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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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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人,前有聖旨宣此事按律法處置,大人即無确鑿之證,又豈能做誅心之言?”出言相護者乃是正一品五軍都督魏沅,是程徽洲昔日舊友,曾為救程徽洲差點丢了右臂,兩人袍澤之誼衆人皆有耳聞。

“大家同殿稱臣,就事論事,不可作誅心之論!”正一品文華殿大學士賀天成咳了一聲。而後趙歧山噤聲,垂首退回。

“程徽音,你口口聲聲說鞑靼有異心,早與瓦剌暗度陳倉,可有何證據?”正二品刑部尚書王治站了出來,質問道。

“三年前鞑靼趁瓦剌與我朝鏖戰之時,伺機統一了其他部落。後瓦剌王不敵我軍,撤退時被我軍追擊至花馬池,險些喪命于此,恰被瓦剌接應之人拼死救走。”

“然,兄長戰後派出數批暗探探查之後才得知,當年那些人并非瓦剌之人,而是鞑靼人。兩方早已暗通款曲,且鞑靼于去年稱汗時與瓦剌王互娶彼此之姐妹,以姻親而結好為盟。”程徽音淡淡一笑,不卑不亢,緩緩道來。

王治急切欲辯,程徽音清冷冷打斷了他,“大人若要證據,我父兄曾上書奏明過此事。”而後她挑眉望去,“不會大人又要說,兵部尚無我父兄之奏折,更無記錄罷?”

“放肆!”王治手指着程徽音,氣得臉紅脖子粗。

恰在此時,有内侍步履匆匆,走上大殿,與裴景之附耳了一番。興宗帝瞄了一眼,裴景之向前幾步拜曰,“宣王稱有程家一案重要物證待禦覽,現已候于大殿外。”

宣王一詞如落石入潭,頓時激起千層浪。衆人皆知,程家有今日之難,便是帝王欲宣王一攬大權,閣老一派奉迎聖意而借勢誅鋤異己。

如今宣王親至,登殿呈罪證,怕是程家再铮铮傲骨,也要落得個摧蘭折玉的結局了。

興宗帝猶豫了幾分,随即擡了擡手,緊接着内侍高喊一聲:“宣!”

宣王緩步踱進大殿,将奪嫡一事輕易搬于案上。見其胸有成竹氣勢高昂,衆臣無一不替程徽音捏了把汗。

“父皇,臣今日所呈之證,可将程家一案一錘定音。”宣王直接跪在地上,雙手高舉頭頂,捧着的是一枚香囊。

即便上面血迹斑斑,可程徽音還是認出來了,那是父親的。自母親過世後,他一直随身攜帶着。想必,是他死前托于宣王。

父親身中數箭的模樣再度浮上心頭,而他的棺椁…蓦地,程徽音隻覺鼻尖一酸。

裴景之俯身雙手接過,一眼便瞥到了眼眶中微微濕潤的她,頓覺沉重如山,心中也難掩一陣酸楚。

眼下這巍巍朝堂至今仍能屹立于帝都,這貂蟬滿座、冠蓋如雲如今還能圍于火爐指點江山,皆因程家以親人血肉在這風雨飄搖大争之時撐起了一隅安身之處。

興宗帝撕開香囊,裡面是一封帛書。

宣王叩首跪拜,“父皇,程徽音無罪!程家無罪!”

無罪?

頓時衆議洶洶,低聲私語之聲不絕于耳。任誰都未曾想到宣王會放棄坐收漁利之機,站出來為程家求情。

“父皇,這封密信早該在戰前便呈于禦覽的,可惜不知被何人私自扣下,甚至還假傳聖意而後回給了程總督。”

“此人才是陷害程家之元兇,離間君臣之心昭然若揭,若是父皇受其蒙蔽,必會毀英明于一世,為後世千夫所指,還望父皇慎重三思啊!”宣王一番肺腑之言在大殿蕩蕩回響。

天理昭昭,君子出處不違道而無愧,莫說一衆老臣皆對宣王刮目相看,連興宗帝都為宣王此番話頗為驚詫,坐了幾個時辰的深沉此刻蕩然。

正三品都察院左副都禦史林望懷探出一步,緊跟着回道,“回陛下,臣多次閱覽程徽音之供詞,程徽音确多次表明,程總督在戰前已将戰事之謀劃寫為密奏呈于陛下,且得答複,但是臣後查于兵部并無此密信之記錄。”

“兵部尚書何在?”興宗帝連連點頭,高聲喊道。

可這大殿之上卻不聞回應之聲,半晌正三品兵部侍郎動了動身子,怯懦着,“禀陛下,兵部尚書徐大人稱病,今日未上朝。”

裴景之動了動手指,徐為民,正二品兵部尚書,有治兵領兵之才,更有排兵布陣之謀略。卻不想明珠暗投埋沒于軍中多年,後得閣老傅言松賞識,一手提拔了上來,才能一展其抱負。

三年前,他與程總督将帥齊心協力,才解了圍城之困。

可也正是因為救他,程徽音的二哥,死在了沙場上。

知遇之恩、救命之恩,他如何能抉擇,又怎能抉擇呢?

興宗帝橫眉怒目,聲似洪鐘,怒喝:“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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