶。”
蛇仙變小了。
很軟很滑,有些涼,用繞指柔形容再貼切不過。
蛇仙飛快用尾巴纏住駱浮白的腰,從她的後背遊爬到肩頭,然後将蛇頭親密無間的靠在駱浮白的脖頸上。
冰涼的蛇信子一下下甩打在駱浮白的脖子上。
駱浮白的脖頸,一片雞皮賴浮起。
蛇仙催促道:“姐姐,快走吧。我可不想一個人被關在這裡了。”
“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
駱浮白有想問出的話,但被蛇仙打斷了。腰間環着粗壯的蛇環,脖頸上冰涼不已。
她忍住了緻命處被要挾的反擊欲`望。
長久以來暗衛訓練的本領讓駱浮白警覺。門外有人影不能走,她來到窗邊推開小縫,縱身翻了出去。
“哇,姐姐好身手!能不能教教妹妹,妹妹也想學。”蛇仙小聲說着,身軀緊緊地蹭着她,求關懷求保護。
駱浮白低聲讓她纏好,施展輕功往人聲相反處掠去。
沒一會兒到了溪邊,溪水在月下呈現出銀波閃閃的青藍剪影。
“咕咕……”
一聲暗哨,兩個人影從溪邊的石頭後面起身,正是夜八和夜影。
夜影的潛伏、隐匿的本事最好,在十影中排名第二,得厲王爺賜名“影”。
像他一樣被賜名的,還有大哥夜君,三哥夜钊和四姐夜蘊。
夜君善僞裝,夜钊主暗殺,夜蘊會毒、醫。四人各自還負責統領一支暗軍。
十影裡除了老幺幾年前出任務死了,至今沒人能頂上。
駱浮白是裡面最小的,也是年紀最小,平時除了善妒的夜五,大家都喜歡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